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雪指着叶家概貌图上的两处地方说道:“要伪造出冷霜居的现场,那就必须从落英居和风雅院两个地方将他们搬过去。从当时的情况看来,谭景逸因为醉酒呕吐的关系,所以并没有参与搬运。那么搬运的人就该是剩下的四个人。人搬运起来远比同样重量的货物要麻烦,叶青蓉比较轻并且已经死了,风雅院又离冷霜居近,容易搬运。戌时七刻南宫姬玉就已经出现在了宴会场,所以本官推断从风雅院将叶青蓉的遗体搬运到冷霜居的人应该是南宫姬玉和叶丹枫。”
“那大人的意思就是认为把正飞兄搬到冷霜居的人是草民和醉石兄?可是刚才大人也说了,搬人不比搬货。冷霜居离落英居有不短的距离,再加上正飞兄又没死,光凭我们两个人搬运起来恐怕做不到。”
“所以你们并不是直接将余正飞一路抬到冷霜居,而是把他装上了停靠在落英居的那叶扁舟上,划船去的冷霜居。余正飞之所以在酣睡时感觉到翻江倒海、几欲呕吐,就是因为扁舟在河流中起伏颠簸的缘故!”
黄儒传却并不承认:“大人说了这么多,却始终无凭无据,教人何以信服?”
白若雪拿出叶青蓉换下的脏衣物,答道:“这便是证据!”
见到白若雪手中的脏衣物,黄儒传不解其意:“这些衣物不是被这个女贼拿走了吗,我们几个人都没见到过,怎么变成了证据?”
“云飞霞在冷霜居拿走脏衣物之后,因为携带麻烦的关系而将它们放在了扁舟里。她去放的时候扁舟在落英居,如果不是你们将船划到了冷霜居,船怎么会跑那边去?”
黄儒传眼珠子一转,狡辩道:“那也可能是别人划的吧?”
“别人,是谁?中门被锁一事已经能够证明那个时候你们不可能是在东花园,余正飞和云飞霞曾经在落英居相好也能证明沈醉石是在说谎。你们既然坚持认为划船的不是自己,那就说说清楚那个时候自己究竟身在何处?”
“来人!”顾元熙适时喊道:“将黄儒传和沈醉石二人带下去单独关押,让他们把当晚离席之后的行踪交代清楚!”
“走!”两名官差不由分说就将两人带了下去。
白若雪注意到,南宫姬玉和叶丹枫两人的脸上充满了绝望之色。
片刻之后,两名官差重新将垂头丧气的两人带回,并将两份证词交到白若雪的手中。
白若雪看过之后又递给了顾元熙,后者拿着证词朝叶丹枫母子扬了扬道:“黄儒传和沈醉石两人已经招供了,他们是受你们所托,将余正飞搬到冷霜居。你们还有什么可说的?”
叶丹枫慌忙辩解道:“我、我也不知道青蓉为什么会死在我的床上,我只是把她运到了冷霜居而已,别的什么都不知道。我是被冤枉的!”
“冤枉,你也配提‘冤枉’二字?”白若雪怒斥道:“你奸污叶青蓉之后又企图将杀人罪名嫁祸给余正飞,那个时候你怎么不说冤枉他了,嗯?余正飞可是差一点点就要人头落地了!”
面对白若雪的怒火,叶丹枫冷汗直冒,南宫姬玉也在一旁瑟瑟发抖。
叶满堂看着儿子这般模样,为他开脱道:“大人,丹枫他应该不会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这其中定有隐情……”
“隐情?”白若雪举着一封信说道:“你们不是一直在说本官没有证据吗?那就给你们看看证据!”
“这是?”叶满堂接过后眯起老眼粗略看了一眼道:“看字迹像是青蓉的。”
“你再好好看看里面的内容,这原本就是留给你的。”
叶满堂接过信后,仔细端详起来。没想到他越看越心惊,越看越气结,到最后直接拍案而起。
“畜生!”叶满堂气得胡子都抖了,指着叶丹枫怒骂道:“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一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老爷,你怎么能这么说丹枫?”南宫姬玉过来拉着叶满堂道:“他可是你的亲儿子啊!”
叶满堂一把甩开她的手道:“你知道这封信上面写的是什么?这是青蓉她留给我的信,上面将丹枫如何羞辱、如何殴打、如何奸污她的过程写得详细无比,字字血泪、铁证如山啊!”
南宫姬玉听到后惊呆了,一屁股重重坐回了椅子上,整个人失魂落魄。
“叶丹枫,上面的字迹已经证明是叶青蓉无误。她在信上写明了是你奸污了她,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叶丹枫见事已至此,知道已经无法抵赖了,只得交代道:“那晚我见她回去的时候一副心有不甘的样子,就想再去冷霜居教训她一下。我先是在外面等了一小会儿,等到程梦蝶离开之后再进去。结果进去的时候她正好在换衣服,见到我闯进去之后就张口骂我淫贼。我恼羞成怒,将她一把推倒在床上扇了几个巴掌。她大声呼救,我怕她把人叫来,就掐指了她的脖子。等她失去意识之后,我脑子一热就、就把她给奸了……”
白若雪问道:“你既然奸污了她,那就应该是知道她并非是你的亲妹妹,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
叶丹枫低着头道:“两年多前,有个客人来找爹。我路过书房的时候偶然听到爹在说‘我会待青蓉如亲生一般’,结合那时候爹的表现,所以我确定她并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