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已经是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将二人迎进前厅,长青开口,“前往那不勒的七人,遇难了。”
碧螺宛若晴天霹雳,当日信誓旦旦说会平安归来的七人,那洋溢着笑容的七人,仿佛就在昨天。
“怎么突然这样,之前几次传信不都没事吗?”一把夺过杨晓手中的信,信因为被捏的久,已经出现些许褶皱,伴随着血腥味。
“这是最后一封来往的信,再寄过去的信已经联系不到人了。”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碧螺蹙眉,信中并无多说,只是四个字,计划失败。
抬眸看向焦急的杨晓,他双膝跪地,“主子,请让属下前往那不勒!”
碧螺未应声,手中紧紧抓着信,额头青筋暴起,不由得头痛,“我这就去找宣王。”
杨晓他们跟在后面,自从暴露身份后,碧螺就已经回到自己的府邸,此刻仅与宣王府有一墙之隔,几步之遥。
直接来到温若眠的书房,正巧温若眠在,手中还提着那枚玉佩。
碧螺大步上前,直接将信拍在案上,“温若眠,恐怕,这玉佩不得不查了。”
“怎么了,突然这么急?”温若眠视线从碧螺身
上转移到案上的书信,带着血渍。
碧螺定定看着他,“刺杀任务失败,七人无一生还。”
杨晓在门外等候,碧螺看了一下门的方向,对温若眠道,“蒋叶青既然能让匈奴花这么大代价保他,想必他手中肯定是有什么东西。”
温若眠接过那封信,拆开一看,顺着碧螺的话便道,“蒋叶青身为当朝宰相,手中有匈奴人想知道的东西很正常。”
他略一思索,轻声唤道,“连墨。”
一个人影闪出,单膝跪地,等候着温若眠的吩咐。
“杨晓随你,你们二人即刻前往那不勒,监视为主,务必完成任务。”
“是!”
推开书房的门,杨晓仍旧跪在地上,一分未动。
碧螺上前虚扶起他,“你的请求,王爷准了,赶快收拾收拾,即刻启程。”
闻言,杨晓大喜,“多谢王爷!”转身便回去收拾行李。
二人对视一眼,温若眠拉着她回到书房,“手怎么这般凉?”
碧螺不语,温若眠吩咐下去,婢女呈上来一杯热茶,一盘茶点。
“玉佩的事,已经派人去查了。”捻起一块精致的茶点,放入口中,入口软糯香甜,口感甚佳。
温若眠挑眉,又捻一块茶点,“你们碧螺馆的茶点是越发精致了。”
眼瞧碧螺的心思还在思虑上,温若眠跟着转移话题,问道,“那手链怎么不见你带?”
碧螺一愣,便道,“东西精贵,不可随意佩戴。”
“王爷,东西查出结果了。”清风抱拳,对二人说道。
“如何?”
清风摇头,“王爷,这玉佩花纹只是一家普通雨坊打造的,云纹只是他们统一的标记。”
线索算是断了。
七王爷也很有可能只是佩戴了那个玉坊的玉佩而已,并无不妥,可是总觉得哪里不对。
碧螺思绪翻转,总觉得自己好像落下了什么。
这时,碧墨又在门外敲门,估计是怕像上次一样打扰二人这次得到了碧螺的应答才敢推门而入。
快步走到碧螺身边,在她耳边轻声道,“姑娘,碧才长老来了。”
果然,见她回京,却没有动作,这是坐不住了吗?
温若眠轻抿一口茶水,“你且先去处理,此事稍后再论。”
碧螺点头,随着碧墨来到碧府,碧才已经在此等候多时,早就已经不耐烦了。
一见碧螺的身影,碧才冷哼一声,“哼!你这小小
后辈的架子好生的大。”
见碧螺并不会理,径直越他而过,碧才蹭的一下站起来,“你这娃子!”
碧螺蹙眉,冷眼看他一眼,悠然坐下,便有丫鬟前来倒茶。
先是闻了一下,香如兰桂,撇去浮茶,轻抿一口,味如甘霖。
好茶。
“碧才长老好大的脾气,本官是尊你为卑,虽说你是长辈,可毕竟尊卑有别,难不成你还要本官对你三叩九拜行大礼不成?”
一甩衣袖,碧螺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长老莫要站着了,请坐。”
碧才狠狠瞪了一眼碧螺,一甩衣袖,忿忿不平的坐下,扭过头就是不看碧螺。
碧螺掩嘴轻笑,也不在意碧才得态度,端着声音道,“既然长老来了,就省的本官再跑一趟,数月未归,这账本,长老可要记得按时奉上。”
这一听,还要账本,碧螺不在,他挪用了众多公款,这一下如何能补上?
“不行!”他猛的一拍桌子,怒视碧螺,眸里是虚张声势的狠戾。
“不是当长老的说你,碧螺,你说走就走数月不归,回来就要账本,你看看,你这是一个家主的作态吗?”
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碧
才将桌子上的茶一口喝尽,一抹嘴巴,冲着碧螺道,“今日我来,还是希望你能交出家主之位,若是你还看在碧家对你有十几年的养育之恩,就该如此!而不是霸着我碧家万贯家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