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炳杰听到之后,上前将一包东西丢在他面前:“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清楚吧!”
陶怀志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蹲下来将那包东西打开了。可是待到他打开看清里面的那件东西之后,吓得怪叫一声,瘫坐在地再也起不来了。
那是一套血迹斑斑的衣裤,还有一双同样沾有血迹的布鞋。
“怎么样,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白若雪拿起血衣问道:“那天晚上你杀害蔡二娘、并割去她的头颅时,身上必定沾满了血迹。从肖利全家回来以后,你换下了全身的衣物,但是不敢丢弃在外面。万一被人找到,这将是铁证。你无奈之下,只好将血衣藏在了自己的家中,所以这才是那天你不敢让我们上门的最重要原因,你害怕我们无意之间发现血衣的存在。本官推断血衣应该还留在你的家中,今天把你叫到这里之后命王评事将你家查抄了一遍,果然发现藏匿在院中的血衣。”
刘宁涛跑过来看了看,大叫道:“啊,没错!我记这些衣服从来不会出错,这套衣服就是那一晚他穿在身上的那套!”
韩大钧也证实道:“这衣服确实是那晚他穿过的。小陶,蔡二娘真的是你所杀?”
“是我!是我杀的又怎么样?!”陶怀志突然变得歇斯底里起来:“她一个妇道人家,不守妇道出去勾三搭四,难道不该杀吗!?”
白若雪冷眼责问道:“不说她丈夫究竟有没有死,就算是真的没死,她出去找别的男人,也轮不到你这个非亲非故之人指责她!更别说你居然做出这种杀人斩首的恶行,还胆敢在此大言不惭!”
“你懂个锤子!”陶怀志用力地捶打着自己的胸口,涨红双眼道:“我在自家窗口偶然看到她时,立刻就被她迷得神魂颠倒了,她就是我心目中最完美的仙子!可是后来我打听了才知道,她是一个有夫之妇,只不过丈夫失踪了,我只能将这份爱慕深深藏在心底。于是每天晚上,她回家的时候,我都会在窗口默默地注视着她、守候着她。虽然后来她回家的次数变少了,可我对她的这份心意却从未改变过!”
看着陶怀志那副自我感动的模样,在场的众人都情不自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所以后来你又多次偷偷溜进了这里,为的就是看看她的家究竟是什么样子?”
“可不仅仅是这样!”陶怀志满脸陶醉道:“我要在这里好好感受一下她的一切:她住过的房间,她睡过的床榻,她穿过的衣物,她用过的碗筷,都让我沉醉其中!”
小怜厌恶道:“你真是一个十足的大变态!”
“我这么爱她,可她却背叛了我!”陶怀志愤恨地吼道:“那晚我看到这个姓刘的家伙带着一套新衣裙去她家,就冥冥中感觉到事情不简单。后来在小酒馆又遇到他的时候,他还在自言自语说什么又软又大,舒服得很之类的话。当时我听到这些话的时候,整个人就像掉进了冰窖中一般!”
白若雪摇头道:“你却不知道,刘宁涛说的这个人,会是另一个女人。”
“有区别吗?”陶怀志恶狠狠地说道:“虽然姓刘的说的并非是她,不过她不还是和一个姓何的勾搭在了一起?亏我听到之前你说到衣服那件事的时候,还以为错杀了她,心中愧疚不已。可到后来还不是一样,只不过是把姓刘的换成了姓何的而已!”
“于是你就带着刀子上门找她了?”
“没错,我进去的时候看到她正穿着那套新衣裙,桌上还放在一张银票。她见到我之后居然问我是谁,她根本就不记得我!我就掏出刀子逼问,问她刚才是不是和一个男人睡过。在我的再三逼问之下,她终于承认了。我一怒之下,拿起刀子连捅了好几下,直到她不再动弹。”
“蔡二娘那时候以为你说的是她与何公子之事,她来的时候刚好与何公子有过鱼水之欢。验尸的时候我也发现了这一点,所以也因此成为了相信死者就是李天香的一个重要原因。”
陶怀志吼道:“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确实和其他男人睡了。我说过,她该死!”
“她和你非亲非故,你算个什么东西!”白若雪也愤怒地斥责道:“我也说过,轮不到你说这句话!”
“来人!”赵怀月指着地上的陶怀志,朗声道:“将这行凶杀人的恶徒押下去,听候发落!”
“我没错,都是她……”陶怀志还想张嘴说什么,却忽然发出了一声惨叫:“啊!!!”
小怜飞起一脚,踢中了陶怀志的小腹处,痛得他捂着肚子在地上直打滚。
“吵死了!你要好好感谢律法,可以让你这样的罪大恶极之人还能多活上几天!”
王炳杰大步上前,将死狗般的陶怀志拖了下去。
白若雪看着被拖走的陶怀志,说道:“好了,蔡二娘被杀一案已经告破,接下去便是延定和尚被杀一案了。不过剩下的这起案子和你们在场的不少人没有关系,本官点到名字的人可以先行回去了。韩大钧夫妇、毛阿绣、曾素芝......”
点到名字的人一刻也不想在此地久留,纷纷快步离去。不过肖利全、靳阿宽、谢树茂他们被留了下来,苏明瑜她们三人和韦十四自然也还在。
白若雪看了看剩的人,重新问道:“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