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两人咄咄逼人的架势,白若雪可没被吓唬住,只是轻笑一声。
“那些银票,现在不都还在你们两个身上嘛。”
瘦子冷笑一声,和壮汉一起将身上的口袋都翻了出来,还全身上下拍了一遍。
“怎么样,如果还是不信的话,你们可以过来再搜一遍。”
“这......姐姐她不会……”
小怜担心地看了一下自家公子,后者却只是笑着摇了摇头,示意她不用担心。
“既然你们这么配合,我也就不来搜身了,你们只要把各自的衣袖放下来就可以了。”
白若雪的声音波澜不惊,但那两人的脸色却变得非常难看,一下子哑火了。
“怎么了,快啊,不就是放下袖子而已嘛。”
白若雪冷笑一声,对着瘦子说道:“以为我不知道?从一开始我就觉得奇怪,你进店的时候明明位置还多,却偏偏挑了靠近门口的座位,就是为了万一被发现了便于逃跑。现在已是深秋时节,你明明已经冻得搓手臂了,却死活不肯将衣袖放下。”
她又对壮汉说道:“你也是,一没喝酒、二没吃热饭和汤面,却也一直卷起袖子。你们二人将偷来的那四张大额银票折成细条,藏匿于卷起的衣袖夹缝之中,我说的对是不对?”
“臭娘们,敢坏老子好事,滚开!”
那瘦子见被说穿,立马向门口冲去,企图逃跑。
白若雪见状,连忙闪到一旁,乘势将一个板凳踢到瘦子面前。瘦子躲闪不及,腿撞到了凳子上,摔了一个狗吃屎。
那壮汉见到同伴摔倒后暴怒不已,顺手抄起面前的桌子想要砸向白若雪。
危急时刻,一旁的阿元却从手中射出一枚铜钱,打中了壮汉的肘关节。那壮汉只觉手臂一麻,没能稳住高举的桌子,失手砸到了自己的脑袋上,晕死过去。
阿元迅速冲了上去扭住了瘦子,将二人一同擒获。他搜了一下两人后,果然发现被盗的银票藏在卷起的衣袖之中。
店小二跑去报官,很快官差就过来将二人带走了。
“在下赵怀月,谢过姑娘!”那贵公子向白若雪抱拳致谢:“这次全靠姑娘,在下才能脱困。不知该如何称呼?”
“白若雪。”白若雪微笑着还了一个礼:“立如兰芝玉树,笑如朗月入怀。赵公子真是人如其名啊。”
“白姑娘谬赞了。姑娘才是慧眼如炬,转瞬之间便将那两个贼子揪了出来,在下敬佩不已。”
“是啊,小怜要是有白姐姐一半厉害,我家公子就不用担心荷包被偷了。”
听了小怜这番话,大家都禁不住笑了起来。
赵怀月转身对在场的所有人施了一礼,朗声道:“各位,因赵某之事耽误了大家不少时间,还请各位多多包涵,今日各位所有的餐资都由赵某承担。”
听到这话,在场的人都欢呼了起来。
“白姑娘,后会有期!”
说完之后,赵怀月便带着阿元和小怜离开了三元馆。
白若雪回到了座位上,看了一眼碗里,不禁苦笑了一声。由于时间太久,那剩下的面条早就结成了一坨面疙瘩,她只能吃些剩下的笋片和肉片了。
“哎,早知道有人付钱的话,就该点一些好的。”
“啪、啪、啪!”楼上传来了一阵掌声,紧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白姑娘依旧如此火眼金睛,余某佩服啊!”
白若雪抬头一看,二楼过道上站在两个人,其中一个正是经常泡在醉香院的余正飞。
“余公子,你怎么会在此地?”
“白姑娘稍等,我这就下来。”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他们两人从侧面走了进来。
“咦?这三元馆的二楼要从外面绕的吗?”白若雪奇道。
“这边大堂和二楼包间的入口是分开的。”
“所以你一直在楼上看我抓贼?”
“白姑娘的推论精美绝伦,我可不忍心出声打断。”余正飞笑嘻嘻地说道。
“你为什么在丹阳县,还没回答我呢。”
“这丹阳县的首富成金良乃是家父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今日正值六十大寿,家父便派我来送份贺礼。”
余正飞对白若雪介绍边上的书生:“这是我多年的好友梁子兴。”
梁子兴生得唇红齿白,一表人才,上来向她施了一礼:“小生梁子兴,见过白姑娘。”
“梁公子好。”白若雪微笑着还了一礼。
“今日巧遇正飞兄,吃酒的时候听他说起丹徒有位女神断,断案如神。我起初还不信,却不想刚才亲眼见识到白姑娘那断案神技,真是不服不行啊。”
“梁公子过奖了,雕虫小技而已。”
“对了,不知白姑娘此番前来丹阳又是所为何事?”余正飞问道。
“去丹阳县衙办点公事,正打算吃完饭后回丹徒。”
“这样啊,白姑娘如不是急着赶回去,那不如多留一晚。今晚成老板举办寿宴,还请了一个杂耍班,在成宅外面的空地上搭台演出,不妨去看上一看。据说此地的嘉山寺和万寿塔颇为壮丽,我与子兴兄正打算明日去游上一番,白姑娘不知是否愿意一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