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这嘴可真是够毒的!”崔佑平这一次可是彻底被震惊到了。
要说前一次,毕竟是隔了几个时辰才出的事,到底算不算乌小涯的嘴毒,还真不好说。可这一次,麦管家才刚被他咒完,立刻就从梯子上坠落身亡,这个乌小涯堪比牛头马面、黑白无常再世!
龚铁松回忆起当时的情形历历在目,不免叹道:“好端端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在边上的一个家仆就赶忙冲出去逮住那个说毒咒之人,小人这才发现原来就是这个乌小涯。”
“你当时也在场?”
“对啊,麦管家要验收修好的房顶,小人和徒弟阿根都在。”
崔佑平小声嘀咕道:“怎么我觉得你也是个扫把星,走到哪里人就死到哪里啊......”
“大人您说什么?”
崔佑平摆了摆手,催促道:“没什么,继续往下说。”
“家仆拖住乌小涯不放,郑老爷也随后赶到了。原本在了解清楚详情之后,郑老爷打算把他扭送到官府的。不过被乌小涯威胁了几句之后,郑老爷一下子就慌了,深怕再被咒骂之后又应验,就马上命人把他放了。到最后,郑老爷出钱将麦管家好生安葬,还给他家里人一笔不小的抚恤金,这件事才算了断。自此,乌小涯就得了一个‘乌鸦嘴’的诨号。”
“原来他这个诨号是这么来的。”
“还有......”
“还有!?”崔佑平跳了起来:“他这张破嘴到底有完没完?”
“前几天小人干活儿回来经过一座石桥,要过去的时候却看到乌小涯在和一个推着小板车的汉子争执,他又咒别人掉河里淹死。结果听说那汉子当天晚上就发了疯,自己跳进了归鸿湖里,至今生死未卜。”
“那个汉子难道就是隋阿定!?”崔佑平扶额道:“你怎么又在场......”
“那汉子是不是叫隋阿定,小人倒是不知道。当时小人看到乌小涯,就大呼糟糕。当时边上有个年轻小伙子不知道这个乌小涯的厉害,还说起之前被乌小涯骂了一句会摔断腿,结果当天就摔断了。小人告诉他,能保住性命就不错了,没几个人能在他的乌鸦嘴下面活得了。”
白若雪小声说道:“原来那时候周小七看热闹遇到的人就是龚铁松,怪不得这么清楚乌小涯的底细。”
赵怀月应道:“没想到这个乌小涯身上的故事还挺多啊,这世上哪里会有这么多巧合?”
“我也觉得太奇怪了。”
听完龚铁松话之后,崔佑平问道:“乌小涯,他所说的事情是不是都是真的?”
“太爷,虽然事情都是真的,但全是污蔑学生!”
“哦?那你有什么要说的?”
乌小涯据理力争道:“太爷您想,密新达是暴毙而亡,大理寺的官爷都检查过没问题,与学生何干?麦管家骂学生在先,骂不过想要下来行凶伤人在后,这是上天给他的惩罚,与学生何干?至于推车的汉子,说不定是自己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情,比如老婆被人睡了、借出去的钱收不回来了等等,想不开就投湖自尽了,与学生何干?”
“难道他们都不是因为你咒骂的原因才出了事情?”
乌小涯抱拳道:“太爷,学生的嘴巴要是这么灵光,是不是学生说一句‘明年春闱高中状元’,就一定能中了?娶个漂亮的娇妻,就一定能娶到了?路上捡到银子,就一定能捡到了?所以说什么学生是乌鸦嘴,都是妥妥的污蔑,望太爷明鉴!”
崔佑平抓起惊堂木,想了很久才用力落下:“堂下听判!”
乌小涯和龚铁松两人立即将身子立直。
“龚铁松虽失手差点用榔头砸中乌小涯,并且还将其打伤,然乌小涯亦用恶毒言语咒骂龚铁松。故两者相抵,两人扰乱公堂均罚钱百文,以示惩戒!”
“啊?”
两个人都希望崔佑平能好好惩罚对方,却没想到是各打五十大板。
“怎么,你们对本官的判罚不服?”崔佑平狠狠瞪了两人一眼:“就你们二人的所作所为,再挨一顿板子也不为过!”
“服、服!”两人摸了一把还在隐隐作痛的屁股,连声道:“太爷英明!”
“服了就好。”崔佑平又告诫道:“乌小涯、龚铁松,望你们今后好自为之,休要再惹是生非了。尤其是你,乌小涯。给本官管好你那张破嘴!退堂!”
两人嘴上答应,心中可是都憋着一股气,退下的时候还互瞪了一眼。
见到案子已经判完,围在堂外看热闹的百姓见到没有热闹可看,便开始向外散去。
崔佑平原本也已经起身打算离开,却看到大部分人散去之后堂外还站着一群人,定睛一看才发现居然是赵怀月和白若雪他们。
他赶忙上前相迎:“见过燕王殿下!”
白若雪他当然认识,又看向赵怀月身边的赵染烨,只觉此女贵气逼人,身份绝不一般。
“殿下,这位是......”
赵怀月介绍道:“这位是永嘉郡主。”
崔佑平一惊,先朝赵染烨行了个礼,之后又向白若雪招呼一声,然后才问道:“殿下和郡主是何时来的?怎么不让衙役通传一声,微臣也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