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提着大包小包的，认错态度又好，陆母也不好说什么。

李笙见对方还是把他迎进门来，顿时眨了眨眼，他很清楚，这一行舍不得孩子就套不着狼，所以他偶尔也会买这些快临期的廉价食品送上门去，结果老一辈的一看到他还带着这么多礼物，就乐呵呵的，什么也不说了。

固执鬼趴在房梁上，看着这一幕，很眼熟。

但是它还是不愿意承认自己错了，固执地扭过头去。

软软也瞧见固执鬼的动作了，摇了摇头，固执鬼还真的是固执鬼啊。

“大姐，我一看你就长得挺像我妈年轻的时候，我能叫你一声干妈吗？”李笙猝不及防的一句话让陆母愣住了，继而她尴尬地笑了笑，但李笙不慌不忙，“我妈去得早，我已经很多年都没有见过她了，所以一看到你，就觉得亲切。”

既然相亲这条路行不通，他就用别的办法去感化她，势必要从她们这样愚蠢愚昧的老人荷包里掏出钱来。

他们辛苦了一辈子，积攒了很多年的财富，都是很有钱的。

陆母听到，眼神怜悯。

“奶奶……”软软在旁边一再地打断，想打断李笙“施法”可是都一点效果也没有。

这个李笙，真的太会说些戳人心窝的话了。

最后陆母还是意思意思地在李笙手里买了几百块的东西，李笙才走出来。

李笙走出门来，回望着这大门，今天他买来的东西是五十块，卖出去三百，尽赚二百五，但是他绝不会止步于这二百五的。

这些老人啊，都是被这个时代淘汰的产物，好骗，而且还有钱，他不骗他们，他骗谁？

反正只要说点甜言蜜语，再加上帮他们把手机字调大一点，再调调手机的设置就可以了，就有大把大把的钱，简直比那些年轻的小姑娘还好骗。

李笙走了，软软仰头看着挂在房梁上一言不发的固执鬼，“固执鬼爷爷，看到了吗？他之前叫你干爹，现在叫陆阿姨的妈妈干妈，他都只是为了卖东西。”

固执鬼扭过头，“那又怎样，至少他当时对我是有真情实感的，我儿子一个月都难得打一个电话回来，他三天两头就来看我。”

“那固执鬼爷爷，我带你去出去看看吧，我们悄悄跟踪他。”

“我不去！我既然相信他，我就不可能怀疑他！”

软软真是觉得它无可救药了，但是既然他不去，她还是偷偷溜出去了，足足跑了小半天，回来的时候发丝也湿漉漉的，黏在小脸上，脸蛋跑得红扑扑的。

固执鬼本想问她，跟踪李笙一天，看到了什么，但想想自己抛出去的话，却不想再问了，它这么大年纪的老头总不能让一个小孩嘲笑吧？

但是软软却主动走上前来，她稍微沉思了一会儿，还是把一个电子设备放在了椅子上，“固执鬼爷爷，我走了，你自己看吧……”

她知道她在这儿，固执鬼爷爷要面子，肯定不会看的，所以她就径直走出了这个房间。

不多时，固执鬼果然飘了下来，它打开电子设备，“哼，李笙身正不怕影子歪，小家伙肯定什么证据也没找到……”

话音刚落，却在看到那张圆圆的脸蛋时，泪水瞬间就涌了下来，“囡囡。”

这是它的孙女，离开的时候还小小一团，现在都长这么大了，但是它却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她居然生病了，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如纸，手上不少针眼，而且身上也插了管子。

“她……她怎么了……”固执鬼喃喃自语，画面一转，却转到了他儿子站在缴费窗口门口，面容憔悴消瘦了不少，拿着那一沓缴费单颤抖着。

他已经把家里的存款都花完了，能借的钱都借了，接下来该怎么办，女儿的病怎么能半途而废呢？

他心一横，回了家，然后翻箱倒柜地找，找了很久，找到了一张纸，然后又把家里堆着的不少保健品往箱子里一股脑地塞，拖着行李箱便去找了李笙，此时的李笙正在他们公司写字楼隔间的门口抽烟，这是一家生物科技公司。

他没有在陆母和固执鬼爷爷面前那么乖顺礼貌，眯着眼，吞云吐雾，娴熟得厉害。

见到了固执鬼爷爷的儿子，也就是童威，他纳闷道，“哪位？”

“我是童兵的儿子。”

“童兵？哪位？”李笙依旧眯着眼，一副很不客气的样子。

童威拳头捏得咯咯直响，强忍住一拳招呼上去的冲动，这就是他爸爸口口声声说的把他当成半个儿子的推销员，结果因为骗的人太多，连名字都想不起来。

童威直接不客气地打开行李箱，“这些都是我爸在你这买的产品，我需要退。”

李笙腰都没弯一下，仿佛已经见怪不怪了，懒洋洋扫一眼，“卖出去的货品，概不退货。”

这时，童威扬起“王炸”，也就是那张纸，“这是你给我爸的承诺书，说这些产品只要不满意，随时都可以退货的。”

李笙接过去，淡淡扫了一眼，“果然是我的笔迹。”

而后，他面无表情地往嘴里一塞，迅速地嚼着吃了。

“你！”

“是你自己爸爸蠢，你能怪我？”

“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