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净寺接连发生的两起命案,连同之前的六指女尸案一起告破了。相关的涉案人员已经一同被押往开封府关押,寺中的日常生活又重新归于平静。
“阿弥陀佛!”方丈觉智向赵枬和赵怀月致歉道:“两位贵客来本寺静养,却不想寺中却发生了如此恶劣之事,老衲惭愧啊!”
“‘不杀生’是‘仁’,‘不偷盗’是‘义’,‘不邪淫’是‘礼’,‘不妄语’是‘信’,‘不饮酒’是‘智’。”赵怀月感叹道:“只可惜,这次却将佛家这五戒破得都差不多了。明净寺遭此一劫,恐怕短时间内是很难恢复元气,往后怕是要让方丈多多费心了。”
赵枬也说道:“害群之马既已除去,若是全寺僧人能够上下一心,本王相信明净寺一定能恢复往日的香火鼎盛之景。”
“多谢两位殿下关心,老衲自当竭尽全力,担起本寺重新振兴重责!”
来到山脚下,两辆马车早已等候多时。
赵枬笑着向赵怀月辞行:“四弟那咱们就此别过。”
“王兄慢走,咱们改日再聚。”
临走之前,赵枬看了看白若雪,赞道:“久闻白议官善断奇案,今日一见果真闻名不如见面。如此复杂的一连串案子,竟被白议官断得分毫不差,本王深感佩服!”
白若雪谦虚地应道:“殿下过奖,此乃微臣本职所在。”
“四弟有你这样的得力助手相助,那是有福了。不说了,咱们后会有期!”
两人各自登上了马车,车夫挥动马鞭,马车向两个方向缓缓驶离。
马车走了一段时间,赵枬忽然开口问道:“青叶,你跟着白议官也去察访了好几处地方,这桩案子下来对她有什么看法?”
“禀殿下。”青叶立刻答道:“此人才思敏捷、心如细发、断案缜密,我们要多留一个心眼。”
赵枬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颔首之后闭上眼睛开始休息。
马车朝审刑院方向渐行渐近,却在只相隔一条街的地方停下了。
“怎么停下了?”赵怀月悄悄拉开一侧的帘子一瞧,却见前面围了不少百姓,不时传来争吵之声。
小怜立刻起身道:“我下去看看。”
她跳下马车,朝人群里挤道:“借过,各位麻烦让一下哈!”
钻进人群,挤进了最里面一层后她才发现,有两个人在激烈地争吵着。
一名白发老者正揪住一名年轻书生的衣襟,狠狠向他打去。那书生虽然看起来有些文弱,倒也机警,将头一侧堪堪躲过一击,随后一使劲挣脱了老者的钳制。
“谷翁,你要是再纠缠不休,就休怪我......”
“你想怎地?”谷姓老者非但没有退缩,反而向前大踏一步道:“许东垣,难不成还想当街行凶不成?”
许东垣见他态度强硬,又不敢与他正面冲突,只能喊道:“刚才明明是你要动手伤人,怎么你还敢反咬我一口!”
“我打你?我打你还算是轻的!”他指着许东垣的鼻子骂道:“你既是赴京赶考,为何却不思勤学苦读,而要来此勾引我女儿?我谷岳林才不会让女儿和你这种不思进取的人在一起!”
“我与玉妹乃是心心相印,此心天地可鉴!”许东垣指天大喊道:“我许东垣非谷遗玉不娶!”
就有看热闹不嫌事情大的,要火上浇油。
一个闲汉阴阳怪气地拱火道:“我说谷老头啊,你女儿能找到这样一个痴情郎君,这可是几世修来的福分。这样的好女婿上哪里找啊,你这老泰山还不赶紧把人家迎进去?”
他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可把谷岳林彻底激怒了,撸起袖子就要继续上去动手。
“你这不知廉耻的浪荡子,还敢当着这么多人面说出如此厚颜无耻之语,今日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拉你去见官!”
正当事态即将一发不可收拾之时,突然从旁边跑出一名身穿浅绿薄纱裙的俏丽小娘子,拼命拦住老者。
“爹,你别和他一般见识,咱们赶紧回去吧!”
“玉儿,你给我走开!”谷岳林依旧不肯罢休:“你给我回屋里去,这小子我非得好好教训一顿不可!”
见到拦不住自己的老爹,谷遗玉便转向许东垣拼命给他使眼色:“你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离开!”
许东垣见势不妙,马上顺势消失在了人海中。
见到心上人已经安然离去,谷遗玉这才回头对谷岳林道:“爹,他已经走了,咱们还是赶紧回屋吧。这里人多,别叫人家看了笑话。”
谷岳林依旧寒着一张老脸,不过已经没有之前那般愤怒。
他扫了一眼围观的人群,一言不发转身往自家走去。谷遗玉见状后也赶紧快步跟上进屋,随后将大门掩上。
见到没有热闹可看,围观的百姓开始逐渐散去,有人还不时在谈论着刚才的那出闹剧。
小怜意犹未尽地回到了马车上,赵怀月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去了这么久?”
她就添油加醋把看到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道:“别看现在说得山盟海誓,说不定以后会变成小姐暗中资助书生,盼他高中之后回来迎娶自己。而书生考中之后却娶了高官之女,将那个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