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学正思考着,小怜却又说道:“不过那个时候薛三妹的样子有一些奇怪。”
“奇怪?”秦思学耳朵马上竖了起来:“怎么个奇怪法?”
小怜微微颦眉道:“薛三妹走进来的时候,脸上尽显慌乱之色,而且衣服也有些凌乱,就像......”
“就像什么?”
“就像刚刚和人拉扯过一样。”
“啊!”刚说完这句话,小怜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大叫道:“等等,难道又是遇到了司徒庄主!?”
“小怜姐,你一惊一乍的干什么?”秦思学看着她问道:“还有,这和司徒庄主又有什么关系?”
“上午我来询问昨晚的事情,你们后来去了殿下的房间,所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小怜解释道:“我去文庄后山找薛三妹的时候,发现司徒庄主在凉亭中与她拉扯。我在想,是不是他们两个人后来又拉扯了一次?薛三妹进来没多久,司徒庄主就跟着走了进来,薛三妹看他的眼神明显有异样。而且我打算去泡茶的时候,薛三妹主动提出由她去泡,现在想来她明显是在躲避司徒庄主。”
萸儿深感意外,插嘴道:“这个司徒庄主看起来热情好客,没想到却是个好色之徒,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说完之后她还摸了摸自己的脸蛋,自言自语道:“本姑娘长得楚楚动人、活泼可爱,现在被一起困在武庄里,会不会也被他盯上啊?不行,我得多留个心眼儿!”
“少在那里臭美。”秦思学白了她一眼道:“就你这样的小丫头,人家才看不上呢。”
“你们两个还真是人小鬼大!”小怜噗嗤一笑:“别扯这些有的没的,说正事。”
秦思学换上了一本正经的表情道:“要说正事的话,刚才小怜姐的话里可有一处非常明显的矛盾。”
“咦,有吗?”
“当然有,就是薛姐姐在观棋的时候,见到司徒庄主的态度有些奇怪。”
“薛三妹她之前在凉亭中被庄主拉扯过,这么快就再次见到他,肯定不自在啊。原本是我去泡茶的,但是她却主动选择去泡茶,不是为了躲避司徒庄主那是什么?再加上她进来的时候衣衫有些凌乱,所以我猜测司徒庄主贼心不死,又找机会想要染指她。”
“既然薛姐姐主动提出要去泡茶是为了躲避司徒庄主,那么她在端来热茶之后为什么没有离开?”秦思学指出了小怜话中的矛盾之处:“明明上午还受到了司徒庄主的骚扰,下午衣衫不整也可能是因为庄主的缘故,薛姐姐居然还有心思在一旁观看刘侍郎和庄主下棋,岂非怪哉?”
“被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小怜满脸不解道:“她没理由刚刚受到司徒庄主的骚扰之后,还能如此淡定在边上观棋。你说这是为什么?”
秦思学故作高深道:‘这只能证明,你看到薛姐姐衣衫不整并非是庄主造成的,甚至她可能和庄主消除了误会,所以她才没有再躲着庄主。’
“误会?你是说司徒庄主并没有对薛三妹另有所图,而是我们误会他了?不对啊,我可是亲眼看到司徒庄主逼近薛三妹,要去强拉她的手,薛三妹躲闪不得想要呼救,幸亏我及时出现才得以脱困。后来薛三妹也和我说了,司徒庄主一路上对她的家事问个不停,到了凉亭后就去拉她的手。”
“眼见未必就是事实,这句话姐姐她跟我提起了好几次了。”秦思学正色道:“上次你们去明净寺避暑,发生了骗婚杀人案,不就是这样吗?姐姐告诉我,那个骗婚的姜芹儿被悟德识破之后在扭打时杀人灭口,却让悟性以为是悟德企图强暴姜芹儿才被反杀,还帮助凶手掩盖真相。我觉得,司徒庄主企图对薛姐姐不轨一事,值得商榷。”
“原本我看得挺真切的,但现在却又不太肯定了......”小怜挠了挠头道:“难道真的是我弄错了?”
“从你的话里,我只听出司徒庄主想要去拉薛姐姐的手,但是没有其它太过分的举动,这和薛姐姐之后跟你说起的一致。如果一个男人色眯眯地想要去侵犯一个女人,他必定会说出一些污言秽语,还会淫笑着用强。小怜姐,当时你可有看到或者听到这样的情况?”
“这还真没有!”小怜回忆道:“我站在山路下方,能看到司徒庄主的侧脸。他并非一脸淫笑,倒是挺正经的样子。”
“这就对了,这其中一定有着我们并不知道的隐情,而这件事说不定与吊桥坍塌有关。不过我们几个不方便去问这种事情,小怜姐你和她比较合得来,这件事就拜托你去找机会问个清楚了。”
“行,包在我身上吧!”小怜拍了拍胸口保证道:“我这就去找她,这里就交给你们继续调查了。思学,你现在还真有两下子啊!”
小怜赶回了武庄,秦思学回头却看到萸儿和莫莉两个人低着头在四周东张西望。
“你们两个在干嘛呢?”
“当然是在寻找线索咯!”萸儿头都不抬道:“既然凶手是在这附近砍断的绳子,那说不定会留下一些线索,我们好好找一下说不定会有发现。”
话音未落,莫莉便在悬崖边上喊道:“师叔,你看这儿有东西!”
萸儿听到之后跑到莫莉身边问道:“你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