“只有宇文大人去过?”白若雪越来越觉得事情离奇了:“看样子有必要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全部重演一遍。”
她将桌边的六把椅子全都拉开:“俞大人,闫公子,你们二人按照昨晚的位置坐下。”
两人坐定之后,白若雪坐在了宇文俊辉的主位,又道:“还空余三个座位,冰儿和小怜坐到许思达和冯宇的位置;覃主簿乃是大理寺的官员,就由顾少卿代劳吧。”
六个人全部坐定,白若雪朝俞培忠道:“俞大人,就由你来讲述一下宴席开始直到你喝醉之后的过程。”
俞培忠整理了一番思绪,站起身道:“宴席是戌时刚过开始的,那时我们大家都听到从窗户外面传来的打更声,紧接着宇文大人就拎着酒壶进来了。因为他迟到了,所以在冯宇的提议之下,他自罚了三杯,然后大家一起敬了酒。敬完以后,冯宇过来要帮忙斟酒,却被他以自己做东的理由拒绝了。”
白若雪问道:“所以你们的酒,都是由宇文大人斟的?”
“是的。”俞培忠转头看向闫承元道:“承元兄,我没有记错吧?”
“没记错。”闫承元又补充了一句:“而且我记得酒倒到你面前的时候刚好没有了,俊辉兄又抱起酒坛子添满之后才给你和如海兄斟的酒。”
俞培忠赞同的点点头,刚要继续往下说,就被白若雪打断了:“等一下,当时斟酒的顺序究竟是怎么样的?本官怎么觉得最后斟到酒的人是俞大人和覃主簿啊?”
“对啊,大人没听错,就是如此。”
“不对!”白若雪站起身,由左往右依次看过去道:“本朝以左为尊,所以未曾当官的许思达和冯宇才会把左手边的位置让给了俞大人和覃主簿。只不过因为你们与宇文大人有积怨,这才变成闫公子坐了左手第一位。既然如此,宇文大人斟酒的顺序应该是从左到右转一圈,起自闫公子,给许思达斟完以后再给自己斟上才算一轮结束。就算他反过来斟,除自己以外最后一个也应该是闫公子才对吧?”
闫承元回想道:“当时俊辉兄第一个确实是给小生斟的,不过第二个却是思达兄,之后就由右往左斟,所以才会这样。”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斟酒顺序?”顾元熙忍不住道:“宇文大人为官时间可不短了,怎么官场上最简单的酒桌礼仪都不懂?”
俞培忠道:“当时我们倒是没有留意此事,不过经过今天大人的提醒,卑职也感觉有些奇怪。”
白若雪追问道:“那么后来呢,一直是宇文大人斟的酒?他依旧用这么奇怪的顺序斟酒?”
“这倒不是,酒虽然一直是俊辉兄斟的,可是顺序后来变掉了。”闫承元道:“小生记得在培忠兄醉倒之前,他又斟了一圈,自此开始他就一直是从左往右斟的。”
“对,是这样的!”
白若雪意味深长地说道:“看样子,这位宇文大人是知道敬酒的顺序的。”
她看向桌上的酒壶,拿起后打开盖子往里瞧了一眼,其中还有小半壶美酒。
“闫公子。”她举起酒壶晃了晃,问道:“这是后来拿来的酒壶吧?”
“不是,这就是原本放在这包间里的那把。之前打碎的酒壶是俊辉兄自己带来到的 ,他来之前我们已经把酒都斟满了。”
“瑞子,那么这把和之前打碎的那把相比,孰大孰小?”
“咱们群英会的酒壶全都一样大小,只不过外表的花色有些差差异罢了。”
“那好。”白若雪端起面前的酒杯,将杯底剩下的酒水倒入空碗中:“各位,请把你们的酒杯都倒空。”
冰儿明白了白若雪的用意,边倒边调侃道:“雪姐,要是被思学看到这么浪费美酒,恐怕他都要馋哭了。”
其余众人虽不明所以,不过也都照着做了。
白若雪笑了笑,拿着酒壶去边上加满,然后开始为众人斟酒。而斟酒的顺序,自然是闫承元、冰儿和小怜。等到了俞培忠面前,白若雪为他斟上了满满一杯。
俞培忠惊讶道:“咦,还有?”
闫承元道:“当然有啊,俊辉兄没有了,那是因为他自罚了三杯。”
白若雪没有回答,又为顾元熙和自己斟上:“宇文大人自罚了三杯,本官现在也已经多倒了三杯,按理来说里面应该没酒了吧?”
闫承元点头称是:“对,这和昨晚一样了。”
“是么?”白若雪端起酒壶,往一个空碗里倒去:“闫公子确定一样?”
只见她手中的酒壶不仅倒出了酒,而且还是源源不断,直到倒了半碗才空壶。
俞培忠难以置信道:“六杯倒完之后,居然还能倒出这么多!?”
白若雪将酒杯举至齐眉处道:“这种酒杯看似不小,其实去掉杯底之后倒不了多少酒。”
她又举起了酒壶:“而这壶却相反,肚子极大,能装的酒并不少,至少能倒十杯。之所以要这样设计,是为了让人一杯接一杯倒酒、一杯接一杯喝酒,产生一种喝了好多杯的错觉,其实一共也没多少。”
俞培忠疑惑道:“既然当时酒壶里应该还有不少酒,那为什么倒到卑职这儿就没了?”
闫承元猜测道:“也许是俊辉兄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