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怎么做梦还能梦见有人敲门?)
白若雪翻了个身没有理会,继续睡觉。
“咚咚咚!”
(咦……原来不是做梦,是真的有人在敲门啊……)
白若雪睁开眼睛朝窗外一望,却发现天上依旧月明星稀,离天亮还早着呢。
“谁啊?”白若雪披上外衣后过去开门:“这半夜三更的,不能等到明天再说吗?”
将房门打开之后,白若雪才发现敲门之人居然是冰儿。
白若雪的脸立刻变得非常严肃:“冰儿,这个时间你来找我,难道是出了什么要紧事?”
冰儿沉声答道:“雪姐,刚刚顾少卿派人来报,说是采菊客又犯案了,而且还有人被杀了!”
“什么!?”白若雪的心顿时沉了下去,立刻跟着她往大门方向走去。
“不过疑似凶手的人,被当场擒获。”冰儿边走边说道:“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坐上马车,小怜一扬鞭,马车疾驰而去。
白若雪问道:“这次被害的是谁?”
“据说姓谷,叫谷遗玉。她家离审刑院不远。”
“姓谷?”白若雪脑子里搜索了一下:“最近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正在驾车的小怜说道:“那天我们从明净寺回审刑院的路上,有一名老者和书生争吵,就是他们家。”
“哦,是他们啊。那么谷遗玉就是老者的女儿、书生的心上人?”
“没错。”小怜叹气道:“还真是香消玉殒了。”
“冰儿,你之前说这次又是采菊客作案,而凶手是被当场擒获,那采菊客究竟是谁?”
“就是那个和谷姓老者争吵的书生,叫许东垣。”
“这、这不可能啊......”白若雪显得非常震惊:“他怎么会是采菊客?”
来到谷家门口,顾元熙早就在大门处候着了。
他边引着白若雪往现场走去,边将案子的基本情况简单介绍了一下:“今天凌晨子时刚过,谷遗玉的贴身丫鬟暮沄前往主子闺房的时候,看见一个人从里面跑了出来,直冲东南侧门,从那里逃走了。她进去之后发现谷遗玉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于是便喊人过来。等到谷岳林和巡夜的下人赶到,这才发现谷遗玉已经死了。”
“听冰儿说,许东垣是被当场抓获的,那个冲出去的人难道不是他?”
“是他没错。”顾元熙解释道:“不过他逃出没多久,就被巡夜的官军抓住了。他被抓住的时候衣衫不整,又没办法说明自己的去向,便被官军扣住了。恰巧谷家派人报官,碰到了被抓的许东垣。得知事情经过后,那名队长就把他移交给我们大理寺了。”
白若雪问道:“现在许东垣身在何处?”
“已经暂押回大理寺了,给他找了个单间牢房关了起来。”
“还没问过话吧?”
“没有,没来得及问。”
“那行,等到这边勘验完之后,一起问吧。”
说话间,他们已经来到了谷遗玉的闺房前。门口现在守着两名官差,见到顾元熙后立刻将门打开。
还没走进去,白若雪就已经看到躺在地上的谷遗玉了。
她的头冲着房门方向,身体呈俯卧姿势,眼睛半睁着,脸上还留着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白若雪踏入房间,只见地上满是瓷器的碎片,看起来是被人用力砸碎的。不仅如此,还有还有好几株盛开的菊花散落在地上,水将地面浸湿了一大片。
她蹲下去捡起了几片较大的碎片,拼接在一起后发现这东西原本应该是一个大花瓶。
“凶手难道就是用花瓶砸死了谷遗玉?”
带着这个疑问,白若雪将手伸向了谷遗玉的后脑勺。她摸了一把之后,发现手上沾上了一大片血迹。
她又在瓷片堆里翻找了一下,从里面找出了一块沾有血迹和头发。
顾元熙说道:“死者应该是被花瓶砸死的,不然花瓶的碎片上不可能会有血迹残留。”
“看起来是没错了。”白若雪接过冰儿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手道:“从她倒下的方向来看,她应该是想从房门逃出去的时候,被凶手追上后用花瓶砸中了后脑勺,当场殒命。凶手用的力气很大,我刚才摸了一把,她后脑勺的骨头都被敲碎了。这说明,凶手一定要将谷遗玉置于死地。”
冰儿说道:“既然凶手把花瓶当作凶器,这就说明他杀人是临时起意。”
白若雪走到靠近门口的一个矮柜前,端着油灯凑过去照了一下,说道:“这个花瓶原本应该是放在这个矮柜上面的。”
顾元熙听到后,走过去一瞧,果然发现矮柜的上面有一圈圆形的水迹。他捡起碎掉的花瓶底座拿过去比较一番,大小完全一致。
冰儿快步走到靠近床头那扇窗户,检查了一下后喊道:“雪姐,你看这里!”
白若雪轻车熟路地在窗户纸的左下角摸了一下,那里有一个熟悉的破洞。
“果真是采菊客惯用的伎俩!”白若雪皱着眉头道:“难道那里也有?”
想到此节,她三步并作两步赶到床前,将手中的油灯举向床头板处,一个熟悉的菊花图案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