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一队官差来到了了刘府的大门口,带队的黄成敲响了刘府的大门。
“开门,快开门!”
过了好一会儿,大门边上的耳门才“吱嘎”一声打开,从里面探出一个脑袋。
“你们是干嘛的?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正所谓“宰相门前七品官”,像刘恒生这种大官府中,一个小小的家仆都傲得不行。
“知道,这是刘侍郎的家。”黄成心中相当不爽,答道:“大理寺办案,让你家少爷出来,我有话要问他。”
“凭你?”那家仆轻蔑地笑道:“大理寺的又怎么样,我家少爷岂是你想见就见的?赶紧走!”
说罢,他就想将门关上,却被黄成一把拦住了。
“你……你想干嘛?”那家仆大喊道:“难不成还想强行闯进府中闹事?”
黄成也不肯示弱:“我先把你锁回大理寺去再说!”
“谁在外边吵吵嚷嚷的?”
正当两者僵持不下时,刘宁涛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昨晚发泄过之后回家美滋滋地睡了大一觉,刚刚才醒来。饥肠辘辘的他正准备出门去下馆子,没想到刚好碰到二者在争吵。
“少爷,他们自称是大理寺的官差,非要见你不可。小的想把他们赶走,他们就和小的吵了起来,还说要把小的也抓回去!”
“哟嚯,胆子还挺肥啊?”
黄成打量了眼前之人一遍,问道:“你就是刘宁涛?”
“正是本少爷。”刘宁涛仰起头道:“你们找本少爷做什么?”
“昨晚你可去过青梅坊?”
刘宁涛一滞,反问道:“你们怎么知道?”
“那就是承认去过了。认不认识李天香?”
刘宁涛恼怒道:“关你们什么事?”
“那就是认识了。”黄成上前一步道:“李天香昨晚被人杀了,你是杀人凶嫌,跟我们回大理寺吧!”
“什么,李娘子她死了!?”刘宁涛先是一阵错愕,随后破口大骂:“放你个狗臭屁!她死了和本少爷有什么关系!”
“你再骂一句试试!”黄成怒道:“你是昨晚最后见到她的人,不是你还会是谁?”
“滚,给本少爷有多远滚多远!”
黄成上前用链子一把套住刘宁涛:“弟兄们,把他给我押回大理寺!”
“放开我,我爹可是礼部侍郎,你们好大的胆子!”
黄成可不去多理会,使劲儿将他往外拖:“礼部侍郎?就算是礼部尚书来了也不好使!”
刘宁涛见这招行不通,赶忙对着那家仆喊道:“快去请我爹来救我!”
审刑院中,白若雪正在书房静心习字。
采菊客一案可把她累得不轻,现在终于可以空闲下来休息一番了。
刚写完一幅字,冰儿就走进来说道:“雪姐,顾少卿来了。他急着要见你,看样子是遇上了麻烦事的样子。”
“难不成又出什么不得了的案子?”白若雪秀眉一挑:“他在哪儿?”
“我让他暂且在客堂歇息。”
“我去见他!”
客堂中,顾元熙正背着手来回踱步,一脸焦急。
“顾少卿,出了什么事?”
一见到白若雪,顾元熙便迫不及待地大喊道:“白大人救我!”
“顾少卿请坐下慢慢说,在下力所能及的话,一定帮忙。”
顾元熙这才坐了回去,将事情原委一一道来。
“今日午时刚过,青梅坊的里正来报,说是一户姓蔡的娘子家发生了一起血案,一名妇人被杀。”
“死者就是那名姓蔡的娘子?”
“不是,那名妇人姓李,叫李天香,暂时借住在蔡娘子家。向里正报案的人,则是她的丈夫韦十四。据里正所报,死去的李娘子的头被人割下了,至今不知去向。”
“这案子听上去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啊。”白若雪狐疑道:“即使凶手残忍地割去了死者的头颅,那此案也是在大理寺管辖之内。顾少卿按照以往的惯例往下查就是,何必特地来审刑院找我?这案子发生也就两个时辰不到,杀人凶嫌都还没个影子,顾少卿就急着来找我帮忙了?”
“白大人误会了!”顾元熙解释道:“正是因为杀人凶嫌已经被抓了起来,事情才不好办啊……”
白若雪算是听出了顾元熙话中的意思:“莫非这个杀人凶嫌的身份不一般?”
“正是。”顾元熙答道:“此人是礼部侍郎刘恒生的长子,叫刘宁涛,生性风流好色。”
“礼部侍郎家的公子,难怪不好办……等等!”白若雪突然觉得这个名字有印象:“我好像之前听说过这个人!”
顾元熙提醒道:“翁益友死在紫烟楼的时候,这个刘宁涛就在那里观看花魁大赛。后来白大人要调查每个在场人员的去向时,他就开始挑头闹事了。”
“噢,是他啊!”白若雪这才回想那时候的情形:“那天他可是挺狂的。”
刘宁涛那个时候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就算白若雪表明了审刑院详议官的身份,他都想要对抗。最后还是靠赵怀月出场,这才将他压制住。
不过此一时彼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