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绝不可能!”覃雁翎难以置信地喊道:“虽然这次我做得不够干净,留下了一些把柄,但也不至于一眼就被人看穿啊!”
“这有什么好骗你的。”白若雪从腰间荷包里取出了一件东西,说道:“你是不是后来一直在找另一半?”
覃雁翎一看,竟是另外一个镶金碧玉耳坠:“不错,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大人又是从哪里找到的?”
“就在梳妆台下面的缝隙之中,我想那应该是你卸妆的时候太过匆忙,不小心遗失的吧?”
“怪不得一直没找到,原来是掉在梳妆台下面了。那个时候屋里太暗,我又不敢点灯,所以什么时候掉了都不知道。”
说到这里,覃雁翎有些怨念地看着鲁岳成道:“都怪这老家伙,打鼾响得跟打雷似的。我开锁的时候根本就听不见锁芯转动的声音,一连开错了两次。好不容易才将锁打开。结果天都快亮了,只好赶紧卸妆换衣服,匆忙之中就把耳坠给弄丢了。”
鲁岳成听了以后,气得胡子都吹了起来。
小怜在一旁听得有些无语了:“谁让你开锁的技术这么菜,还给人家下了这么多迷药......”
白若雪只当做没听见,晃了两下手中的耳坠,说道:“就是这只丢失的耳坠,让我怀疑上了你。”
“这耳坠?这只能说明我那时候比较匆忙吧?”
“说的没错,我当初捡到耳坠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但在此之前我曾拉开过梳妆台,抽屉中摆放着一堆首饰盒,可我打开盖子一看却发现里面都是空的,所以首饰都被拿走了。”
覃雁翎不解道:“这又怎么了?这些首饰一部分是杜依伊从娘家带过来的,另一部分则是鲁岳成送给她的,尤其是鲁岳成送的那些都挺值钱,她带走不是理所当然吗?”
“你还不明白吗?”白若雪看了她一眼道:“一个卸妆时急得将心爱的耳坠丢了都没发现的人,会在拿走盒子里的首饰以后,还特意将盖子盖好、并且抽上抽屉?暗格打开之后可是故意没关上门的,好让别人知道东西被拿走了。两者相较之下,这一点都不合理!”
“的确......”
“我又特意问了鲁老爷,问他发现杜依伊失踪的时候,梳妆台是不是一直都是这个样子。他很明确的告诉我,没有动过梳妆台。至此我就断定,那些首饰在他进入洞房之前就已经被拿走了。那么问题来了:这副耳坠相当值钱,杜依伊为什么不像其它首饰那样提早收好呢?”
凌知县很配合地接了一句:“为什么?”
“因为杜依伊非常喜欢这对耳坠,她一直戴着没拿下过。所以我就想到了,如果有人戴着这对耳坠、穿着喜服,能不能伪装成杜依伊?毕竟入洞房后两人耳鬓厮磨的时候,这对耳坠会相当显眼。”
“对!”鲁岳成叫了起来:“那个时候我确实看到了这对耳坠,对眼前这个人就是杜依伊深信不疑!”
白若雪走到了覃雁翎的身边,缓缓说道:“那么那天晚上又是谁有机会伪装成杜依伊呢?我立马就把目标锁定在了你这个被赶回房间的丫鬟身上。再结合之后杜依伊的死亡时间、果园锁门的时间以及你失言提到的南湖菱,我完全可以确定,你就是那晚留在洞房中伪装成杜依伊的人!”
“你、你简直太可怕了!”覃雁翎听得瞠目结舌:“竟然仅凭这么个耳坠就把我抓了出来,我输得心服口服!”
凌知县问道:“他们两人既然已经得手了,为何还要留在这里,何不趁早脱身呢?”
“我想是因为他们觉得到手的太少吧。”白若雪扭头看了两人一眼道:“虽然那晚卧房和书房的暗格都被盗了,不过两者加在一起也就千把两银子的东西,更何况书房里的还是被鲁灿坤拿走的,他们肯定觉得太少。覃雁翎好不容易才混进鲁家,自然是打算再捞上一笔;而崔之敏则在盘算着如何将杜家的那笔彩礼弄到手中。”
凌知县捋了捋下颌的须子,冷哼道:“他们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话毕,他唤来捕快道:“来人,将此二贼押回县衙大牢,严加看管!”
“对了,你不会是真的和鲁老爷入洞房了吧?”小怜一直想知道这事。
“怎么可能!”覃雁翎嗤笑道:“弄点鳝鱼血抹到床单上就行了。”
“还能这样啊......”
当捕快们要将两人带走时,崔之敏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虽然别人没看见,却落在了冰儿的眼中。
“且慢!”冰儿果断喊住了他们。
凌知县略感惊讶,问道:“冰儿姑娘还有事?”
“有事的人不是我。”冰儿走到崔之敏面前,扫了一眼后说道:“而是他!”
崔之敏脸上抽搐了一下,紧张兮兮地说道:“我、我没事啊......”
这时,白若雪也察觉到了他有些不对劲:“崔之敏,你是不是还有事情瞒着我们,还不老老实实说出来!”
“不、那个......我真没有......”崔之敏的神色却越来越慌乱。
冰儿发现覃雁翎正在边上拼命地给崔之敏使眼色,便冷冷地瞪了她一眼:“你给我一边去!”
没想到覃雁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