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虽然快到午时,但还没到用午膳的时候,只是他们现在肚子里已经被糕点填满了,哪里还会有塞午膳的空隙。
反正也无事可做了,南怀浅逛了一上午,倒也真是有些乏了,昨夜有些没休息好,这会倒想睡个午觉了。
一行人回到商会,果不其然,小五正靠在楼梯那边,等着他亲爱的主子回来。
“查到了?”
“主子还不知道我嘛,说一天就一天,地契我势在必得。”小五一改从前吊儿郎当的模样,现在倒是有些认真了,他得来的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那神秘人家中只有他一人,姓于,名远诚,父母双亡,家里还有两个妹妹,大些的被从前庄家的公子强奸,受不了侮辱,投河自尽了,他的父母为了给自己的女儿讨公道,便拼了命去庄家想给自己的女儿要个说法,但却被庄家的家丁活生生打死了,据说死前还受了不少欺辱。。”
“现在他一人在原先的家里,他去那些富商家里偷银两,偷完之后便会给生活拮据的百姓扔到院子里,他六岁之后便被家里人送去学武功,再回来时是只有十三的小妹给他寄信,说他全家人都丧命了。”
“但那时候庄家已经被处理了,他就是想报仇雪恨都无从下手,只能如此,消解心里的恨意,如今家中便只有他跟自己的小妹,自从那事发生之后,于远诚的妹妹于芯芯便再也没有出过家门,连学堂都没再去过。”
小五调查这些的时候,身边还有小四,小四也是个心地善良,可是被这些事惹得哭了好久,好不容易被他哄好,赶回屋子休息了。他虽然同情,但他毕竟是男人,也只是在心底为这个男人觉得不值。
听完小五的话,屋里格外的安静,好一会的静寂,南怀瑜才开口。“倒是个可怜人,想来也是怕有人重蹈覆辙。”
是啊,这个岁数的小姑娘本来该是跟三两好友结伴去学堂学习琴棋书画的岁数,他也是当哥哥的,也算是能体会到那人的心里,若是自己的小妹受了欺负,他可能会比那人的反应更大。
就连安墨阳这个一向爱闹腾的脸色都有些沉重,他是想到了这人背后会有什么难言之隐,但没想到是个这么悲惨的故事。“是啊,没想到背后是个这样的故事。”
“他这么做原是出于好心,但他毕竟做的是违反律法的事,还是要处理的。”
“好了,都去休息会吧,我去解决。”安砚清不想小姑娘为这事烦心,便想着先哄小姑娘午休,然后自己再去解决,对他来说,这也不是什么难事。
男人坐在床榻边上南怀浅在床榻上翻来覆去,最后男人看不下去了,索性上床将小姑娘揽进怀里,轻声哄着她。“好啦,好好睡一觉。”
也许是习惯了被男人哄睡,在他的怀里,没多久就能安然睡去。
而安砚清则在她睡熟之后悄悄推门出去,既然他说了要解决就不能拖沓,他们明日便要启程了。
他带着阿青找到了小五所说的那处院子,院子周围,杂草丛生,想来是许久无人打理了。
阿青叩响了木门,里面许久才响起脚步声,屋里的人习武,脚步很轻,但安砚清的耳力也是早练出来了,对他来说,分辨这些声音并不是难事。
有些破落的木门被人从里面推开,出来的是一位衣着整洁的年轻男子,看向他们的眼神带了一丝警惕。
“于公子我们可以进去吗。”阿青开口,想来是因为这个院子常常就是无人问津,眼下突然来了人,隔壁的邻居也探出头来瞧。
于远诚瞧见,便让开身子,让他们进来,院子里跟院外完全是不同的景象,院内被打理的井井有条,所有的物件都摆放的井然有序,倒是让人有些意外。
见有生人进来,正从厨房出来的于远诚的妹妹,忙转身跑进了屋子。“二位有何事。”
阿青拿出安砚清的太子令牌,直接将身份亮了出来,也是为了后面的谈话能够顺利,现在于远诚对他们是有警惕的。
于远诚变了神色,虽然心里不明白为什么太子殿下会出现在这里,但还是麻利的从位置上起来,安砚清快他一步拦住了他。
“于公子不必多礼,本殿有一事不明,特来跟于公子请教。”安砚清抬眼直视着眼前跟他差不多年纪,却跟他生活大相庭径的人。
他的话直点主题,并没有多余的客套废话。“近日西都城内出现的偷窃一事行善一事,是于公子所为吧。”
听到此,于远诚强装镇定的脸已经有裂缝了,他不知道为何这件事会惊动太子殿下,终究还是被发现了不是吗,可他不能出事,他还有小妹要照顾。
但安砚清后面的话无疑是给他吃了个定心丸。
“于公子不必害怕,本殿上一次来西都时解决了以庄家为首的那几家,知晓他们所做的一切,但你的父母还有妹妹还是被奸人所害,想来你心里也是痛恨的,但他们现在已经身首异处,活着的人还是要好好生活的。”
“本殿知道你家中还有个小妹,才十三岁,可如今你却不敢让她踏出家门,她一辈子就要这样了吗。”
“你虽行善,但你行善的钱财是偷盗来的,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你也只能生活在黑暗里,本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