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墨玉回到自己府上,不出意外的,看到了陆明心和宋雪跟个泼妇一样在吵架,头上的发饰已经脱落,丝毫没有大家闺秀的模样。
看见她们,再想想身为太子妃的南怀浅,他的气便不打一处来,凭什么自己身边就都是这种货色的女人。
自己今时今日的处境已经如此艰难了,偏偏还没一个能帮自己的。
原本想直接无视的安墨玉,想着南云纯肚子里还有个孩子,还是深呼吸一口走到了她俩旁边。
况且现在自己身后还跟着无数眼睛,若是让父皇知道了,定是又少不了一阵训斥。
皇上是特地派了副总管太监孙树跟来给齐王府落锁的,如今齐王府的外面围满了龙翼卫。
“齐王请吧,奴才还要回宫复命呢。”孙公公始终恭恭敬敬的,挑不出一点错误,毕竟是总管太监的徒弟,也是贴身服侍皇上的人,这点事也不在话下,表面工夫还是得做到位的。
看见这一幕也权当看不见,装聋作哑是他们必须会的。
“有劳孙公公了。”
即使安墨玉再生气,也不能表现出来,还是跟往常一样,示意身边的随从四喜给孙公公些银两,却没想到,被拒绝了。
“奴才是听皇上吩咐办事,齐王不必如此客气。”话里话外都是跟他撇清关系。
安墨玉也只好让四徳送走他,心里更加恼火,如今连个太监都不将自己看在眼里了。
四喜和四徳作为他的随从,还是很有眼力见的,也是最了解安墨玉是个什么样的人,眼下他们一点错都不能有,不然就会成为出气筒。
接收到安墨玉的眼神,四喜立马快步走到还在争吵的宋雪和陆明心身边,示意婢女将她们两个拉开。
“够了。”
安墨玉的声音刚一传来,两人的动作戛然而止,纷纷跪倒在了他面前,哭得梨花带雨。
“王爷,刚刚妾身只是想来这里等着王爷回来,却没想到碰上了王妃,对妾身百般刁难,还扬言妾身的孩子定不能平安降生,不管怎么样,妾身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啊,一时怒上心头,这才......”
“她说的可是真的?”
“在王爷眼里臣妾是那种人吗,明明是她先挑衅的臣妾,果然是戏子,白的都能说成黑的。”
“够了,回你们自己的院子,都不许乱走动。”
现在齐王府的外面都是皇上的人,如今被禁足,还是老老实实的,不能让她们生出什么事端。
更何况,这两个女人是什么样的,他也算是清楚,真真假假有什么意思,眼下他需要平川侯的帮助,那就不能冷落了陆明心;但宋雪怀有身孕,也不能委屈了她,最好的办法就是视而不见装傻。
原本想直接回到书房的安墨玉,在路上碰见了正在弹着琵琶的曹心儿,一时间对她有了其他看法,原本他以为她是那种娇蛮任性的,但自从入府后,也没闹出些什么,反倒是之前温婉贤淑的两人变得无比任性。
一曲音落,他不自觉的鼓起掌。
“好。”
“参见齐王殿下。”她今日特地穿了一身玫红色的薄裙,就是为了此刻展现给齐王自己的破碎感,好让他怜惜。
“不必多礼,外头冷,也不多穿些。”说着还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下,给曹心儿披上。
牵起她的手后,回到屋子里的两人,自然是一夜无眠。
虽然因为安墨玉那些奇怪的癖好,自己一整夜被折磨得不轻,但是她的目的实现了,父亲说的对,她必须要尽快有身孕,留住齐王的心。
作为事事都比安墨玉强的安砚清,自然也不会在这种事上输给他。
但跟他的不同的是,安砚清明显更加温柔懂得怜惜人。
也可能是因为怕被南怀浅打,所以浅尝辄止就够了,不是有句话吗,物极必反,他可以忍着。
~
等南怀浅醒来,身边已经没了温度,想着他可能是去上朝了。
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还有些担心安砚清会不会被淋到,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打伞去。
只能说,南怀浅睡的太香了,这雨下了一整夜,安砚清自然会打伞,比起自己淋到,他更怕自己过了寒气和病气给南怀浅。
南怀浅看着摆在桌子上的衣裳和首饰,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准备的,况且能这么准确无误的知道自己身形的,除了他的男人也没谁了。
今日正是十五,宫里的所有嫔妃都要来皇后宫里请安,等了好久也不见安砚清回来,南怀浅有些无聊,吃了些准备的早膳,而后便让小春准备了一把伞去后宫入口处等安砚清。
她甚少在宫里这么走,大部分时间都是跟安砚清一起坐马车,就算是走着,身边也有安砚清带路,凭着印象倒也走到了入后宫的门前。
安砚清准备的衣裳厚,雨也只是微微几滴,她倒觉得还不错,毕竟,她还是挺喜欢下雨天的。
没成想,下一秒,意外便来了。
南怀浅察觉到了不寻常的感觉,滴滴答答的雨声影响不了她的听觉。下一秒,小春便晕倒在地,她一时也有头晕。
是迷香,这种迷香不是黑市里可以随随便便买来的迷香,而是用东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