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怀浅回府后,被安砚清逼着,在屋内躺了足足三日,安砚清也以太子妃身体不适的理由像皇上多要了两日休沐。
那日宫宴后,第二日便传来了康静郡主病入膏肓的消息,南怀浅不用想,都知道这是谁的手笔。没得一下将人弄死,但也让她日日深受折磨,直至命终。
听说,皇上倒是还派了两个太医过去荣王府,康乐公主更是日日去宫中见皇后,求皇后救救她的女儿。没成想,皇上随便给驸马爷安了个正八品的闲官,就让他带着康乐公主离京赴任了。
只怕,这一走,跟她那个女儿便是天人永隔了。
先太妃还是先帝妃子时,曾经谋害过先太后,先帝碍于情分,只将她禁足于祈熙宫,直至先帝驾崩都未离开祈熙宫。是以康乐公主的驸马爷都只是一个当年科举的一介进士,多年未曾有过官职。
如今南国各地的官员都被整治,新兴考试制度下出了不少有志之士,各地官员廉清,现如今还有监察制度。
这驸马爷不过只是一介闲散小官,也成不了气候。
谁人不知这一切都是皇上和太子安排的好,比起以前的太子,现如今只是让康静郡主病入膏肓,也算是下手轻的了。
只是,其中最可怜的还是荣王了,腿疾随着入冬愈发严重,原本的荣王妃和侧妃也成了如此这般,真真是报应啊。
.......
安星满自宫宴后,便跟着南怀浅回了南国公府,宿在了南怀浅院子旁的别院中,所幸南国公府足够大,不然还真是装不了这么些人。
南国公府一下子就住进了两个贵人,南国公心中倒也没想太多,毕竟太子是随着南怀浅住着,这公主又与南怀浅关系甚好,也不奇怪。
只是这皇后心中却是跟明镜一样,还跟皇上提起,自己这一儿一女怕是都要心陷南家人了。
不过,这样也好,南颜夫人与皇上皇后幼时便一同在宫中授课,关系自是没得说,如今更是亲上加亲,孩子们的品性也可放心。
.......
“皇嫂!”
南怀浅倚在榻上正瞧着医书,安砚清便在一旁喂着橙子。
“这么大人了,还毛毛躁躁的。”
安砚清瞧着自己妹妹提着裙子跑来的样子,哪里有半分公主模样,用一旁的手帕擦了擦手,瞥了他一眼。
安星满倒也不在意,直接坐在榻上,挽着南怀浅的胳膊。
“皇嫂。”
“怎么啦。”
自打安星满住进南国公府,细细算起来,南怀浅也就日日用膳的时候会见到她,其他时候即使不问,她也知道这丫头去哪了,也不知道自己哥哥跟她的进展怎么样了。
“听闻这两日街上热闹得很,临近年关,千戏班也回京都了呢。”
“不行。”
安砚清听到想也没想的就坚决的否定了,年关街上满是人不说,天气还愈发的冷了,他这个妹妹也是个没分寸的,怎么能放心。
南怀浅刚燃起的兴趣就被他这一句话浇灭了,什么人嘛,怀个身孕,哪里也不能去,早知道自己就偷偷服用避子汤了。
“那皇兄一起去吧,皇嫂肯定也很想去的。”
“对啊,阿砚也一起去吧,我日日在这府内都忘记府外的空气什么滋味了。”
“那我带你去府门口站着感受下府外的空气。”
安砚清也不上套,没了以往好说话的样子,一句话就堵住了南怀浅。
“阿砚,我们一起去吧,况且师父也说了,我现在胎气稳固,有你在身边也不会出什么事。”
南怀浅拉起她的手晃了晃去,一副娇娇的模样,边说还眨了眨一双杏眼,硬挤出来了几滴泪,整个人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安砚清也没法子,只得同意,他最受不了小姑娘这副模样。、
南怀浅想着既是要出府玩,还喊上了自家三哥和云琉谢西,她有些日子没见着云琉了,也不知道她日日在忙些什么。
只是,南怀兮来的时候,安星满眼中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情绪,并没有表露出来。
街上处处张灯结彩,百姓们已经在为年关做准备了。绸缎庄内满是世家千金,都做起了新衣裳。
戏院里更是人满为患,他们寻了个高处的包厢,没看多久,南怀浅就察觉出了自家三哥和安星满之前奇怪的氛围。
自家三哥可不是那么安静的人,怎么今日的话那么少;安星满更是离得远远的。
云琉神经大条自是发现不了,看得正起劲,她日日跟着谢西筹备山庄的事,计划着元宵后建成,也没多久时间了,自然是要抓紧些时间。好不容易有些空闲时间,她当然要好好享受。
南怀浅悄悄拽了拽安砚清的衣角,原本安砚清也没看,他对这些东西一向是不感兴趣的,自进来开始便一直给小姑娘扒着刚在街上买的栗子。
“阿砚,你觉不觉得星儿和哥哥之间有些奇怪。”
“应该是闹别扭了吧。”
“是吗。”
南怀浅皱着眉头,仔细想起了法子,她得帮帮她们才行。没一会,她眨巴眨巴眼睛,一副惊讶的样子。
“哎呀,云琉,我突然想起有些给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