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怀浅和安砚清蹩着眉头,像是在思考她的话有几分可信。
毕竟在场的还有不少百姓,想来传遍京都只是一个时辰的事,事关皇家颜面,若此事是真的,对齐王是个不小的打击。
许是怕他们二人不信,柳珍从腰间拿出了一个香囊和玉佩。
“这是齐王那日不小心落下的,民女就是怕有今日,这才留了下来。”
小春接过香囊递到他们面前。
二人看后相视一眼,这是齐王的香囊没错,因为右下角绣着的玉字是虞妃亲自绣上的,而那玉佩更是皇上赏给安墨玉的及冠礼,他是日日佩戴的。
可安砚清不是傻子,安墨玉身上还是佩戴着玉佩的,若这个玉佩是真的,那安墨玉身上那个便是假的,仿制御赐之物可是大不敬。
“为何不去报官?”
“回太子妃,民女不觉得官府能解决此事,毕竟那是齐王殿下,而民女只是个小人物。。”
此事处理不好,可是会惹来民怨的,马虎不得。
“若你说的是真的,本王也做不了主,你确实真想为自己要个说法,本王带你入宫请父皇做主,你可愿意?”
安砚清是有打算的,自己若是在这里不清不白的处理了,怕是会让人猜疑是故意针对安墨玉,但若是让皇上处理此事,便名正言顺了。
“民女愿意。”
柳珍坚定的眼神骗不了人,南怀浅也不信这女子会有这个胆量,她可没有忽略柳珍紧紧攥着裙摆的动作,想来她也是害怕的。
南怀浅让小春扶着她上了后面的马车,安砚清眼神示意阿凛去调查此事。
“阿砚觉得此事是真是假?”
“那女子拿出来的东西倒不是假的,这香囊和玉佩一向是安墨玉随身携带之物,想来也是怕有人有所察觉,这才仿制了一个相同的玉佩。
即是父皇赏给他的,那父皇一眼便会知晓哪个是真。就算是想陷害安墨玉,也没人能拿到他的两个贴身之物,若是一个香囊还是可能,父皇也没有老糊涂,自然知道怎么做。”
安砚清是知道他是什么人的,他在齐王府的眼线可从未说过安墨玉在寻找玉佩,看来他自己是知道丢在哪里了。
但他不觉得安墨玉是个做事没有分寸的人,就算是他做的,也会处理干净才是,那女子确实也算标致,不排除安墨玉是头脑一热做了此事,又心生愧疚,便只杀了那女子的母亲,让她闭上嘴。
若是他派了人守着那女子,就一定会知道她怀孕一事,今日的事也不会发生了,看来他太有自信了,觉得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掀不起什么风浪,可他没想到,被逼到绝境的人还有什么可在乎的。
到了宫中,皇上身边的公公特地带他们去了皇后的寝殿,因为之前安砚清传话的时候说了南怀浅也来了,皇上是怕在御书房会没有南怀浅坐的地方。
虞妃和齐王已经跪着了,皇上坐在主位上面上是明显的不悦。
合着除了安墨阳和安砚清,其余两个儿子都是找事的,就不能安分一天。
皇上先是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用行礼,不得不说,看见小皇孙心情一下子好多了。
身后跟着柳珍明显有些忐忑,二话不说直接跪到了地上,浑身都颤抖着。
她从来没想到自己可以入宫,更没想到能一下子见到那么多贵人。
“民女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
她的头始终低在地上,不敢抬起。
而安墨玉见人出现,脸上闪过一丝焦急,有些不敢相信为什么这女人会出现在这里,原先他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毕竟事情刚发生,安砚清就派人传话给皇上,而后自己就被叫来了,皇上只让他跪下,也没说什么。
那日的事是他跟平川侯在寺庙醉酒后,遇到了柳珍,一时间失去了理智,这才做出了那等事,原先他是想杀人灭口的,但看着床榻上的血红,又看着瑟瑟发抖的柳珍,一时间有些心软。
想着她只是小小农户之女,掀不起什么风浪,便只让人毒死了她的母亲,警告她。
可她如今居然有了身孕,还被安砚清知道了。
“来人,给这姑娘搬个座椅吧。”
皇后也是看着女子的肚子,有些于心不忍,再怎么样,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都是做过母亲的人,那女子身子单薄像是被风吹一下就能倒下,想来是吃了不少苦的。
柳珍被皇后身边的嬷嬷扶起身,有些慌乱的坐下。
“齐王可识得此女子。”皇上威严的声音,带着些怒意,安砚清派来的人已经将来龙去脉告诉他了,他前些日子才被骗着给他赐了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做侧妃,听说也有身孕了。
荣王那边纳的青楼女子也有身孕了,这么一个两个的,该怀孕的不怀,不该怀的,没完没了了。
就算是怎么样,纳进府里当个通房有身孕也不迟啊,自己维护了那么多年的皇家脸面全让他们败光了。
“儿臣不认识。”齐王想着反正没什么人证物证,单凭她一面之词,父皇怎么就能确定她肚子里是自己的孩子。
安砚清眼神示意阿青将香囊和玉佩递给皇上。
安墨玉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