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太子府的两人,先去了别院看颜落希,安墨阳坐在床边一动不动的守着。
南怀浅给他留下药丸和药膏,又让小夏守在门口,备好温补身子的膳食,便离开了。想来,就算自己劝安墨阳去休息,他也不会听的。
不过,自家姐姐只是惊吓过度晕倒了,所幸没什么大事,不然她真的会愧疚一辈子。
南怀浅和安砚清回到院内,满身疲惫,今日这么一出下来,还真是有些乏了,她好几月都没有使轻功了。
明明从师父那里回来,想着陪落希姐给外祖母寻个特殊的生辰礼物,没成想却发生了这样的事。
“阿砚,我想去沐浴,你先歇下吧。”
南怀浅想好好泡一个澡,把那些个脏东西洗净。
“我陪你一起。”安砚清也没打算折腾她,只是想陪着她罢了。
没有人服侍,安砚清完全充当了给她擦身子的人,起初,南怀浅还是有些害羞的,但后来便也习惯了。
泡在汤池里许久,身上的疲惫也渐渐散去,心情也好了许多。开始玩起了水,手扑腾出的水溅在安砚清身上。
安砚清温柔地看着小姑娘调皮起来的模样,只是在一旁陪她闹着,没有情欲,有的只有宠溺。
“好了,浅浅,泡的时间太久了。”
安砚清瞧着时间不早了,况且小姑娘的脸都红透了,他记得孕期不能长时间泡澡的。
“那你抱我。”
“好。”
不知怎么得,南怀浅觉得自己越来越依赖他了,就想时时刻刻黏在他身上。安砚清倒是享受这种感觉,小姑娘就跟个挂件一样挂在他身上。
他给她擦净身上的水,换上寝衣,怕她着凉,又将披风给她披上。
南怀浅完全缩进了他的怀里,好暖和,这男人的身上就跟火炉一样。到了床上,也一直窝在他怀里,两个手紧紧抱着他。
安砚清觉得这样的小姑娘甚是可爱。以往她虽喜欢这么抱着自己睡,但也没有这么粘人过。
“怎么了。”
“就是突然很想你。”脸靠在安砚清胸膛前的南怀浅,声音闷闷的。安砚清就这么一下下的拍着她的背,他知道,今天的事对她还是有影响的。
“我不是一直都在吗”
“那也想啊,怎么了,不让想吗。”南怀浅说着撅着嘴从他怀中扬起来,一脸蛮横不讲理的小娇妻模样。
“让。”
安砚清始终抚着她的背,用尽温柔地声音平复着她的心情。他知道对小姑娘来说,家人是软肋,更不希望因为自己,而让家人受到伤害,如今心里怕是不好受。
“阿砚。”
“我在。”
“困了。”
“乖,睡吧,别多想了,我一直都在。”
他的声音,他的怀抱,对她来说,极具吸引力,引着她进入平静,有他在身边,真的很好。
安砚清看着小姑娘渐渐平稳的呼吸,始终紧皱的眉头让他忍不住跟着皱起了眉头,他不喜欢看小姑娘为这些事烦闷,今天终究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她。
那些个不重要的人还是要早些解决,他不想这些事影响小姑娘的心情,他家小姑娘就该是快快乐乐的。
~
天公不作美,又下起了磅礴大雪,到处都被覆上了一层雪白。冬日的清晨本就寒风瑟瑟,一场大雪也让寒风更加冷冽。
藏有心事的南怀浅没有像往常一样赖在床上,难得的在安砚清还未上朝时就醒了。
“再睡会。”
安砚清正要去穿衣裳,瞧见小姑娘这边的动静,又走到了床边,将被子往上给小姑娘带了带。
“不睡了,去看看姐姐。”睡眼惺忪的南怀浅,声音亦是软软糯糯的。
惹得安砚清情不自禁的捏了捏她的小脸。
知道她有小心思,定是睡不着了,便也没多说什么。
接着就瞧着小姑娘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样,猛地坐起身来。
“我给你更衣吧。”
细想一下,自己每次醒来他都去上朝了,也没给他更衣过,她记得,母亲每日都会给父亲更衣,想来阿砚也是想的,自己这个妻子得尽责才行啊。
安砚清瞧着她要下床的动作,忙拿起一旁的披风给她披上,又将鞋子给她穿上,虽说屋内有暖炉,但刚睡醒还是有些凉的。
南怀浅乖乖坐在床沿上,让他给自己系上披风,穿上鞋子,快步过去给他选了身黑紫色龙纹长袍。
“穿这个吗?”
“好。”恐怕就算是现在小姑娘给他拿件夏装,他都会穿上。眼里的眼神只表达着满满的爱意和宠溺。
南怀浅认真找着系带,她还没给男人更衣过,有些生疏,小嘴随着她的动作一下下的动着,这男人的长袍怎么这么复杂,跟自己的一点也不一样。
因着两人的身高差距,安砚清一直弯着腰,低着头,好让小姑娘更加方便,站在那里也不着急,就这样饶有兴致的瞧着。
若不是要去上朝,恐怕他会一直瞧着小姑娘可爱的模样。
南怀浅愈发着急,眉头不知什么时候皱了起来,安砚清见状也不逗她了,拿着她的手,牵过系带,一个个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