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砚清刚刚踏入花园,就闻到了浓浓的花香混合着淡淡的药味。闻起来倒是让人舒适的很。自己紧绷的情绪也放松了下来。
南怀浅用丝带随意挽起头发,身着单薄的白衣,袖口微微上挽,认真的碾着药粉。
安砚清拿起怀中的手帕轻轻替小姑娘擦去额头上沁出的汗珠。
“这种事让他们做就好了。”
南怀浅抬头看去,灿烂一笑。
“送给母后的东西,不能出什么岔子,我自己来比较放心。”
安砚清嘴角扬着没再说话,默默坐到南怀浅旁边接过她手中的药椎替她磨着。
“父皇也知道了,还说要让你给他瞧瞧。”
“父皇哪里不舒服。”南怀浅始终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
“他哪有哪里不舒服,不过是皇上的通病罢了。”
安砚清对自己这个皇帝父亲可是心知肚明,虽然皇上想得开,但到了这个岁数,难免会惧怕疾病和死亡。身居高位,虎视眈眈的人不少,总会感觉有人害他一样。
南怀浅笑了一下,想了想。
“阿砚希望我帮父皇瞧瞧。”
“你自己决定,若是不想去就不去。”
安砚清倒是真的无所谓,他知道皇上如今的身体并无大碍,胸口不适也只是由头罢了。
“那阿砚答应我个事怎么样。”
南怀浅看向安砚清,一脸狡诈的模样。
可在安砚清看来,这些个小表情都可爱极了。放下手中的药椎,挑了挑眉。
“嗯?”
“我听说阿砚的药库和皇宫的药库里有许多稀奇的草药,能不能让我去瞧瞧。”
安砚清本以为是什么事情呢,没想到竟是为了草药。
“浅浅想去,拿着玉佩去就好了。”
“玉佩?”南怀浅起初没有反应过来,愣了一下才想起来之前安砚清给过她一块血玉佩,因为怕损伤,她很久没有带在身上了。
反应过后,南怀浅一脸震惊的看着安砚清。
“浅浅带着玉佩去哪里都行。”
安砚清并没有说的很具体,若是小姑娘知道这个玉佩的其他作用,怕是会还给自己,还是以后再告诉她吧。
眼瞧着小姑娘要再次发问,安砚清直接开口阻止了她。
“好了,弄好了吗,不是要去父皇的库房中瞧瞧。”
南怀浅见状也不再问,反正他不会害自己,不想说自己便不问了。
她倒是对皇宫库房中的草药很感兴趣,听说里面有许多各国的珍贵贡品。自己还从来没有机会进去呢。
来了兴致的南怀浅让小夏包裹自己准备好的熏香和药粉。
自己则让小春赶快给自己梳妆。
皇后一早便让人送来了太子妃服制宫服和头饰,还有一套跟南怀浅差不多的男子服饰,
皇后可是发现了,自从她家儿子成婚后,只要跟南怀浅一起出现,两人穿的必定是同色系衣裳。
只见南怀浅长发挽起,戴着孔雀戏珠冠,再佩一金步摇。耳挂白玉烟坠,唇绛一抿,嫣如丹果。
身着一袭用珍贵的白云锦制成的宫服,上面用金线勾勒出凤舞的图案,就连袖口,领口,裙摆处都用金线勾勒出了别样的图案。腰束九孔玲珑玉带,玉带两侧垂下珍珠流苏,两臂挽云锦带,与长裙共同拖延至身后。
华丽,高贵,又没有太过张扬。
而安砚清此时也换好了。
看见小姑娘的装扮,面上的温柔洋溢而出。不管看多少次,小姑娘永远那样明媚夺目。
“走吧。”
安砚清上前牵住小姑娘的手,而小春则在身后替南怀浅抬着裙摆,以免弄脏。
许是做了很久的熏香和药粉,上了马车后,南怀浅就靠在安砚清肩膀上睡着了。
在他身边,南怀浅睡的极其安稳。
连到了宫门口,安砚清都没有让阿青换轿撵。
等南怀浅醒来,马车已经在皇后宫门口停了一炷香的时间了。
阿青也早早跟皇后解释过了。
“嗯?到了?”南怀浅呢喃着说道。
“刚到。”安砚清面不红心不跳地撒着谎。这话要是让守在马车旁的阿青知道,一定会哑口无言,感叹自己主子人面兽心。
“那我们快走吧。”
“好。”
安砚清细心的在身后给小姑娘提着裙摆,怕她绊到。
二人到了正殿,皇后正跟淑妃聊着天。见到二人过来,脸上的笑藏都藏不住。
“你们不必行礼,快坐下吧。”
皇后说罢,招招手让南怀浅坐到她的身边。
而后仔细打量着二人。
“母后的眼光不错。”
南怀浅知道皇后说的是衣服。“很合身。”
伸手从小春手中接过包裹好的锦盒。
“母后,这个是儿臣制的熏香和药粉。”
皇后接过熏香,放在面前闻了闻,十分淡得香雪兰花香,还掺杂着淡淡的药味,但并不刺鼻,闻着就让人舒服的很。
“香雪兰可以助眠,味道也不刺鼻,正适合母后用。这药粉让婢女每日早膳前,给母后用水泡后饮用,还有这个药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