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显志来到母亲黄春艳屋子的时候,老大安显德正巧也在。
“娘,孩儿回来了。”他又朝安显德打了个招呼:“大哥也在啊。”
“是老三啊,你去见过老头子了?”安显德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见过了,还见到了二哥。”
“哼,一个小妾的儿子,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安显德不屑道:“以为得了个区区举人就能翻身了。”
安祖恩一共生有三子,其中老大和老三都是发妻黄春艳所生;而老二安显才则是小妾所生,出生的时候由于难产,已经去世了。
“显德啊,你自己平日里也上点心吧。”黄春艳语重心长地对老大说道:“你也老大不小了,赶紧成个家吧。现在那小子可是在你爹心目中占了重要位置,别让他后来居上,夺了你这长子的家业。”
“他敢!”安显德目露凶光,恶狠狠地说道:“他要是敢妨碍到我,那可就别怪我这个做哥哥的心狠手辣!”
说的时候,安显德还用拇指在自己脖子处从左到右比划了一下。
“说什么傻话!”
黄春艳见状大惊,连忙拍掉了老大的手,又朝窗外望了一下,这才嗔怪道:“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呢,这种话也是能随便说的?要是让哪个长舌头的听去,要惹上大麻烦的!”
“娘说的是。”三少爷也说道:“大哥你是长子,需谨言慎行才是,切勿让他人有机可乘。”
“知道了。”安显德讪讪地笑了一下道:“下次不说了便是。”
“咚咚咚”,此时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夫人,晚膳准备好了。”这是安老爷身边的贴身大丫鬟百灵。
“知道了,这就去。”黄春艳答道。
于是三人便结束了话题,准备前往饭堂用膳。
然而百灵在离开的时候,露出了一丝难以察觉的笑容。
吃晚饭的时候,一家人围坐在一起有说有笑。表面上父慈子孝、兄友弟恭,背地里却充斥着一股不和谐的气氛。
晚饭过后,安显德正在自己房中搂着贴身丫鬟芦莺打情骂俏。他正对着坐在腿上的芦莺上下其手,外面却不适时地响起了小厮柱儿的声音。
“大少爷,外面有人找你,说是急事。”
“找我?”被人打断后他相当不爽,皱了一下眉头问道:“谁啊?”
“他不肯说。”柱儿答道:“只是说了要找大少爷谈一笔大生意。”
“不见!什么阿猫阿狗都找上门,本少爷是想见就见的吗?”安显德十分恼怒,又说道:“再说了,谈生意那不该让他去找老三?你也太不会办事了!”
柱儿急忙辩解道:“我也是这么回答他的。可他却说了,大少爷才是主事的人,这事儿只能找大少爷做决断。他还给了我一封信,说是大少爷看了以后一定会见他的。”
“这话听着倒是挺舒服的。”安显德怒气瞬时消了一大半,伸手说道:“拿来吧,我倒是要瞧瞧到底是什么大生意。”
当他打开信件看过之后,脸色瞬间一变,嘴角扬起了笑容。
“带他进来。”
柱儿刚要出去,安显德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叫住了他。
“慢!他现在人在何处?”
“正在西侧门外候着。”
“这里不合适,我出去见他。”
说完,安显德将信件放入怀中,然后拍了拍芦莺的屁股,轻声说道:“去,到床上等我。”
“嗯。”芦莺乖巧地站了起来。
安显德来到西侧门,四处张望了一下后对柱儿说道:“给我看好了,别让其他人发现。”
说完,他就从西侧门走了出去。过了约摸一刻钟,他又回到了宅子里,脸上充满了得意的笑容。
回到屋里,安显德朝大床走去,芦莺早就在床上候着了。
“不错,还真是桩大生意!”他嘿嘿一笑,边脱着衣服边道:“小美人,我来了!”
今晚的大公子,显得特别有精神!
“二少爷,该起身了。”
天色才刚蒙蒙亮,安显才的贴身丫鬟锦凤便叫他起床了。这是他自己定下的规矩,“一天之计在于晨”,他要趁清早多看一会儿书。
锦凤为安显才更衣完毕之后,他下意识摸了摸腰间的玉佩。这时候才想起前一天,那玉佩已经不慎遗失,不由心中一阵懊恼。
玉佩原是母亲在世时留下的唯一遗物,平日里他颇为重视,一直视若珍宝。
事已至此,他也不再多想,洗漱一番后便开始看起书来。
今早,白若雪打算继续侦办苏玉姣一案,势要将那歹人绳之以法。
在遗书中,苏玉姣曾经明确提到“醉酒歹人”,也就是说这些人很可能在附近酒楼喝过酒,所以白若雪打算都排查一遍。
他们四人分成两组,白若雪和周阳一组,姜捕头和孙浩一组,以贯穿县城的杏花大街为界,分头调查。
前面几家酒楼问了一圈并没有获得什么有用的线索,但当白若雪来到这家“千客聚”的时候,一些话引起了她的注意。
“前日晚上,咱们酒楼二层被人包场了,说是为了庆祝安家的二少爷安显才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