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已经被隐龙卫团团围住,每个人紧紧握住手中的钢刀,大气都不敢出,大战一触即发。
郎守直走了出来,对着他们喊道:“所有人听好了:速速放下武器投降,饶尔等不死。倘若还有冥顽不灵、负隅反抗者,杀无赦!”
“杀!杀!!杀!!!”
全场隐龙卫连续高喊三声“杀”字,喊声响彻云霄,惊得那群黑衣人肝胆欲裂,手中的钢刀都差一点点脱手。
“弟兄们,不要听他们的!”这个时候董大跳了出来大喊道:“咱们齐心协力杀出一条血路,不然今晚全都要死在这里!”
黑衣人听到董大的鼓动,一下子又有了勇气,一众人举起钢刀冲向隐龙卫。
“哼,真是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郎守直冷笑一声,往地上啐了一口道:“那就别怪爷爷我无情了。弓箭手,准备!”
从后方走出两排手持强弓的隐龙卫,将利箭搭上后开弦拉弓,对准了冲上来的黑衣人。
郎守直举手后迅速挥落:“第一队,放!”
弓箭手将手一松,利箭“嗖”的一声破空而出,瞬间就有好几名黑衣人中箭倒地。
“啊!!!”
郎守直毫不留情,再次将手挥落:“第二队,放!”
又是数名黑衣人被射倒,两轮过后黑衣人已经折损过半。
“留下几个活口带回去审问,别全部杀光了。”
隐龙卫一拥而上,仅剩的十几个黑衣人完全不是对手,纷纷扔下手中的武器投降。
“真是该死,这样子就顶不住了!”
董大见突围无望,只得扔下钢刀往运河中纵身一跃,在冰冷的河水中游了好一会儿,这才找到上岸的地方。
就在他爬上岸后以为脱险的那一刻,一件冰冷的东西从后方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怎么样,半夜里在大运河里游泳的感觉好吗?”
身后,一名手持利剑的少年正笑嘻嘻地向他发问,正是燕王赵怀月的侍卫长阿元。
董大欲哭无泪,颤抖着将双手高高举起。
郎守直打开马车上的箱子一看,上面全是制式军械,抓过一个黑衣人问道:“是谁让你们运过来的,说!”
“是、是任作院使……”
郎守直笑了笑,对边上的隐龙卫说道:“立刻传讯,收网!”
任家,任向桂刚刚与侍妾进行了一番激烈的大战,现在两人正相拥而眠。
梦中的任向桂,正梦到数不清的银子从天而降,乐得他咧嘴大笑。
“咚咚咚!咚咚咚!”
银子落在地上,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咦……这、这不对吧?”
任向桂才发现这一阵急促的“咚咚咚”声音是从外面传来的敲门声。
“怎么回事啊,这大半夜的谁在敲门……”
他睁开惺忪的睡眼,刚想起身查看,卧房的门“啪”地一声被人用力推开。
一群手持火把的人冲进了卧房,其中几人手上还持着利剑。
领头之人看了他一眼,问道:“你就是任向桂?”
“你、你们是何人?竟敢擅闯朝廷命官的私宅,简直胆大包天!”任向桂呵斥道。
那人不耐烦地又问了一遍:“我问你是不是任向桂!”
“是本官。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那人笑了一下,答道:“是就对了,我们是隐龙卫。来人,将他带走!”
“隐龙卫!”
任向桂听到后大惊,虽然他知道隐龙卫一直在注意他,但料定他们没有真凭实据是不敢动手的。现在既然要派人抓他,想必是被抓到了什么把柄。
这时候,原本睡着的侍妾已经被惊醒,见到这副阵仗,不由吓得哇哇大叫起来。
那人见状,不悦道:“让你身边那个女人闭上嘴,吵死了。”
“你给我闭嘴!”任向桂朝着侍妾瞪了一眼,后者不敢出声了。
“你们就算是隐龙卫的人,也不能随便带走朝廷命官吧?”
任向桂还想与他们争上一争,却不想从外面响起了一个爽朗的女子声音。
“他们不够格,那么我够不够格?”
任向桂转头望去,从外面走进一名与他们身穿同样官服的女子,其貌不扬,却眼神锐利。
“你、你又是何人?”任向桂的声音明显底气不足。
“我是何人?”夏琼英冷笑一声,答道:“本官乃江南东路隐龙卫统领夏琼英,现在过来提你这个小小的江宁府军械作院使,你看够不够格?”
“隐龙卫统领!?”
任向桂哆嗦着将衣服披上,准备跟他们走。他知道,自己此番是在劫难逃了。
夏琼英走到门口,又停下了脚步,转身似笑非笑地说道:“今夜子时,运河码头。趁着路上这段时间,自己好好想想清楚吧。”
听到夏琼英这话,任向桂一下子瘫倒在地,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隐龙卫卫所的大牢,一个狱卒正在用鞭子狠狠抽打着一名壮汉,他的后背上已经伤痕累累,但还是咬紧牙关不肯松口。
“还是不肯开口?”一旁的郎守直不屑地笑了笑道:“骨头挺硬的,不过在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