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房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秦思学睡眼惺忪地起来开门:“谁啊,这么一大早的,哈欠......”
他打开门一看却是小怜,看她的样子有些焦急。
“小怜姐,怎么了?”
“思学,先生起来了吗?”
“刚起来。”
“你和先生一起来我们房间一趟。”
虽然秦思学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不过还是和先生一起过来了。
他们一走进屋里,小怜就赶紧将门关好。
魏德树开门见山地问道:“女娃娃,这么急找老朽过来,出事了?”
白若雪带他来到床前,将蒙在头上的被子掀开,一个还在昏睡中的男孩子露出了稚嫩的脸。
“这娃娃是......”
还没等魏德树瞧仔细,一旁的秦思学却先惊叫了出来。
“荣儿!?”
“他就是失踪的荣儿?”
“嗯!”秦思学喜极而泣,拼命点头道:“太好了,终于找到荣儿了!”
“人没事就好。”白若雪摸了摸荣儿的额头后,问道:“先生,荣儿他并没有得病,但为何会昏迷不醒呢?”
魏德树仔细检查了一番,又给他把了一下脉搏,笑盈盈地说道:“放心好了,他身上只有一些外伤,不碍事。怕是在里面关久了,长期惊恐所致,很快就会苏醒。”
说着,魏德树从腰间取出一个蓝色鎏金小瓷瓶,打开盖子后凑到荣儿鼻子前让他闻了一下。
荣儿皱了一下眉头,发出了一阵轻轻的呜咽声,眼睛微微睁开了一点。
秦思学激动地喊道:“太好了,荣儿他醒了!”
“水......水......”荣儿轻声呢喃道。
小怜见状,赶忙端起水壶倒了一杯递过去。
魏德树接过后将杯子递到他的嘴边:“喝吧。”
荣儿“咕咚咕咚”一口气将水喝完,张开眼睛环视了众人一圈。
“这、这是哪儿?你们是谁啊?”
“怎么样,好点了没有?”魏德树慈祥地问道。
秦思学抓住荣儿的肩膀,喊道:“荣儿,我是小癞子啊,你不认识我了?”
“小癞子?小癞子是谁?”
突然间,他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双手抱住脑袋痛苦地大喊道:“我的头、好痛啊!”
他用被子紧紧裹住被子身体,缩成一团哆嗦着,嘴里还不停地喊着:“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好怕!”
秦思学想上去叫他,却被魏德树拉住了。
“他之前被殴打过,产生了心理阴影,暂时想不起发生的事了。这种情况需要过一段时间才能恢复,你让他好好休养一阵子。”
荣儿喊叫了一阵,又开始睡着了,传来了轻微的打鼾声。
“走吧,咱们还是抓紧时间去吃早点吧,去晚了会遭人怀疑。”白若雪站了起来走向门口:“他们或许已经发现荣儿走脱了。”
众人离开后白若雪将门锁上,等他们全部离开之后,荣儿却从被窝里探出头来,刚才的那种惊恐神态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冷峻无比的眼神。
白若雪坐在餐桌前,舀起一勺麻油香菇鸡丝粥送入口中,滑嫩的鸡丝和鲜香的香菇让她食指大动。
忽然,她注意到今日的主位上一直空缺着,大庄主没有露面。
“咦,今天怎么没见到庄主啊?平日里他可是起得相当早的。”
柳管家在一旁答道:“今早我去老爷房中敲过门,可他一直没有答应。”
“会不会出了什么事?要不要再去看看?”
“不用,今天这种日子,大哥是不喜欢有人去打扰他的。”二庄主突然开口了。
白若雪狐疑道:“今天?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
“不瞒各位说,其实今日乃是大嫂的忌日。大嫂因病亡故多年,大哥始终念念不忘。每逢此日,大哥都会悼念追思一番。”
智空大师惊讶道:“平日里只知刘施主性情乐观开朗,却不想还是一个如此专情之人。”
“是啊,自从大嫂离世,大哥身边再也没有过女人。我曾经劝他续弦,反被他骂了一通。”
白若雪叹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不提这事了。”二庄主换了个话题:“昨夜突降大雨,比前些日子更大。今天那水啸奇观会比之前的那次更加壮丽,众位不妨一同再去观赏一次。”
“好啊!”小怜第一个赞成。
那奇观难得一见,今日有机会再次目睹,众人皆翘首以盼。
早饭过后,众人再度来到了广场上站好位置。二庄主见人都到齐了,便命柳管家前去启动机关。
没过多久,就听见从山上传来了一阵水流倾泻而下的“隆隆”声。接着,一阵长啸响彻云霄,从螭吻口中向上喷射出巨大的水柱,让人叹为观止。
虽然前几日曾经看过一次,不过今天再次观看还是如此扣人心弦。
“咦,那水柱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一起飞了出来。”秦思学眼尖,指着空中的一个不明物体说道。
“还真是有什么东西。”白若雪也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