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板子下来,韦十四的屁股被打得皮开肉绽,又被官差重新拖回了屋里。
面对趴着地上像只死狗一般的韦十四,顾元熙指着他道:“大胆狗头!现在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好抵赖的吗?定是刘宁涛离开之后,你与李天香为了这二十两银票的归属而起了争执,你一怒之下将她杀害。行凶之后你心中害怕不已,又割下了她的头颅后丢弃掉,并且顺手拿走了银票,将一切伪装成强盗入室行凶杀人!”
“大人……俺……俺真的没有害死阿香啊!”韦十四趴在地上哭诉道:“今天俺进去看见地上躺着一具无头尸体后,原本打算马上就去报官。可是俺在查看的时候发现她的身子下面压着一张银票,上面还沾到了一些血渍。俺想到人都已经死了,这银票她留着也没有什么用处了,还不如给俺花算了。俺就藏了一张银票,别的事什么都没干啊!”
“没干?”白若雪询问道:“那么还有二十两银票去了哪儿?”
“什么‘还有二十两’?”韦十四听得一头雾水:“俺之前和刘公子说好的就是二十两,都在了。”
“但是刘宁涛却说他临行之前因为高兴,给李天香多留下了二十两,也就是说那个时候房间里应该留有三十两银票。可是本官始终没有找到那三张银票,而你身上却多出了一张,其它的那两张是不是也被你藏了起来?”
韦十四使劲地摇着头道:“没有,真的没有了!”
顾元熙喊来官差道:“给本官仔细搜,务必要将剩余的两张银票找出来!”
两名官差将韦十四拖到角落,将他全身上下搜了一个遍,又把东耳房也翻了个底朝天,还是没有找到消失的二十两银票。
“不用再找了,那两张应该不是他拿走的。”白若雪说道:“他拿走的时候并没有料想到我们会让他把银票拿出来,所以只是随便塞进了怀里。要是真的是他拿走并且藏匿在了某处,为什么不把带血的那张也一起藏起来呢?”
“这真是有些奇怪了。”顾元熙摸着自己的下巴道:“要是银票是凶手所拿走的,为什么拿走了两张,却单单要剩下一张呢?”
赵怀月道:“会不会是因为尸体倒下去的时候压住了那一张,凶手不打算要了,或者没看到?”
“也有这个可能。”白若雪让他们把韦十四带回来,问道:“你当时看到银票的时候,是压在身体的哪个位置?”
“就在腰部,露出了大概小半张。”他用手比划了一下道:“不仔细看的话发现不了。”
“哦?也就是说,你是仔细看过了那具尸体,而不是像你之前所说,仅仅随便看了一眼?”
韦十四不敢再有所欺瞒,答道:“是,俺蹲下去看了一会儿,才发现的那张银票。”
“你既然看了这么久,一定看清楚死者究竟是不是李天香了吧?”
“应该是阿香吧......”
“李天香身上有没有什么明显的特征?”
“这么多年夫妻了,俺也没发现她身上有啥特征。”
把他带到尸体面前又辨认了一遍,白若雪再问道:“现在呢?看得这么仔细了,总认得出了吧?”
“看起来和阿香很像。”韦十四心有余悸地答道:“虽然没了头,但是高矮胖瘦都挺接近的。”
白若雪又将之前发现的几个不太明显地方指出来道:“这些你以前有没有看到过?”
“脚上的鼓包没有注意过,不过左手虎口处的老茧以前就有。”韦十四伸出自己的右手道:“俺们干农活的时候,锄头和镰刀会在虎口留下老茧。阿香是个左撇子,所以老茧是在左手处。”
“昨晚宅子的门有没有闩住?”
“没有,因为俺不知道刘公子是留宿还是当晚回去,所以为了方便就没有闩上。”
虽然凶手应该用衣物之类的东西包住了死者头颅,但是依旧在地上留下了极为少量的血迹,从西耳房的门口一直延伸到了大门口。不过往西大约十几丈之后,血迹就消失不见了。
“韦十四,自从你们在蔡二娘家住下以后,有没有人来串过门,来找你们聊天什么的?”
“有啊,这里附近的几个邻居都来过,俺们也顺便找他们打听了阿香她姐姐的事情。”韦十四答道:“开始的时候,街坊邻居还以为蔡娘子将宅子卖给了俺们。”
“那有没有人对你们的到来特别关心?”
“俺和他们也不太熟悉,一般也就聊上一些家长里短的东西。阿香倒是和他们聊得比较起劲,能和他们聊上好半天。”
“有没有人对李天香特别在意?尤其是男的。”
“都是一些比较闲的大婶大妈,问东问西的。不过也有几个男的,他们都夸俺媳妇儿长得标致。”
“是哪几个人问的,你还记得吗?”
韦十四为难道:“这俺就记不清了。一般过来串门的都是住在附近不远的,也不会刻意打听谁住哪儿或者叫什么。他们有时候随口一说,俺聊完之后早就忘了。”
“经常来聊天的那几个人,大致住哪儿应该知道的吧?”
韦十四说出了三个人道:“毛婶、曾大娘还有童老伯,他们几个俺还记得,就住在这儿不远。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