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雪先是问叶红樱:“你的彩云轩离通往宅子中部的那扇门应该挺近的吧,有没有顺路过去看看那道门是否被锁住?”
“那倒没有。”叶红樱摇头道:“回彩云轩并不需要经过那道门,我不可能特意绕过去看看门有没有锁住。不过根据我的估计,那个时候那扇门应该还没有锁住。”
白若雪听着顿觉奇怪:“你既然没有过去查看,那么要如何断定那门并没有锁住?”
“因为我在回彩云轩的时候,半路上遇到了母亲。”
“南宫姬玉?她为什么会在那个时候出现在那里?”
“我也问了,母亲说她回房后才想起来要丫鬟们把多余的凳子全部搬到杂物间去,所以特意来一趟关照此事。既然母亲能从那头走过来,那不是刚好能够证明那个时候门并没有被锁住。”
“就是说,南宫姬玉原本是在自己的卧房,后来想起凳子的事才赶回来吩咐,通过那扇门后在半路上遇到了你。”白若雪回头看向冬卉:“冬卉,那么你在回彩云轩的路上,有没有看见谁从那扇门的方向走来?”
冬卉立刻答道:“有啊,我遇到了春华,她是朝我迎面走来的。”
“你们不是一起在杂物间搬凳子么,怎么她会比你走上前?”
“因为最后还剩下一张凳子,所以我多跑了一趟,我回去的时候她已经先走了。”
白若雪想想后感觉不太对:“春华她为什么会朝你迎面走来呢?按理说,她不是应该尽快赶回冷霜居吗?”
“这个问题奴婢也问了春华,她说原本是打算从那扇门前往冷霜居,却不知为何门被锁住了,只好往回走,绕回宴会处从西北角那扇门回去。”
“春华那时就已经发现门被锁住了啊……”
白若雪停了一会儿,又问道:“从中间被锁住的门回冷霜居近,还是从宴会处西北角那边走比较近?”
“只是从宴会处出发的话,西北角走要近许多。不过春华那个时候是在杂物间,走中间的门反而要快上一些。”
问完她们两人,接下去就该轮到询问叶丹枫了。
“你把叶青蓉气走之后,就一直在宴席上没离开过?”
叶丹枫答道:“不,中间离开过一次。”
“什么时候?离开多久?”
“青蓉离开后没多久,我因为这件事心情不太好,就到边上的院子散散心。过了大约二刻钟吧,我觉得自己做得有些过分了,想想还是应该将此事告诉母亲。”
“哦?”白若雪有些意外,他还会为此事感到愧疚:“那么南宫姬玉怎么说?”
“母亲数落了我几句,说虽然那丫头僭越了,但我做事情也不看场合、不分轻重。之后母亲让我先回席,她会去冷霜居看看。后来母亲回来说她并没有在冷霜居找到青蓉,也不在梦蝶那里,有可能去哪里散心了,让我先别管这件事。”
白若雪拿出之前余正飞的证词看了一下,问道:“余正飞说他是在戌时一刻的时候回去休息的,你们剩下的人一直到戌时六刻散席才各自回房?”
“不是,正飞走后我们几个又喝了大约二刻钟,然后我和三个好友先离开的,红樱她还留在那里。”
白若雪回头问道:“叶红樱,你一个人留在酒桌上,直到戌时六刻散席才离开?”
叶红樱却答道:“他们都离开之后我也不是干坐着,后来拿着酒瓶去另外几桌找相识之人敬酒去了。”
这听说上去也挺合理,白若雪就继续问叶丹枫:“你和沈醉石他们一同离开,那之后做了什么?”
“他们三个说是要去花园边赏月边继续喝,我有些不胜酒力,就打算先回风雅院休息。不过我们几个也不算一同离开,只能算一同离席。我过去准备向父亲和母亲打声招呼,却见母亲喝得有些多了,就劝了几句后先扶着她回房休息,然后才回自己的房间。躺下之后我睡得迷迷糊糊,后来听见有人来喊才从床上爬起。”
“谁来喊你的?”
“是母亲身边的贴身大丫鬟婵娟,她只说母亲让我去冷霜居,却没有说是什么事情。我开始的时候还以为是酒洒在衣服上那件事情让青蓉想不开了,赶到冷霜居之后才知道青蓉居然被正飞......啊不、是被不知哪个歹人给害死了。”
经过他们三个人的叙述,加上之前余正飞和南宫姬玉所说,白若雪对那晚的事情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这时,她突然回想起刚才经过彩云轩的时候,叶红樱似乎在责骂冬卉,便问了一句:“冬卉之前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
叶红樱本来已经消退的怒气,这下子又“噌”地冒了上来。
她指着冬卉道:“你自己说!”
冬卉眼眶通红,带着哭声道:“彩云轩的东面有一间小房子,里面收藏着小姐从各地收集来得珠宝首饰。可是今天早上奴婢过去打扫的时候,发现房间的门没有锁住。奴婢情知不妙,推门进去一看果然发现里面的珠宝首饰全被偷走了......”
“偷走了?”白若雪询问道:“你上次进这间屋子是什么时候?”
冬卉答道:“就是老爷六十大寿那一天。宴席开始之前,小姐曾经到房间里选了几件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