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雪下一个走访的目标,便是那个神秘的红衣女子红鸾。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摸清此人是敌是友,不过至少从目前来看她没有什么敌意。
原本白若雪就想找个机会摸个底,现在正好借这个案子探查一番。
“红鸾姑娘是初来此地么?”
“是啊,妾身想在有生之年走遍名山大川。听闻此地山清水秀、风景秀丽,便想来走上一遭,没想到遇到了这样的事情。”红鸾一直保持着微笑。
“那日见到姑娘和邵公子在亭中相聊甚欢,你们之前就认识?”
红鸾笑着摇了摇头,答道:“非也,妾身与邵公子也是初识。只不过邵公子能言善道,聊了不少有趣的事,所以多聊了几句而已。别说他了,这里的所有人妾身都是第一次碰到。”
“那昨晚红鸾姑娘身在何处?”
她笑了一下,答道:“和你一样,都在自己的房间睡觉。不过妾身的房间没有其他人,所以没人能够证明一直在房间里。”
白若雪暗惊,这女人相当精明,直接将她之后想问的问题堵死了。
她沉思片刻后决定换一个话题:“对了,到现在我都还不知道,红鸾姑娘是何方人士呢?”
“妾身乃杭州府人士。”
“杭州府?那可是好地方啊!”白若雪赞道:“我从小就爱听白娘子与那许仙在断桥相会的故事,对杭州可是心驰神往已久,有机会一定要去看看。”
“原来白姑娘也喜欢白蛇传的故事啊?妾身也是相当喜欢。”
“是啊,可恼那法海和尚硬是要拆散人家恩爱夫妻。那白娘子是妖怪又如何,妖怪也有好的,人也有坏的。也难怪白娘子和小青要引那西湖水淹湖边的金山寺。”
听了白若雪这话,红鸾不禁莞尔一笑,说道:“白姑娘想必是记混了吧?这金山寺不就在润州府的金山脚下么。那西湖边夕照山下的是雷峰塔,那是白娘子被法海镇压的地方。”
“哎呀,瞧我这记性,把这都记错了。”
两人又东拉西扯聊了几句,白若雪就起身告辞了。
(这个女人还真是滴水不漏啊,她到底是什么来头?)
白若雪继而找到了二庄主,他明显一脸的不耐烦。
“白姑娘,你还是不死心啊?”他抿了一口西湖龙井后道:“这大哥想不开寻短见,那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还有什么好查的?”
“打扰二庄主休息了,还真是抱歉。”白若雪不卑不亢地回应道:“不过这是例行公事,大庄主之死还有不少让人费解之处,还请二庄主配合一下。”
“好吧,那你尽管问,反正也改变不了什么。”
“昨夜二庄主所在何处?”
“我在卧房隔壁的房间摆弄机关玩具,大约接近亥时才回房睡觉。”
白若雪追问了一句:“有人可以证明吗?”
“没有。”二庄主不悦道:“怎么,你怀疑我杀了?”
白若雪镇定自若地解释道:“这只是例行问话,请不要在意。”
“就我一个人睡,没人能证明。”
这些回答完全在白若雪的预料之中,她接着问起了自己迫切想要知道的事情。
“听说这卧房的门锁,是二庄主从外面特意请来的工匠所特制的?”
“正是如此!”
一说起这个,他就不免有些洋洋得意:“这工匠便是大名鼎鼎的‘机关李’,他所设计的锁,就算是那个‘千幻魔女’也会折戟沉沙,更别提一般人了。他安装的门锁也有一个特点,只有两把钥匙,不会给你复制第三把。要是全丢了,只能换门。所以不可能有人在没有钥匙的情况下出入大哥的卧室。”
(“机关李”?没听过。不过千幻魔女都奈何不了他的锁,那肯定有两把刷子。)
“可要是那卧室的门没锁的话,钥匙有没有不就无所谓了?”
“不会吧?我明明记得那门……”他的话说到一半,突然发现不太对,赶紧闭嘴。
“记得什么?”白若雪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门怎么了?”
“那门、那门……”他眼珠子转了一下:“我记得大哥无论进出,都会把那门锁起来的。怎么,你们过去的时候没锁住么?”
“确实锁住了。”
“那就好……啊,我是说那就对了。”二庄主松了口气。
“不过这钥匙应该有两把,我们在大庄主身上只找到一把。凶手也可能拿了另一把钥匙,走的时候将门锁住了。”
二庄主听闻之后又是一惊:“只找到一把?你们没在抽屉里找另一把?”
“不过后来倒是找到了,还真如二庄主所说,放在了抽屉里。”
“我就猜到会是这样,哈哈哈……”他尴尬地笑了几下。
“或许真如二庄主所说,大庄主是自尽的吧。打扰了,告辞。”白若雪朝他微微颔首,起身离开。
等到白若雪关上房门,二庄主发现自己已是满头冷汗。“砰”地一声,他的拳头狠狠砸在了桌子上。
“混蛋!这女人胆敢戏弄我!”他咬牙切齿地骂道:“要不是堂主不允许,我早就把你们几个收拾掉了!”
发完狠后,他突然捂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