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聂宝娘宣布比赛开始,一楼坐着的看客开始狂热地呼喊着自己支持的姑娘的名字。
“寒霜姑娘加油,我永远支持你!”
“清岚,快朝哥哥这里看!”
“飞鹊,飞鹊!”
呼喊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好在各人都只是在自己的座位上狂热地喊叫着,还不至于乱成一锅粥。
“殿下。”白若雪面含微笑地问道:“不知道你支持的又是哪一位姑娘?”
“今天我也是第一次来,哪一位姑娘都不认识。”赵怀月边摇动折扇边看:“不过嘛,听闻这紫烟楼中有一位舞艺绝伦的芙蓉姑娘,去年的花魁就是被她夺走的,不知今年是否能够蝉联这个头衔?”
“芙蓉姑娘?”白若雪望向舞台:“那我可就要拭目以待了。”
九位紫烟楼的绝代佳人,依次登上舞台表演拿手绝活。有的唱曲,有的跳舞,有的弹琵琶,有的吹笛子。一时之间,竟难分高下。
白若雪赞叹道:“不愧是京城这种大地方的青楼,这里的姑娘随便哪一个到其他地方,都能成为头牌。”
她见冰儿看得出神,随口说道:“不过要是冰儿你上去弹奏一曲,怕是把她们全都压下去了。”
说完之后,她才惊觉自己失言,赶紧掩口。
冰儿却坦然地笑了笑:“雪姐,你不必在意这些。画舫也罢,青楼也罢,在我看来并没有什么区别。我也曾经在画舫上面待了一年多,没什么不好意思提起的。说实话,我已经好久没有弹琴跳舞了,还真有些技痒。”
见冰儿没有生气,白若雪这才将心宽了下来。
这时候,小怜站了起来往阳台左面走去,朝后方张望了一会儿之后又回来了,嘴里还在不停地念念叨叨着。
“奇怪……真是太奇怪了……”
“小怜,你才有些奇怪呢。”赵怀月问道:“一个人在自言自语个不停,到底在奇怪什么?”
“殿下,我是说翁益友那个隔间特别奇怪。”小怜往那个方向指了指:“他隔间那道竹帘子被放了下来。”
赵怀月听后也觉得有些奇怪了:“现在花魁大赛还未过半,他怎么就放下了帘子?”
每个隔间的阳台处都有一道从上边放下的竹帘,两侧还各有一道布帘。全部放下之后,隔间里面的情况就完全看不见了,方便客人看完表演之后和姑娘办事。
白若雪走过去看了一眼,果真只有他那间隔间的帘子被放了下来。
小怜有些疑惑地说道:“难道他看到一半之后就忍不住了,和姑娘亲热了起来?”
白若雪重新坐回位置上,继续看着表演:“我倒是觉得,说不定是乔山鹰来了,他们为了不让人看见而将竹帘放了下来。”
“那怎么办,我们要不要过去看一看?”
“没那个必要。要是乔山鹰真的来了,他们之间也应该已经通了讯息,现在过去也已经晚了。再说了,也没有规定他不许来青楼,虽然从礼法上有些说不过去。”
赵怀月也继续看着表演:“等看完表演之后再说吧,现在去了也没什么用。”
舞台上的竞争越来越激烈,越是后边出场的姑娘,各方面的才能越是出色。现在出场的是倒数第二个寒霜姑娘,她正在唱着一首自己所作《虞美人》,听得众人如痴如醉。
轮到最后压轴的芙蓉姑娘出场了,她一踏上舞台便赢得了全场的满堂喝彩。
曲子一响起,她婀娜多姿的身段便在台上舞动起来。那充满成熟魅力的舞姿轻盈柔美,征服了在场的所有人。
台下呼喊芙蓉名字的声音是络绎不绝,一些疯狂的支持者更是拼命拍打着桌子。
芙蓉那迷人的舞姿果真如同一朵出水芙蓉,一曲跳罢之后留下了一个摄人心魄的倩影便离开了。
小怜惊叹道:“看样子芙蓉姑娘夺冠是众望所归啊!”
冰儿却了然一笑:“下面那些芙蓉姑娘的狂热支持者,怕是她自己安排的吧。”
白若雪惊讶道:“这也看得出来?”
“当然看得出。别忘了,我以前也是靠这个混饭吃的,这些都是做这一行必备的手段。要捧红一个人,光是自己有才艺可不够,还要组织起一批人把名气提起来。看样子,这位芙蓉姑娘可没少花心思。”
表演结束之后,开始进入投花签计数环节。为了防止作弊,每个人手上的花签都写清了桌号和座号。
可是令人意外的是,寒霜的花签数却暂时领先了芙蓉好几票。
冰儿边数边说道:“不太妙啊,说不定芙蓉姑娘这一次保不住花魁的名号了。”
赵怀月笑着说道:“那就让本王来助她一臂之力吧。”
隔间贵宾的投花签方式与普通的有些区别,桌上的九根形状、颜色各异的花签各代表了九位参赛的姑娘。贵宾将代表姑娘的花签插在阳台上方预留的插孔里,下面舞台上计数的人向上一望便知。
可是赵怀月却出人意料地拿起代表芙蓉的花签,对准舞台上写有芙蓉名字的陶罐投了出去。
只听“嗖”的一下,那根花签居然准确无误地落入陶罐之中,引得一楼众人惊叹不已,纷纷抬头望来。可惜下边的人根本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