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珠?”白若雪从冰儿手中接过后掂了掂分量:“这颗钢珠还挺沉的。”
冰儿在鱼缸里淘了一会儿,又从雨花石堆里摸出了第二颗钢珠。
“雪姐,还有!”
全部找了一遍,一共找到了两颗钢珠,其它倒是没有再发现什么格格不入的东西。
赵枬看了看手心的两颗钢珠,说道:“你们说的凶手打破鱼缸也要隐藏的东西,就是这个吗?”
阿速台道:“鱼缸里混有钢珠,这的确不合理。被白议官说中了,凶手这么做是为了把钢珠隐藏在鱼缸碎片和雨花石里,想要以此蒙混过关。可是这两颗钢珠到底有什么用呢,难道凶手就是用这个来反锁房门的?”
“不对……这说不通啊……”
看到白若雪盯着破鱼缸出神,阿速台问道:“刚才说凶手砸碎鱼缸是为了隐藏某种东西,这不是你们两位推测出来的吗?现在东西也找到了,怎么反而说不通了?”
“我确实认为凶手是为了隐藏东西才砸碎鱼缸,可这两个钢珠需要用这种方法隐藏吗?”
“什么意思?”
白若雪把东倭村和紫烟楼的两起案子简单说了一遍,然后说道:“这两起案子,一起是为了掩盖油污,一起是为了掩盖水迹。这些痕迹抹除不掉,所以才要用砸碎东西的方法来隐藏。可是钢珠呢,与雨花石迥然不同,只要搜查一遍就能找到,砸碎鱼缸根本毫无意义。”
“确实是这个道理……”
“另外还有一个例子,有个人手上那串菩提子在与人撕打的时候被扯断了,其中一颗掉入一个不小的鱼缸里。他因为鱼缸又重又硬的关系,无法打破鱼缸取回菩提子。可现在又不一样,凶手既然已经打破了鱼缸,为什么不找出来拿走?冰儿刚刚也只花了一点点时间就找到了,而且是在不知道有几颗的情况下,多找了一会儿。如果钢珠是凶手所遗留,他当然知道只有两颗,不会来不及拿走。”
赵枬听后深以为然:“有理,这一点确实讲不通。这么看来,凶手打碎鱼缸,应该不是为了隐藏这两颗钢珠。可钢珠又是哪儿来的?”
“那他是为了隐藏什么东西?”阿速台问道:“咱们只找到了一些鱼缸碎片、雨花石和钢珠。”
冰儿提醒道:“会不会和紫烟楼的时候一样,用水来掩盖另一种水,或者是鱼?”
“鱼?”
白若雪朝破鱼缸里瞧了瞧,里面的五条锦鲤大小相近、颜色略有深浅差别,不过也没有发现特别与众不同的鱼儿。
“我是没看出有什么门道。”白若雪转头问道:“阿速台将军,听闻三殿下酷爱锦鲤,这鱼缸还是临淮郡王特意命人布置的。你可知道原本里面有几条锦鲤?现在鱼缸里的可与之前的相同?”
“数量倒是五条没错……”阿速台端着油灯朝里面照了一下道:“不过我对这些鱼可不感兴趣,在我看来样子长得都差不多,看不出有什么区别……”
白若雪将双手环抱在胸前道:“看样子,我们又多了一个谜团。除此之外,我还发现了一个让人费解的谜团。”
“还有?是什么?”
白若雪蹲在完颜鸿哲遗体边上答道:“就是三殿下全身上下只有左胸一处刺伤,除此以外我就没有找到其它伤痕了。”
“这有什么可奇怪的?”阿速台不以为然道:“三殿下前胸中剑,凶手还在剑身之上涂抹了剧毒,三殿下毒发身亡,所以身上没有别的伤痕了呗。”
“不对!”倒是赵枬,被白若雪提醒后察觉到了问题所在:“凶手又是使用特制兵器,又在上面涂毒,可见他对刺杀三殿下一事志在必得。三殿下倒地之后,他居然没有追上去补刀,真是匪夷所思!”
“殿下说的,也正是我想说的,这不符合常理。”
阿速台想了想道:“也许是凶手还没来得及补刀,三殿下就毒发身亡了呢?”
“那也不对。”白若雪指着地上完颜鸿哲爬行时所留下的那条血迹道:“三殿下在地上爬行了有七、八步之远,凶手有足够时间上前补刀。”
“那……或许凶手是三殿下的仇家,他见到毒性已经发作,就想看着三殿下慢慢毒发身亡,痛苦死去。”
“这个说法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不过其他人会这么想吗?”白若雪向赵枬询问道:“殿下如果看到一个仇敌已经身中剧毒、即将咽气,而你的手中恰好有一把兵器,你会怎么办?”
赵枬想都不想就答道:“当然是在他身上不是要害的地方,多捅上几个窟窿,以泄心头之愤。让他痛不欲生,但又一下子死不掉,慢慢咽气。”
“那么冰儿,你呢?”
“雪姐,你是知道的。”冰儿波澜不惊地答道:“我把沙海达一剑一剑剁成了十五块。”
白若雪轻轻点头,接着说道:“当初我在水啸山庄,看到魏德树那老贼丧心病狂制造疫病来残害百姓,还拿村民和乞丐试药效,也是怒不可遏。虽然我没有杀了他,但也用剑刺穿了他的两条大腿。可见如果真正痛恨一个人,绝不会就这样在一旁看着他慢慢死去,这一点都不解恨!”
见白若雪说的有理,阿速台也只能承认自己之前考虑欠周。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