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细细看着虫子的白茉,已经肯定了自己刚刚的猜测。
她认得这个虫子,跟白杞带走的的那个母蛊如出一辙。
她没想到,居然真的会是她,她怎么会成为如此恶毒之人。
当年,因着白杞最是年幼,他们几人都是最疼爱的她的,不管是什么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都会给她。
连师父和师母最疼爱的都是她,最后,他们缓了好久才接受她是个不知感恩,是个忘恩负义之人,只因为白杞临走前说的那一句话。
“这辈子我最后悔的便是遇到你们。”
而这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一个男人。
当年白杞尚还年幼,在出山去溪边采草药时遇到了那人,白杞不顾他们的阻拦将男人带入灵兽山,幸好及时被他们的师父发现,不然男人便已经通风报信将灵兽山收为己用,若没发现,那可不止是数千条人命啊。
而白杞不肯相信师父的话,因为男人说爱她,会娶她为妻,觉得师父是不想让她得到幸福。
一气之下,放下狠话,便离开了,只不过,离开前,被用忘忧草删去了关于灵兽山的记忆。
灵兽山是个极其隐蔽的地方,一般不会有人知道入口,不知道暗道的人,进入便像是进了迷宫一样,更有许多有毒的虫子和草药,即使进入,也不会有命出来。
是因白茉的师祖身怀众多隐世绝迹,被人迫害,才潜入此山,并在入口处设置了重重机关,才护了山中无数孩童的平安,让他们在山中可以跟正常孩童般一样玩耍,无忧无虑的长大。
一直到现在,灵兽岛仍然是世人眼中异常神秘的存在。
只因这些孩童的家族都有会巫蛊之术的人,而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往前数五任的皇帝宠妃一句,害怕巫蛊之术,便下令秘密杀害了所有与巫蛊之术有关系的人,一个不留。
白茉的师父师母作为其中之一,靠着身上会的易容术躲过一劫,并在那之前解救了所有孩子。
白杞离开之后,灵兽山的入口便被重新更改隐藏,加强了机关,为的就是怕有心之人利用白杞进入灵兽山。
若是师父和师母知道白杞在用巫蛊之术害人,怕是会被气死,她也是在想不通,白茉怎么会跟康王有有仇恨。
“是白杞,她没有学过师母的易容术,想来容貌没有特别大的变化,回头我给你们画幅画像。”
白茉虽然心里难受,但她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因为白杞一个人,让世人再次将巫蛊之术当成至邪之术,灵兽山的人遭受迫害。
一直在不远处站着的南白也看出了她的心事,立马上前揽住了她的肩膀,拍了拍她的背。
他知道,对于白茉来说,那是不可提及的伤心事,因为白杞辜负了所有人。
白茉没有说话,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将安墨白胸口处的银针拔去,撒上药粉,血再次缓缓流出,而颜色却逐渐变得鲜红起来,又擦上药膏,这才给他包扎上。
接着便解开了他的穴位,拔下他身上其他地方的银针。
躺着安墨阳立马起身猛的喷出一口鲜血,接着便是剧烈的咳嗽。白茉递给他一杯漱口水,喝下吐了出来,口中的铁锈味这才好些。
南怀浅看着他吐干净了,端起刚刚小春送来的汤药,想给他喝下,这时候温度刚刚好,也是药效最好的时候。但安砚清没给她动手的机会。
止住了她的动作,让她坐着,自己去送汤药。
他看见满地的黑血,也能闻到浓浓的恶臭,不想让小姑娘不舒服。
“咳咳咳,皇兄?”
安墨白缓过神来看见南白和白茉有些意外,接着又看到了满地的黑血,和满屋子的恶臭,不禁皱起了眉头。
这是发生了什么?
“嗯,喝了。”
安砚清没有多解释,先让他把药喝下,而后者也是十分乖巧,一口气喝光了碗中的药,他也不是个嫌苦的小孩子。
而看着安墨白没事的白茉,也有些撑不住了,耗费了太多力气,她现在只想休息。
“丫头,我给你把白杞的画像画出来,便先回去了,剩下的你也知道该怎么做。”
反正安墨白只需要再扎几日针,按时服药,这些事太子府都会有人照料,扎针也费不了多少精神,就当给丫头练手了,也省得她日日说无聊。
“师父,师母,一会坐马车回去吧。”南怀浅只是放心不下,她也知道这是有多么累,要是自己,恐怕已经晕倒了。
二人也没推脱,南怀浅便让小秋先带着他们去了偏殿画出画像,再将他们好生送回去。毕竟画像找人的事不能晚,想来此时白杞已经知道了子蛊死亡的事。
而安墨阳此时一脸迷茫,但感觉身上轻松多了,没有之前千斤重的感觉了。
“皇兄,皇嫂,我这是怎么了。”
“事情比较复杂,我就长话短说,你中了巫蛊之术,这些年才会这样,而下蛊之人已经知道是谁了,等找到她,便能知道幕后黑手的目的。
浅浅的师母已经给你取出来了,按时服药,针灸几日,再好好养上些日子,便会同正常人一般,不用再受病痛困扰。”
“我一会跟你皇嫂入宫将此事跟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