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薛岩就是申湘怡上一任的丈夫,他们两人和翁益友之间一定还有着不足外道之事!)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白若雪精神为之一振,开口问道:“你休了申湘怡,具体什么时候的事?”
薛岩低头想了想,答道:“我们两个分开已经有十二年之久了,只记得那是夏天时候的事。”
“听闻你和申湘怡因为某件事闹翻了,还因此殴打了翁家药铺的东家翁益友,可有此事?”
“那个贱人!”说起此事,薛岩一下子情绪激动起来:“小人在外面赚钱养家糊口,她却在家中寂寞难耐,勾搭上了翁益友那个老色鬼。两个人时不时地溜出去私会,小人的脸都被丢尽了!”
“然后你就没有忍住,恼羞成怒之下将翁益友痛揍了一顿,结果伤人入了狱?”
说句实话,白若雪倒是挺能理解他的心情。这种头上绿油油的事情,换成哪个男人都受不了。
不料薛岩却哭诉道:“大人,小人冤啊,小人压根儿就没揍他!”
“没揍他?没揍他的话,官府为何把你打入大牢?”
薛岩满脸委屈道:“小人早就怀疑阿怡那个贱人和翁老头有染,于是那一天便假装离开家,暗地里在附近守着。果然,没多久就见到那贱人偷偷摸摸溜出家门,来到了一间客栈之中。又过了没多久,翁老头也来了。”
“他们特意跑到客栈幽会?”
“是啊,他们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没想到全被小人看在眼里。等翁老头进去大约一刻钟以后,小人就偷偷摸了进去,果然抓奸在床!”
白若雪瞟他了一眼道:“依你的性子,定是狠狠敲了翁益友一笔,本官猜得对么?”
“嘿嘿嘿……”薛岩干笑了两声,拍马屁道:“大人真是神机妙算,这都瞒不过您啊!小人确实讹了翁老头……啊、不不!应该是让他‘补偿’了一笔银子。进去之后他们两个脱得精光,缩在床上发抖。”
“他是不是没答应你,所以你才揍了他?”
薛岩听到这句话之后,瞬间变得怒不可遏:“不,小人拿起桌上的一个花瓶往地上一砸,他就乖乖答应了,还直接从将整个荷包给了小人,里边可有一百多两银子呢!小人拿着银子欢天喜地回到了家,没想到过了没多久官府的人便找上门来,将小人带走了!”
“官府?是开封府么?”
“不是,是大理寺。他们说是有人报官,称小人和阿怡两个人设局做‘仙人跳’,不仅抢了财物,还将人给打伤了。小人被带到了大理寺之后,看见那个翁老头额头上包着一块白布,上边还有血迹渗出。”
“审理这个案子的大理寺官员是谁?”
“好像......”薛岩皱着眉头思索道:“好像是姓乔......”
“乔大同?果然是他!”
白若雪之前听到此案与翁益友有关、又得知审理此案的乃是大理寺,便猜想主审官是乔大同,还真被自己猜中了。
“之后的事呢?”
“翁老头一见到小人便向堂上的大人哭诉起来,说是小人让自己老婆勾引他后再冲进客栈捉奸,然后开口讹他五百两银子,他不同意。小人见讹他银子不成,便拿起客栈桌上的花瓶砸向了他的脑袋,强行抢走了他身上的荷包,还说被抢走荷包里有一千多两银票!”
好家伙,这一个比一个能讹人,翁益友可比薛岩狠多了。
“捉奸一事当时有几个人在场?”
“那时候只有小人、阿怡和翁老头三个人。”
白若雪奇道:“正所谓‘抓贼要抓赃,捉奸要捉双’,你将他们二人捉奸在床是板上钉钉的事,而砸伤翁益友一事只有在场的三个人能证明,不可能只有他的一面之词吧?你说没砸翁益友,难不成是申湘怡作了伪证?”
“这倒不是,小人拿走荷包之后就拉着阿怡离开了,她后来也没说是小人砸的。作证的是客栈老板,他看见小人怒气冲冲进了房间捉奸,还听到里面传来了花瓶砸碎的声音。小人拉着阿怡离开之后过了不久,翁老头就捂住额头跑了出来,要客栈老板帮忙报官。”
“光是这样证据根本不足吧,客栈老板又没亲眼看到你用花瓶砸他,怎么能断定是你所为?”
薛岩耷拉着脸道:“那间客栈正在重新装修,楼梯的扶手上刷完油漆不久还未干透,小人之前上楼梯的时候手上沾到了一些。后来举起花瓶的时候在上面留下了指印,乔大人据此认定是小人所为。”
光是这样只能证明薛岩砸过花瓶,却不能证明他砸了翁益友,乔大同当然不可能不知道。不过这俩人穿一条裤子,结果可想而知。
“后来这案子是怎么判的?”
薛岩叹气道:“小人自然是不肯承认,但是乔大人却却不肯相信,把小人拖下去打了一顿板子。小人挨不过,只好承认是与阿怡联手坑了翁老头。乔大人便将小人打入大牢,说是要么赔一大笔钱给翁老头,要么在牢里吃官司。小人要是有钱,哪里还用得着去讹他,只能乖乖待在里面吃牢饭。”
“不对吧,本官可记得你在牢里待了没多久就被放了出来,你老婆也变成翁益友的侍妾,这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