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安砚清回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差不多该睡觉的时候了,南怀浅倒是不意外他会回来的那么晚。
但让他着实没想到的是男人是被许贳和阿凛扶着回来的,她整个人都愣住了。
男人躺在床上,满头大汗,嘴唇被咬的惨白。只是好在他还有意识,喊南怀浅的声音都有些虚弱。“别担心,我没事。”
“别说话了。”南怀浅实在是没想到人好好的出去,回来就这样了。她现在除了心疼就是心疼,也顾不上别的了,至于为什么会这样,还是秋后算账吧。
“小春,把药箱拿来。”
这要不是她会医术,恐怕太子让人瞧见病成这样,已经是个可以动摇民心的大事了。
“你们主子是不是没用午膳和晚膳?”昨日喝了那么些酒,今日还没缓过来就不好好按时间用膳,怎么可能没有事。
“是。”阿青和阿凛也是害怕的,他们是真害怕太子妃生气,那可能比太子殿下还可怕,他们提醒过殿下,让殿下用膳,但殿下忙起来怎么可能听他们的,某一个层面上来说,他们也是受害者啊。
许贳站在一旁,神色有些不自然,甚至还有点心虚,他也是属于那种忙起来就会忘记吃饭的人,但自己倒是没事,谁知道他们刚忙完安砚清就已经这样了,看起来忍了很久。
南怀浅给男人针灸上,好在只是胃病导致他有些发烧,若不是她知道男人有这个毛病,来的时候在药箱里将这些药都备好了,怕是也要浪费不少功夫。
给男人将药丸放到嘴里,腾出手来,将布巾浸泡在热水里,拧干放到男人头上,细细将他额头上的汗珠擦去。
“你们去休息吧。”他们这么多人在屋子里站着也帮不上什么忙,屋里空气都变浑浊了,反正有她守着。
只是许贳却没办法安心离去,昨日是因为他安砚清才喝那么多酒,今日也是因为帮自己处理府衙的事情,忙起来才忘记用午膳和晚膳,他确实有点过意不去。
“太子妃,那个。”
许贳这么别扭的样子,南怀浅也能理解,她又不是三岁小孩遇上事情就没有理智,这事说到底也是因为她家男人自己不爱惜身体,她明明嘱咐过男人要记得用膳,可他忙起来还是什么都不顾,确实该把他赶出去睡了,得让他长长记性。
“许大人无需多言,阿砚将你视作朋友,很多事情也是因为他是太子必须要做的,许大人无需愧疚,阿砚这也是老毛病,许大人早些去休息吧。阿青,送许大人回府吧。”
南怀浅都这么说了,许贳再说什么也不好了,罢了,他肯定得更用心的帮安砚清才能弥补自己的愧疚。
等他们走了,南怀浅又将男人头上的布巾换了下,将银针拔下来。抬手轻轻抚平男人皱起的眉头。
小春将一盆新的热水端进来,实在是有些担心南怀浅的身体,可她也知道她家主子担心太子殿下,定是不肯的。“主子,不如您去空房间休息会吧。”
“无事,正好我还不怎么困,你也去休息吧。”
“可....”小春还要说什么,但是被南怀浅拦住了。
“听话,快去休息吧,这里不需要你担心,我自己心里有数。”她是真的有数,不是搪塞小春的借口,她比谁都清楚自己的身体,所以一定会休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