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了多久,货车就停靠在村长家的路边了。
而正在抽烟的虎子,也立刻扔掉烟蒂,十分不耐烦地站起身,叉腰对车里的人喊道,
“谁呀,开车也不看着点,压着老子怎么办?”
“是我啊,虎子,我来找你商量点事。”他话音刚落,副驾驶大门已经被拉开了,叶寻满脸堆笑地跳下车,径直走向骂骂咧咧的虎子。
“叶寻哥,是你啊?”
虎子楞了一下,随后又习惯性地朝地上啐了口唾沫,指向驾驶室中的大柱,嚣张地喊道,“哟呵,这傻子居然也会开车了,从哪儿弄的车啊,当心磕坏了赔不起。”
“虎子,你怎么老是对大柱这么不客气,他只是人比较老实,又不是真的傻。”
叶寻稍稍皱眉,制止了虎子的嚷嚷。
同时,大柱也从驾驶室中跳下来,但却并没有走到虎子面前,似乎是被虎子欺负惯了,迫于他的“淫威”,不敢搭话。
“切,这臭傻子真没种!”
虎子一贯嚣张,并不在意叶寻的看法,反倒偏着脑门,对叶寻不耐烦地问道,“找我啥事,说呗!”
叶寻则清了清嗓子,反问道,“你家不是有个施工队吗?我想通过你,把这支施工队叫回来,替我去后山挖矿。”
“你说啥?”
虎子的眼珠子顿时瞪得老大,好像不认识叶寻一样,上下打量了叶寻好几眼。
村里的确有个施工队,是由虎子的老爹叶雄,一手组建起来的。
由于叶家村比较贫穷,身为村长的叶雄为了带领村民脱贫,便把村里的闲散劳动力全都召集了起来,组成了这样一支施工队,专门承包工地,替建筑商搞开发。
包括叶寻的父母,也在这个工地上班。
至于虎子,也正是靠着自家老爹既是村长、又是施工队的包工头,平日里才能作威作福,成天游手好闲,到处捉弄村里人。
“我没听错吧?你居然打算承包我老爸的施工队,去后山挖矿洞?后山能有矿吗?”
愣了老半天,虎子才震惊不已地反问道。
叶寻一脸认真道,“你看我的样子像在开玩笑吗?这几年,我一直在矿场上班,也学会了不少开矿的手艺,所以才辞掉工作,打算回村来碰碰运气。”
“你这也太异想天开了吧!”
虎子顿时哭笑不得。
哪有挖了几年矿,就打算自己开矿当老板的?
再说了,就算要采矿,也必须先对村里的土质进行勘测吧?再申报有关部门批准吧?
这些常规操作,连平日里无所事事的虎子都懂,怎么叶寻却跟个棒槌似的,说要挖矿就挖矿?
说到最后,虎子又扬起了一张似笑非笑的脸,对叶寻挑衅似地询问道,“再说了,挖矿的前期投入可是很大的,你有这么多钱吗?”
显而易见,虎子压根不相信叶寻的话,他甚至怀疑叶寻是专程带着大柱跑来消遣自己,语气已经有点不客气了。
“虎子,你别狗眼看人低,谁说我们没钱的?”
还不等叶寻接话,身后的大柱就大声嚷嚷了起来,之前他屡屡被虎子带人欺负,心里早就看虎子不太爽,只是因为自己家太穷,加上虎子的老爹又是存在,所以才对虎子一味忍让。
可现在嘛,大柱已经“发财”了,背靠着七千万的现金,任谁都有大声说话的底气。
“臭瘸子,你特么长能耐了啊,敢跟我这么说话!”
虎子把脸一沉,顿时就要撸袖子教训大柱一番,可还没得及伸手呢,就被叶寻一把握住了胳膊,“虎子,我没跟你开玩笑,赶紧把村里的施工队叫回来,告诉他们,从今以后,不用继续背井离乡讨生活了,我会包下整个施工队,给所有人一个很不错的待遇。”
“你放屁!”
虎子几次想要挣扎,却发现叶寻的手硬得犹如铁钳一样,无论自己怎么蹦跶,都无法脱离叶寻的掌控,顿时火了,加重语气道,
“叶寻,我是看在同族的面子上,才叫你一声哥,你别总跟我蹬鼻子上脸啊,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那点收入,拿什么开矿?你要是能拿得出开矿的钱,我给你跪下都行!”
这次叶寻没有回应,而是对大柱抬了抬下巴。
“得嘞!”大柱顿时心领神会,匆匆跑到货车后面,并一把拉开了锁链。
随着车厢铁皮大门的开启,一堆花花绿绿的钞票散发着极度诱人的铜臭气息,顿时扑面而来。
“握草!”
然后虎子就傻眼了,将两个眼珠子鼓成了金鱼,傻傻地看向一整个车厢的现金,双手乱颤,同时脚后跟也站不稳,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脸冒虚汗,战战兢兢地说,
“这……这特么是假币吧,你、你们打哪儿弄来的?”
“嘿嘿,虎子,你刚才不是叫嚣着,只要叶寻能拿得出开矿的钱,让你下跪都行吗,为什么还不跪下?”
这次轮到大柱神气了,眉飞色舞地走过来,对着虎子嬉皮笑脸。
虎子懵了,居然还真的颤颤巍巍想要下跪,毕竟七千万现金同时摆在面前,这样的震撼力实在太大。
虽然虎子家境也不差,一直享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