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上饶县知县凌定康正在召集整个衙门的捕快训话。
“昨天晚上的发生的事,相信你们都已经知道了。本官的要求是:三天之内必须将凶手绳之以法!”
他威严地扫视了一圈众捕快,然后对着其中一人发问:“梁捕头,你做得到吗?”
(你这不是废话吗?做不到也得想办法做到啊。)
梁捕头心中暗骂一句,表面上却不敢流露出半分不满,只得硬着头皮上前回答。
“太爷尽管放心,卑职定会将那杀人凶嫌尽快捉拿归案!”
“很好!”凌定康相当满意地点了点头:“那就赶紧去查案吧。”
众捕快出了县衙大门,其中一个年轻的捕快就立马问道:“梁哥,这可是杀人大案,太爷只给了我们三天时间。这哪里够啊?”
梁捕头摸了摸下巴道:“先去现场仔细找找线索看,不行再想办法。大不了和以前一样处理,走!”
凌知县躺在椅子上摇头晃脑哼着小曲,边上的霍师爷却有些心神不宁。
“东翁,那个案子不要紧吧?”他有些担心地问道:“我总觉得有些不太安心。”
“老霍啊,不是我说你。”凌知县微微睁开眼睛,悠哉地说道:“这案子不才开始调查吗,你怎么就紧张兮兮了?之前那些案子不都顺利告破了吗,梁捕头还是相当有能耐的,放心。”
“不,我说的可不是昨晚那件杀人案。”霍师爷悄悄凑到凌知县的耳边,轻轻说道:“我说的是前段时间黑垣村那起伍善超被害一案。”
“这案子怎么了?”凌知县仍旧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犯人都已经认罪画押了,不是已经了结后上报给提刑司了?”
霍师爷有些焦急道:“东翁,您怎么忘了?前几天提刑司送来公文,说是要将此案先压着暂缓行刑,需要派人过来复核一遍。”
“噢,你说这个啊。提刑司来查的是伍善超,说是他的身份存疑。但那个石二林行凶杀人一事可是板上钉钉的事,不用担心。”
“可是……”
霍师爷还想说什么,却被外面的敲门声打断。
“咚咚咚”
“谁啊?”
“大人,是我。”一个衙役走了进来。
凌知县问道:“怎么,这么快就把犯人抓到了?”
“不是。”衙役答道:“刚才有人来到衙门口,说是提刑司的人,要求见大人。”
“提刑司!”凌知县听到之后赶忙跳了起来:“快快有请!”
衙役刚要离开,又被凌知县叫住了:“不,等等!”
他正了正衣冠,然后往外走:“老爷我亲自去迎接。”
来到衙门口,凌知县却没有看到有身着官服的人,只有三个年轻的姑娘在一旁站着。
他向身边的衙役询问道:“你刚刚不是说提刑司的大人到了吗,人呢?”
衙役指了指门口的三个姑娘答道:“就是这三位。”
“啊?”凌知县一时半会儿间没反应过来。
白若雪拿出提刑司的令牌,上前自我介绍了一番。
“此番前来贵县,如有打扰之处,还请县尊大人多多包涵。”
凌知县打量了一番,还是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小怜见状,上前亮了亮燕王府的腰牌,说道:“这位白若雪姑娘虽然在提刑司中没有一官半职,却是燕王殿下最为倚重之人,她在提刑司中拥有一切特权。殿下对伍善超一案也极为重视,故而特派白姑娘全权侦办此案。”
“燕王殿下!?”凌知县赶紧会换上一副笑脸道:“三位姑娘快快请进!”
“县尊大人请。”
白若雪前脚刚迈进县衙,后脚就看见一群捕快绑着一个中年汉子往里押。
汉子口中大喊冤枉,捕快却并不买账,直接将他押上公堂。
为首的梁捕头挂着笑脸上前禀报道:“大人,昨晚命案的凶嫌已经抓获,请大人定夺!”
他原以为这么快就抓获凶嫌,凌知县会夸他几句,没想到凌知县却板着脸道:“现在凑什么热闹,先将人犯押入大牢再说。没看到本官正和提刑司的大人商讨要事吗?”
白若雪看那个中年汉子有些眼熟,不过记不起在哪里见过。
小怜却想起来了:“啊,这不是我们昨晚吃饭时坐在边上那桌那个人吗?我记得他们叫他老夏。”
白若雪仔细一看还真是,便顺口问道:“县尊大人,此人到底所犯何罪啊?”
“是这样,昨晚在城东发生了一件命案,有一名男子遇刺身亡。本官便让梁捕头全场搜捕杀人凶嫌,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将人抓到了。”
老夏高呼道:“太爷,草民冤枉,草民没有杀人啊!”
“冤不冤,等本官审过之后自然会定夺,先将他押下去。”
捕快们刚想押人,却被白若雪制止了。
“且慢!”
凌知县一愣,问道:“白姑娘还有事?”
白若雪答道:“县尊大人,既是人命大案,理应尽快审理,好及早还死者一个公道。再说了,我也想在一边学习观摩一下大人的审案技巧。”
凌知县暗地里叫苦不迭,这摆明了就是要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