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怀浅一连在丞相府住了五日,期间安砚清也没来寻她。
颜丞相看着眼前,跟颜落希有说有笑吃着午膳的南怀浅,又想起这几日早朝时,太子浑身上下散发着生冷的气息,完全恢复了从前的模样。
虽然他是不介意自己外孙女在这里住着,但二人毕竟是夫妻,总不能一直这样闹着别扭。
“浅儿,你是不是与太子殿下闹别扭了。”
“没有。”
颜落希看着她一副死鸭子嘴硬的模样,不禁调侃。
“浅儿,以你跟太子殿下的感情,已经五日了,他都没有来过,你也没有提过她,你确定没有闹别扭。”
南怀浅被戳穿了心思,撇了撇嘴,不再说话。
“罢了,浅儿自己心里有数,你们就别操心了。”南怀浅的外祖母看着她变了脸色,立马制止了颜丞相,不让他继续说了。
等南怀浅走后,才轻轻拍了一下颜丞相。
“你这老头子,管孩子们的事做什么,再说,浅儿的性格你还不知道,想来也不是什么大事,闹闹脾气罢了。”
而回到自己院子的南怀浅,坐到院中的石桌前,看起了孤本。
可心思根本不在书上的南怀浅根本就不能看下去。
自从那日她跟安砚清闹了别扭后,就来了丞相府,已经五日没有见到安砚清了。想到这里南怀浅不禁陷入了深思。
根本就不怪她嘛,那日她嫌晚上被安砚清折腾的太狠,一气之下,说要跟他和离,没想到那个男人一下子就生起气来,抓住她的手腕就威胁她。
“你若是敢,我便将你囚禁在太子府。”
“你凭什么囚禁我。”
南怀浅被他抓的手腕生疼,却倔强的不肯服软。
而安砚清也被那句话触到了逆鳞,双眼猩红,浑身都散发着冷气,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南怀浅从未见过安砚清对她这副样子,心中顿时就更委屈了,自己不过是说了气话。
一气之下,便带着小春和小夏“离家出走”了。
这男人竟真的不来找自己,是不是真的是自己的错啊。
要不要自己回去哄他。
可若是自己回去了,以后他还是会折腾自己......
南怀浅就这样将自己陷入了死循环,眉头都不禁皱了起来。
“浅儿。”
南怀浅想得认真,并未听到声音。
颜珩杰伸手拍了拍她,这才回过神来。
“哥哥。”
“浅儿想什么想得这么入迷。”
“没事。”
“哥哥怎么来了。”
“如风的家人已经到京都了,如风今日便回府了,特地来跟你拜别。”
南怀浅这才发现自己哥哥身旁还站着一个人,她都忘了府上还有这号人的存在了。
“嗯,柳公子珍重。”
“谢太子妃。”
南怀浅听到这个称呼一愣,好几日没有听到有人唤自己太子妃了,一直还有些不习惯。
也不知道,那个男人最近怎么样。
颜珩杰眼瞧着自己妹妹心不在焉的模样,不禁失笑,这丫头。
“那我带着如风去跟祖父拜别。”
“嗯。”
柳如风临走前回头又看了一眼南怀浅,他这辈子都未曾见过如此动人的女子,可惜不属于自己,于他而言,南怀浅就像一朵高贵的花,只可远观。
就这么过了好一会,南怀浅烦闷的晃了晃脑袋。
“浅儿,绸缎庄来了些新布料,我们一起去瞧瞧吧。”
颜落希从自家哥哥那里听说了南怀浅心不在焉的模样,说让自己陪她出去转转,开导一下她。
“好。”
“等等,浅儿,你去换身衣裙吧。”
颜落希瞧着南怀浅身上一袭素雅的白裙,忍不住开口让她换掉。毕竟亮些的颜色让人心情会变好。
生怕南怀浅不同意似的,还补了一句。
“白色容易脏。”
南怀浅没多想,应了下来,转身就回屋内换上了一套浅粉色长裙,外罩桃色长袍。
“这样多好看。”颜落希上前拉住南怀浅的手,与她并排。
两人坐着马车到绸缎庄。路上南怀浅一直神色淡淡,不愿说话。
“两位贵客楼上请。”
绸缎庄的老板一看来者的身份,立马迎着两人上二楼。二楼是专门用来接待贵客的,一般人是无法上去的。
“将你们新来的那批料子拿来吧。”
南怀浅手上一直把玩着安砚清送她的血玉佩,毕竟,看不见人,也只能睹物思人了。
“此纱夏日清凉,冬日保暖,极其珍贵。”
“摸上去手感发凉,日光下还闪着淡淡的光泽。嗯,替我包起来吧。”
颜落希伸手抚着眼前的布料,想着回去给自家祖母和母亲做身衣裳是极好的。
“好嘞。”
“小二,将你们新来的布料拿出来给我们瞧瞧。”
颜落希顺着声音抬眼看去,就见曹心儿和沈锦以及未来齐王妃陆明心走上了二楼。南怀浅都懒得抬眼。
“几位小姐,布料已经被买走了,诸位不如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