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七点十五,软软就从楼上下来了,背着鹅黄色的小书包,穿上两只漂亮的橘色小皮鞋,奶白色的中长小棉袜。
哒哒哒的,轻快,像春天里的小黄鹂。
唯独头发不会扎,蓬松柔软地披散在肩头。
“外公,软软要去幼儿园啦!”
“好好好……”盛老爷子一叠声地应,边应边笑,笑得很不值钱。
女娃娃和男娃娃就是不一样。
想当初,他家几个儿子。
盛初第一天上学,好像不会笑,老师说几个小朋友轮流讲笑话逗他开心,结果他愣是不笑,把小朋友都气哭了。
盛凯第一天上学就尿了裤子,回家还没心没肺地跟他说起这事。
再就是盛言,上学上了一个小时,就被老师给送回来了,幼儿园的老师很无奈,“他问我量子力学薛定谔的猫,如何分别从微观和宏观的角度解释,还不让我查手机,我答不上来。盛先生,我真的尽力了……”
盛老爷子回忆起往昔,再看看面前,一脸笑,脸都要笑烂了。
哪像眼前奶叽叽的小娃娃,又听话又懂事。
差点被萌出一脸血,这真是天差地别啊。
盛老爷子专程请了一个阿姨,就是专门给小软软扎辫子的。
每天给小软软扎不一样的,闲的时候就研究钻研一下新的发型。
力求成幼儿园最靓的崽!
几个舅舅都在,一直从门边送到了幼儿园门口,这是小软软入学的仪式感。
“四舅舅,别哭了。”
盛斯然偏过头去,嘴硬,“我没哭。”
“七舅舅……你蹲下来。”小软软软乎乎的胳膊缠绕上他的脖子,贴着他的脸颊,给了他一个甜甜的香吻。
小软软很会雨露均沾,但几个舅舅还有外公还是眼圈红红的,一直把她送到教室门口。
和其他来送的家长来说,真的算是很庞大的队伍了。
尤其盛家的舅舅们各个都是长腿欧巴,而且各有各的风格。
盛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是肌肉型。
盛初清冷禁欲系男神,连鬼魂里的老色/鬼都难以靠近。
盛言,一双桃花眼有种看狗都深情即视感,那颗泪痣,更是画龙点睛之笔。
就连盛老爷子,那也是越老越精神!
班级是中班,又叫草莓班,门口老师们也从未到这么整齐,看到几个帅舅舅,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请各位放心,我们花花国际幼儿园都是训练有素的老师,全都有儿童心理师资格证,绝不会让盛纭暖同学有分离焦虑症的!”
“拜拜啦,外公,舅舅们……”小软软挥挥手,一左一右牵着老师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下了。
留下草莓A班门口一排望娃石……
…………
和盛老爷子家不同,盛香兰家离这里很远,所以孙尚智得早上六点半起床,但是孙尚智磨磨蹭蹭,七点才起床。
盛香兰也不让其他人叫他,生怕吵到她乖孙的睡眠,要是长不高,那就唯那人试问了。
所以孙尚智几乎是背着书包踩点到的,他长长呼出一口气,嘴角却笑了。
好险,但今天又是没有迟到的一天。
但进了教室,他就开始哈欠连天的。
他揉揉眼睛,奇怪,刚才好像从窗户,在草莓班A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他的新克星吗?大爷爷家的那个软软?
以前,他的克星是他们班的小胖子龙龙,他打不过。
但现在发现女孩子也很厉害,能说会道,学习好,背乘法表比他背得还好,游戏还打得比他好。
孙尚智一进了教室,那些小姑娘们都躲着他,这个孙尚智最喜欢捉弄女孩子了。
可孙尚智今天安静了好多,坐在座位上,玩着自己的乐高。
这些小姑娘们一个个冒出头来,好奇地看着他,“孙尚智,你今天怎么了,不舒服了?”
“才没有!”孙尚智抬起头反驳她们,“我只是……我只是发现我错了,我承认你们女孩子也很厉害。”
“咦?”
“我有个顶厉害顶漂亮的堂妹,她叫盛纭暖,小名叫软软。”他说出来竟然有几分骄傲,“她玩捉鬼大师很厉害的……”
指了指不远处的一群男生,“我敢打赌,你们没有一个打得过她!而且打架也厉害,我没碰到她,她就把我打倒了。”
孙尚智托着腮帮子,还沉浸在回忆中。
“孙尚智,你最喜欢吹牛了,我们才不信你的话。”
“我没有吹牛!”孙尚智气呼呼的,以前他是真吹牛,但这一次不一样!
要是他妹妹在这里就好了,打他们个落花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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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莓A班——
老师弯下腰,嗓音温柔地说,“让我们欢迎今天来的小同学。”
小软软站在讲台侧边,远远不及老师的讲台高。
她内心有一丢丢紧张,但声音落落大方,“大家好,我叫盛纭暖,希望和大家交朋友。”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花花幼儿园指标很紧,没有中途转学过来的,所以其他人都是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