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最坏不过一死,他是打算事败之后,自断或者被人杀死,好歹也有垫背的,他死了,老七也要死,其实他的这个想法,是断定老七不会杀他。
说不怕死的人,其实是怕死的。
“你觉得,绿衣要灌我落
胎药,我能反抗?”子安讽刺地道,现在她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如何反抗?
商丘意味深长地道:“可以,到时候就可以了。”
子安一怔,看着他。
商丘没说话,只是把沾了她的血的毛巾拿了出去。
过了片刻,绿衣打水进来了,是一盆冰冷的水,她拿起毛巾,也不拧水,直接就往子安的脸上抹去,冰冷的水渗入子安额头的伤口,有尖锐的痛楚。
子安握住拳头,默默地忍下。
绿衣把毛巾甩进水盆里,冷冷地道:“你不要去招惹先生。”
说完,端着水便出去了。
子安下床,推开窗户看着暗无边际的天空,风暴即将来袭,底下巷子里的人疾步而过,闹哄哄的。
这里是二楼,跳下去是肯定不行的,她现在怀孕,跳下去这孩子也没了。
房中没有绳索,压根无法吊下去的。
正门就不用说了,南怀王一定命人看着,她就算能出得了这个房间,也走不下去去。
商丘端饭进来,道:“夫人,先吃点吧,吃不下去也吃点。”
他走过去,扶着子安起来,他的手,有些异样,一个劲地往子安的袖袋里笼。
子安一怔,飞快地看向门口,绿衣正走进来,她连忙推开商丘,双手笼入袖子里,“我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