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冰儿神色异常,白若雪轻声问道:“冰儿,刚才那名老者有什么问题么?我看你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此人深不可测……”冰儿额头上竟起了细汗:“他的武功极为高强,尤在我之上。光是看过来那一眼,我就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压迫感,估计比我高了不止一星半点。”
“这么厉害!?”白若雪万分惊讶。
在她看来,冰儿的功夫已经是目前见过的人里最为高强的一个了,就算是日月宗的几名头目也无人能与之抗衡。
“殿下,不知刚才那名老者是何身份?”
赵怀月答道:“他是秦王府的太监总管苏世忠,也是秦王府的第一高手。只要有他在,秦王出门根本就不必多带侍卫。”
“怪不得……”白若雪这才明白冰儿为何会从他身上感受到巨大的压迫感。
冰儿又说道:“不仅是那名苏公公,秦王身边那两名侍女也是高手,实力不容小觑。”
“王兄此等身份,身边有这样的高手也不足为奇。”
他们几人又四处闲逛了一番,不知不觉中来到了观音殿。
明净寺的观音殿是京城周边所有寺庙中最大的一个,除了供奉观世音菩萨本尊以外,连其余的化身都有供奉。一如观音、不二观音、合掌观音等等,合计三十三种化身竟一个不少。
他们刚踏进观音殿中,就听见一个男子在招呼一名老妪:“关婶,今天你怎么也来明净寺拜菩萨?”
“是范三子啊。”关婶定睛一看,招呼她的人乃是隔街老范头家的三娃子:“老婆子我是来替儿媳妇求子,小俩口这都成婚快两年了,他媳妇儿的肚子都还没动静。你呢,是来拜观世音菩萨求姻缘?”
“姻缘?拉倒吧!”范三子朝她摆了摆手道:“我那家住河南府河清县的表哥,去年刚娶了一房媳妇儿,为此还给了一笔不菲的聘礼。结果你猜怎么着?”
“莫不是被那新娘子骗走了聘礼,一走了之?”
“比这还惨!”范三子唾沫星子飞溅道:“那娘子开始那一段时间倒挺老实,忙里忙外贤惠得很,可把我表哥高兴坏了,直夸娶到了一个好媳妇儿。结果你猜怎么着?突然有一天我表哥回家后人不见了,再一找才发现他媳妇儿卷走了家中所有的金银细软,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表哥去报了官也没用,至今快一年了也没找着。听说那边出了好几起这样案子,都是如此。”
“感情是遇上了骗婚的啊……”
“还有我那住在应天府双溪坊的表弟,娶个媳妇儿回来才七个月就诞下了一个胖小子。在他逼问之下,他媳妇儿才吐露真情,他们俩成婚之前她就和其他男人勾搭上了,还发现怀上了那人的骨肉。那男人是有家室的,她只好找个老实人速速成婚瞒过去,没想到还是露馅儿了。”
“你那些都是什么亲戚啊,怎么老是摊上这种倒霉事……”关婶有些无语道:“还有,男人打老婆你怎么不说了?”
“那说些别人的,咱们这边乔老爷家知道吧?前段时间他死了,后来才发现他的赘婿和儿媳妇都是到乔家来寻仇的。每次听到这种事情我就恐婚,富贵人家尚且如此,我一小老百姓哪里还敢成婚?还不如去拜拜菩萨,求他老人家让我在赌桌上多赢一点钱,想要女人的话去青楼找个窑姐儿快活一下就行。”
“你这没出息的小子!”关婶听了直摇头:“你老头子要是泉下有知,非给你几个大耳刮子吃不可!”
两人离开之后,白若雪轻叹一声道:“乔家是因为乔大同作孽太多,才会被人寻仇。其它之类事情也不是经常能遇上对吧,怎么就弄得不敢成婚了?”
小怜叉着腰道:“依我看呐,就是那小子找借口只想赌钱、不想成家。不过这样的赌徒就跟薛岩一样,谁嫁给他谁倒霉,还不如不成家。”
赵枬安顿好之后便来寻赵怀月,两人在觉智的带领之下,依次参观了明净寺的各殿。
“咚……”一记悠扬的钟声响起,已是午时了。
觉智听到唤钟响起后,便说道:“两位殿下,现在已到午膳时间,请随老衲至食堂包间用膳吧。”
去食堂的路刚好经过供香客借住的别舍,在路过一个拐角处的时候,突然从那里快步走出一名女子,差点便要撞上赵枬。
赵枬反应机警,一个侧身就躲过了相撞。两名侍女立刻上前将他护在身后,手搭在了腰间的剑柄上,用极为警惕的眼神注视着冲出来的女子。
赵枬挥了挥手让侍女退下,随后问道:“这位娘子,你没事吧?”
那名女子站稳慌忙答道:“没事,奴家姜芹儿见过公子。刚才奴家在想心事,不想差点冲撞了公子,还请勿要见怪!”
姜芹儿看起来大约二十五、六,容貌端庄,颇有几分姿色。
赵枬毫不在意道:“又没撞到,岂会见怪?”
觉智方丈说道:“姜施主因婆婆患病,因此来寺中为其祈福,现暂住在别舍中。”
“原来是至孝之人,很好!”
“姜施主也是去食堂用午膳的吧,那就随老衲一同前往吧。”
来到食堂,赵枬和赵怀月他们去了包间,而姜芹儿则去的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