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声应答之后,白若雪走到二人中间,转头用凛冽的眼神盯着薛岩道:“本官不知道你和申湘怡是依旧真心相爱还是形同陌路,也不敢断定你们二人就一定与翁益友被杀一案有关。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十二年前夏盈之被毒杀一案,你绝对参与其中!”
薛岩听说之后整个人全身发颤,语无伦次地乱喊道:“不、那个薛四……我、小人不知道……”
“嗯?你还想狡辩?”白若雪边在他身旁游走,边说道:“夏盈之被毒杀一案,佟洁之所以会被认定为凶手,就是因为章家药铺的掌柜庄连福看到佟洁曾经去找章少奎借了一小包盐巴。而乔大同去翻阅章家药铺砒霜的进出账目时,发现有一个叫薛四的人购买过。那个薛四、就是你!”
“不不不,大人您弄错了!”薛岩慌忙分辩道:“小人可不是什么薛四,购买砒霜什么的小人根本就不知情啊!”
“弄错了?”白若雪冷笑一声道:“那本官刚才喊‘薛四’的时候,你为什么答应得这么干脆?”
“这……小人听错了,还以为大人在叫小人……”
“你的‘岩’字可不会和‘四’字弄错。再者,你之前刚刚说过‘前面三个哥哥养的都是女娃子’,这就说明你在家中排行第四。你还不承认自己是薛四?”
薛岩肠子都悔青了,心中不停地责怪自己多嘴。
“夏家毒杀案发生在十二年前的夏天,而你因为殴打翁益友一事身陷囹圄也是十二年前的夏天。两个薛四同时关在大理寺大牢之中,这绝不可能是巧合!”
她看向申湘怡,问道:“薛岩他在薛家可是老四?”
申湘怡照实答道:“大人说得一点都没错,街坊邻居都管他叫薛四,这事一问便知。”
“怎么样,你还想抵赖吗?”白若雪重重地哼了一声,朗声责问道:“那个时候刚好是翁益友勾引了你的妻子,你便想着去勾引他人的妻子来报复申湘怡。那时候你定是看上了夏盈之的妻子佟洁,想要博得她的欢心。哪知道人家根本就看不上你,直接拒绝了。于是你怀恨在心,去章家药铺买了砒霜毒杀了夏盈之,又栽赃陷害了佟洁,害得夏家家破人亡。本官说得对不对?”
“大人,小人冤枉啊!”听到白若雪给他扣上了下毒行凶的罪名,当即慌了神:“出事时候小人正在大理寺的大牢之中,怎么可能去购买砒霜呢?”
“你总算肯承认自己就是那个薛四,案发时候在大理寺的大牢中了?”
“是……小人就是薛四,可小人在牢中却是事实啊!”
薛岩明知自己上了套,现在却只能往里钻。说牢里的薛四不是他,那么买砒霜的就是他了;承认牢里的薛四是他,这就说明章少奎所指买砒霜的人就是他。
“不错,那个时候你正巧被关在大理寺的大牢之中,根本就不可能去购买砒霜。乔大同也是据此断定章少奎做了伪账,那砒霜是他自己匿下之后交给了佟洁,用来毒死夏盈之。如此一来,章少奎的奸夫之名便坐实了,而他更是背上了合谋杀人的罪名!”
“大人,既然小人在牢中出不来,那乔大人所言岂不属实?”
白若雪走到他身边,缓缓说道:“这还不简单?堂堂一个大理寺少卿,又是此案的主审官,想要放你出去岂不是易如反掌?只怕你是在他的授意之下,才去买了那些砒霜吧?等你买回来之后,再回到牢中,自然就变成了不可能去买砒霜的样子。”
薛岩沉默不语,眼睛却到处乱瞟。
“申湘怡说过,你曾得了一笔翁益友给的银子。他原本以让你吃牢饭作为威胁,逼你写休书,又何必多此一举再给你钱?所以这笔银子就是给你的封口费,让你瞒下购买砒霜一事,对不对?”
见他继续缄默不言,白若雪沉声道:“你以为不说话就没事了?殊不知前几天乔大同惨死在自家书房,而昨天翁益友亦在紫烟楼身首异处。他们怕是被人寻仇了,你难道还想安然无事?要是抓不住凶手,这什么时候轮到你,本官可说不准啊……”
听到这话,薛岩头上直冒冷汗:“他、他们都死了!?”
“还不肯说?本官可没多少时间陪你耗着,爱说不说!”
崔佑平听到后,顺势高声呼道:“来人,大刑伺候,上夹棍!”
两名官差将薛岩摁倒在地不让他乱动,另外两名官差用夹棍套住他的双腿用力一收,一阵彻骨剧痛便由下自上传来。
“啊!!!”
一声惨叫过后,薛岩拼命双手用拍打着地面:“小人愿招!小人愿招!!!”
崔佑平挥手让官差退下:“有些人就是犯贱,跟蜡烛似的不点不亮!”
薛岩半死不活地趴在地上,有气无力地说道:“那时候......小人入了大理寺的大牢,心中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够出来,懊悔不已......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乔大人突然将小人单独提了出来,说是给小人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如果小人答应,不仅不用坐牢赔钱,相反还能从翁益友那里得到一笔钱。”
白若雪情不自禁地攥紧了拳头。虽然她知道接下去会发生什么,但是依旧难平心愤。
“小人只想着不用坐牢就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