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一只通体雪白的鸟落在了南怀浅肩头,扑打两下翅膀,她用手接住。“呀,怎么了呀。”
小鸟似乎听懂了她的话一样,咯咯叫了两声,便又扑打着飞走了,就像是来报喜讯一样。不管怎么样,她就当作这个小家伙是来报喜讯的了。
不自觉地心情也变好了,转身看向男人。唇角的笑容弧度完美,细长的眼尾微微上扬,一双杏眸顾盼生辉,仿佛比那些周围被阳光折射的光芒更加明亮。
安砚清一度认为,他的小姑娘一定知道自己长得极美,甚至还知道他最喜欢看她的笑容,就连面对他时的角度都是最好的,能让他正好瞧见眼角的美人痣,那粉黛未施的笑脸和被风吹乱的发丝,格外生动艳丽,清冷感褪去,反而媚意更重。
她转身的时候,身上那一股属于她的清香也伴随着寒风扑进他的鼻腔。他承认,即使他们已经成婚几年了,但即使每次见到这样的小姑娘,仍然会心动。
可偏偏有人没有眼力见,会出现打破这和谐的场景。
从山路后面一声响起一声口哨声,随后跟着出来了数十个身着麻衣,留着络腮胡、手拿大刀的男子。
他们的马也算是见过大场面的,自然不会被惊到,马上的人更不会了。
带头的男子声音凶狠,“要想从这过去,留下买路财。”但落在几人眼里,可真是笑话,合着他们遇到山匪了。
“劫财?”几人下马,安砚清将小姑娘护在身后。
那领头人忽地哈哈大笑,其他手下也应和着一起笑。
“小娘子挺漂亮啊。”
这话一出,可算是成功燃起了几人的怒火,原本他们想着也是可怜人,跟他们玩玩也好。
但万万没想到,第一个出手的是南怀浅。
谁让她最讨厌的就是这种用恶心的表情盯着她看的男人了。
她身子灵动,那些山匪甚至没注意到她是何时从安砚清身边到他们面前的,他们的老大就已经被南怀浅用利剑插中的大腿。
几乎是一瞬间,隐藏在暗处的暗卫倾泻而出,将剩下的人压在地上。
“留活口。”安砚清将小姑娘的手重新牵住,哎,有个太强的夫人,他都不用出手了,这也是个难题啊。
下次,他得比小姑娘快,也好给他个英雄救美的机会啊。
“啧啧啧,还真是送死啊。”安墨阳看着已经被暗卫制服的山匪,真是惹谁不好,偏偏惹他皇嫂,那是他们能惹的吗。
这不是送死是什么,真是嫌自己活得久了。
但这么一下子,也暴露了北苍的另一个问题,那便是土匪。
这些土匪一般都会四处流窜,还是要找到他们的窝点,一网打尽,永绝后患才好。
遇到这么会事,他们也只好先去驻扎的军营,先好好审问这些劫匪。
“属下参见太子殿下,太子妃,康王殿下。”
南国的兵权,不管是暗处的眼线,还是明处的龙翼卫和黑虎卫早已牢牢掌控在了安砚清的手中,这件事在京都,除了皇上大概也没几个人知晓,剩下的便是这些驻守边疆的将领了。
龙翼卫是南国的精兵强将,个个都是万里挑一的能人,而黑虎卫是南国将士的统称,不管是驻扎在各地的兵队,还是驻守边疆的将士。
而眼下出现在他们眼前的男人,身材魁梧,露出来的手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与家人常年生活在北苍,驻守着南国与北冰国交界的地方,更是南国公曾经的手下。
他是在战场上被南国公救下的,跟随南国公征战沙场,战无不胜,当年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毛头小子,如今也成为了驰骋沙场的一方将领。
虽说这样,但他平日里有一大半的时间都待在军营,自己在北苍的将军府反倒像是个旅馆,这一点,将军夫人可是格外有怨言。
“卢将军免礼。”
“殿下,这是?”卢将军看着被用绳子整整齐齐拴住的十几人,连嘴都被堵住了。还有些疑惑,莫非殿下他们是碰上了刺客。
“将军审问犯人的地方在哪里?”
这军营里最恐怖的也就是那审问犯人的地方了,若是打仗,那里关押的可都是通敌叛国的奸人和别国的战俘,审问的手段自然也是一等一的惨绝人寰。
他们走进大帐,瞧见里面还挂着一个奄奄一息的男子,身上全是严刑拷打留下的痕迹,地上更是有许多干涸的血迹,不知道是多少人的。
卢将军跟在后面,原本还想出口提醒,却被安墨阳制止了。“皇嫂是南国公的孙女,那两位是南国公的孙子,没一个怕的。”
卢将军平日里甚少关心除了兵法以外的事情,典型的榆木脑袋,怪不得呢,寻常女子见到这幅场景怕是早就瑟瑟发抖了,没想到是他师父的孙女,那不就是南将军的女儿吗,还真是不能小瞧。
那他一会也能悄悄的问问他们,他师父怎么样了,这可是有好几年都没见到师父了,不知道他老人家身体如何。
阿凛将其中那个老大嘴上塞的东西取走,安砚清发问,“你们做这山匪多久了。”
但那人不屑的哼了一声,并没打算作答。
安砚清也不恼,该活的人一定会活,但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