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深为什么要杀杜晓平呢,王爱萍一边喝酒,一边不停的想着,她怎么也想不通。
可时至今日,原因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陆景深完美的把这场预谋杀人的嫌疑,全部转移到了王爱萍的身上。而且,是从一开始就早有预谋的。
这让王爱萍不禁背后发凉,陆景深到底是一个什么人,她开始动摇一直以来的想法了。这个与自己女儿年纪相仿的男人,竟然时刻透着一股令人难以琢磨的气息,神秘又诡异。
王爱萍隐约感觉,陆景深一定在预谋着一件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至于到底是什么,她无从知晓,也毫无头绪,或许是她的感觉,或许真是如此。
可以肯定的是这种被当成猎物的感觉十分不好。
已经自身难保的王爱萍一瓶接一瓶的喝着,醉意已经开始弥漫上心头,蒙蔽了她的心她的眼。陆景深到底在想什么,她已经无力去猜去想了,反正都是与她无关的事。这一刻,她只想就这样一醉方休,最好就此沉沦下去。
清醒的自己,太煎熬。
至于那辆警方千方百计都没办法找到的车,到底是怎么消失在桥下的呢,追查这件事的除了警察之外,当然最积极的就属林牧了。他为了调查U盘的去向一直以来煞费苦心,可惜毫无头绪。
其实吴特助只是利用了视觉上的时间差,桥下的监控设备,一早就已经派人动过手脚。承载着杜晓平的那辆黑色轿车,在下桥之后,便把杜晓平换上了另一辆车,也就是王爱萍当日拿去保养检修的车子。
王爱萍不知道,那个她经常光顾的汽修店,早被吴特助买了下来。所以拿到她的车,简直是轻而易举。
目地便是,利用另外一辆车的行车
记录仪,完美的记录下所谓王爱萍“犯罪”的证据。
而那辆黑色轿车,便直接利用同等的速度,开上了早已部署好的那辆大型集装车。利用了桥下没有监控的两分钟时间,当那辆集装车从桥头驶出桥尾的时候,便悄无声息的带走了那辆黑色小轿车。
这就是为什么,那辆黑色的小轿车在驶进桥洞之后,便再也没出来的原因了。这件事,简直被警署列为了灵异案件,更是传的沸沸扬扬。上头为了不让事件继续发酵影响不好,所以便草草的结了案。
而另一辆以备不时之需的行车记录仪正好拍到了杜晓平上了王爱萍车的瞬间,至于黑色轿车的部分,自然是被淹没掉了。开车的人是吴特助一早就找好的,跟王爱萍身形差不多的临时演员,故意梳起了与王爱萍几乎如出一辙的发髻,和款式一样的衣服。
若是这件事真的闹了起来,王爱萍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陆景深的真正目地只是北海集团的那一份财务数据漏洞罢了,若是放过杜晓平,那么日后林牧追查起来,一定会找到杜晓平。而她只不过是一个贪图钱财的江湖骗子,那里受得起什么威胁,所以若是在林牧的威逼利诱之下,让她交待所有的事,简直是易如反掌。
说不定除了这一次骗钱做法的事被曝光之余,还会牵扯出二十几年的事情,关于许晚晴,关于那场车祸。一切,就都会真相大白。
到时候顺藤摸瓜,自然会牵扯到王爱萍。若是林牧知道一切,王爱萍也再无所顾忌的时候,那么关于那个U盘的事,王爱萍就一定会推给陆景深。
所以,唯一不能留的人便是杜晓平。
但是最不巧的是,王爱萍与杜晓平在那
家餐馆见面的时候,却被程易撞了个正着。若不是吴特助一早发现,利用那个泼了吴特助一身咖啡,并对他颇有好感的服务员拿走了当日的监控,程易就必然会查到一切。
陆景深这么大费周章的做了这么多事,并不是害怕林牧知道会对他有什么责难,林家之于陆家,就像是蚂蚁之于蝗虫,怎么会是匹敌的对手呢。
他在做的事,只是为了心中的一份信念,一份亲情的寄托,对自己的父亲,对陆家。
这件事被深深的埋进了陆景深的心里,就连吴特助和姜亦萍都不知道。
吴特助放下酒杯,轻声说道,“陆总,那程易您打算怎么办?”陆景深的唇边不断萦绕着微微的烟雾,让他英俊的面容显得模糊了起来,他缓缓开口,“给温温留个念想吧,那毕竟是除了爷爷,在她心里唯一牵挂的亲人了。”“明白了陆总,药的剂量掌握的很好,只要每个月打上一针,持续下去,睡上个七八年不成问题。”吴特助站起身,放下酒杯。
“陆总,只是……”吴特助有些犹豫,但还是开口直言,“老城区的发展计划可是一块烫手山芋,北海集团接手只因为有更大的好处与政府交换,可我们什么都没有,贸然接下来,会不会有些不太理智?”陆景深也放下酒杯,站起身,双手随意的插在西裤两侧的口袋里,径直走到了落地窗前,他看着远处脚下一望无际的高楼大厦,几乎一眼望不到尽头。
“来……”陆景深招了招手,示意着吴特助过去,“你看,好好看看……”陆景深指着窗外的方向,不可否认,陆景深的办公室应该是云城最佳的黄金地段,而他所在的这栋楼的这间办公室,也是最好的观
景方向,恰好能看到大半个云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