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蓁听到南怀瑾的话,面上一惊,这个人居然听到了她跟南宫宏的对话,与外邦的皇子勾结可是死罪,不行,她不能承认。
“不,不是的,臣女也是被人陷害的,这太子妃是他的妹妹,他定是帮着太子妃的,这不公平。”
而南家人和颜家人听到这些事,也顾不得场面了,脸上都带着杀人的恨意,这谋害都害到南怀浅头上了。
敦亲王听见南怀瑾的话,全身血液凝滞,心中七上八下,与刚才判若两人,自己这个女儿,不成事便罢了。
若是刚刚南怀瑾所说是真的,那这便是通敌叛国,谋害太子太子妃,意图谋反,桩桩件件都是诛九族的死罪。立马跪到地上。
“南大人可有证据,此事只有南大人一人听见,可还有其他人证物证,这等事自然是不能空口无凭。”
南怀浅看着众人在此争吵,心中灵机一动,捏了安砚清的手心,而后便晕了过去。
皇上立马派人请了太医,安砚清将人抱去了皇后的寝殿。
“若是太子妃腹中的皇孙有任何问题,你们便提头来见朕。”
敦亲王便带着夫人和女儿与南怀瑾跪到了皇后宫外。
而南怀浅悄悄派人给家人传了话,说自己没事,刚刚那事也确实如大哥所说,安砚清没做任何对不起自己的事,只是被人算计。让他们先回府中,寻个借口稳住大嫂,莫要让大嫂担心。
此事没有了结,南怀瑾定是不能离开皇宫。
两家人都放下心来,原本以为南怀瑾的话是在为太子开脱,他们都想好了,若是南怀浅受了委屈,便向太子求个休书,这姻亲不要也罢。
南怀浅刚刚被抱到偏殿,皇后便遣所有人下去,太医只说太子妃心思郁结,好生休养即可,南怀浅这才睁开眼。毕竟这个过程还是要走的。
安砚清握住南怀浅手,将她扶起来,虽然知道小姑娘是装晕,可他心中仍然愧疚得很,若不是自己疏于防范,被人算计,小姑娘也不用受这样的委屈,是以从刚才开始,他便一声不吭。
皇上知晓此事另有玄机,敦亲王一家的心也不正,但碍于使臣在场,他也没法子。
安砚清也不让人包扎,伤口处早已结了厚厚的血痂,因着衣裳是黑紫色,血迹被隐藏了大半。
皇上和皇后瞧着一言不发的自己儿子,对视一眼,叹了口气。
“此事可有派人去查。”
“儿臣派人去寻了这香料的来源,敦亲王之女身边的丫鬟早不见踪迹,儿臣也派人去找了,想来也快有结果了。”
“今日你们便在此处歇下吧。朕与你母后先回正殿。至于浅儿的哥哥便让他先回府吧,毕竟家中还有个双身子的人,也让敦亲王一家回去,派人守好敦亲王府。”
一句话,皇上心中早有分辨,南怀瑾不止是南怀浅的哥哥那么简单,他在朝中身居高位,是太子殿下的得力帮手。南宫宏的目的不纯,野心颇大,是他叮嘱安砚清看好他的,只是没想到敦亲王之女从中作梗,这才发生这些事。
皇上和皇后离开,就是为了给二人留些空间,毕竟瞧着自家儿子这副样子,想来有好些话要说。
他们走后,南怀浅就要起身,安砚清见状有些慌乱,她生自己气了吗。上前就要抱住她。
“松开。”
南怀浅是怪他,但不是怪他中计,更多的是怪自己,若不是因为自己担心,他便不会替自己去寻大哥,归根结底还是怪自己,他是多么高傲的人,就为了不让自己误会,哪怕割破了腿也不让自己受委屈。
安砚清越抱越紧,不肯松手。
“阿砚,松开,我去取药箱给你包扎伤口。”他这才松开手,就像是个做错了事的孩子站在那里,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南怀浅,生怕她走掉。
南怀浅替他解开衣襟,脱下长袍,看到已经还有些往外冒血的伤口,心里很不是滋味,小心翼翼地替他擦掉伤口,抹上药粉,这才绑上纱布,还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安砚清也不吭声,南怀浅都收拾好后,便坐在床上,伸手将安砚清的脸托起,强迫他看着自己。这人不对劲,一句话不说,要是往常,那莫蓁的心思摆在那里,他定会发怒。可今日却面无表情,一句话不说。
“阿砚,怎么了,你再不说话,我可走了。”
安砚清就这么看着她,始终不肯开口,仔细看,往日心狠手辣无论什么情况都不会低头的男人,此时眼眶还有些泛红。
“阿砚,我真的相信你,我知道你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你再不说话,我可就哭了。”
南怀浅抬手抱住他,将下巴靠在他的肩上。
“浅浅,对不起。”
“不怪你,是有人心思不正,若不是我担心大哥,你也不会去。”
“浅浅没错,是我疏于防范,才让人有机可乘。”
“阿砚,我们既是夫妻,也没必要这样子对不对,我相信你,你也信我,这边没什么了,至于那人,等有了人证物证处理便好。”
“浅浅真不生气?”
“嗯,不生气。”
“浅浅,我将你才给我做的衣裳弄破了,才穿了一日。”
安砚清有些委屈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