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都日上三竿了,安砚清才从宫中回来。
父皇下朝之后拉着他又说了好久的政事。
看着自己这个太子离去的背影,心里不禁陷入了沉思。
当今皇上早早的就放权给了太子,也没有用那些帝王之术去权衡几个皇子之间的地位。
无论是立嫡还是立贤,安砚清都是不二人选,一个国家自然是要交到一个心怀子民的人手中。众人都说自己这个太子心狠手辣,薄情寡义,凶狠残暴,暴戾喜怒无常,但作为他的父亲,他知道,自己所有的孩子里,就只有安砚清配得成为皇帝。
皇上对自己的这几个孩子了解得很,那些心思肮脏的事,只要不触及到他的底线,他也大部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在位二十余年,该想开的都想开了,该明白的也都明白了,百姓安居乐业,子孙后代平安喜乐,子孙满堂,他也想像过过没那么繁忙的日子。这才慢慢的将政事都交到安砚清手里。
自己的这个儿子,面上冷酷无情,实际上只有他才最像自己,未来他成为一国之君后,才能让这个国家变得更好。
不过,自己这个儿子,千好就好,就是是个痴情的人,也就只在那个小丫头面前才像个有心的人了。
想着这,皇上不禁叹了口气笑了笑,罢了,也是好事,大不了到时候让皇后找太子妃聊聊,多生些小皇孙,也好堵住那些老头的嘴。
而安砚清生怕小姑娘一觉醒来见不到自己,急忙赶回府,却没想到,小姑娘还没有醒来。
直到日上三竿,南怀浅悠悠转醒,一睁眼,就看见让她浑身腰酸背痛的罪魁祸首此时正端正的坐在桌子前批着奏折。
安砚清察觉到了那边的动静,放下手中的奏折,起身朝她走过去。
“醒了。”
“衣冠禽兽。”
南怀浅淡淡地吐出四个字,白了他一眼。懒得理他,不公平,为什么都是折腾了同样的时间,自己就腰酸背痛,而这个男人却能跟个没事人一样。
“浅浅可不能这么说,明明浅浅也很配合来着。”
“你乱说。”
南怀浅听到安砚清的话顿时憋红了脸,转过身去不想再看他。
而安砚清愈发觉得小姑娘气鼓鼓的模样可爱,只是想逗逗她玩,还是要注意分寸的。
“奴婢参见主子。”
安砚清正欲开口,就被进来的小春打断了。
此时的小春心里不禁害怕,这太子殿下怎么看起来一副想千刀万剐了她的模样。自己进来的是不是有些莽撞了。
“怎么了。”南怀浅瞧这眼前这男人的模样,立马开口解救了小春,毕竟自己的人自己得护着点啊。
“回主子,刚刚宫里的人来人传话,说是皇后娘娘召您入宫。还说,若是太子殿下无事的话便一同前去。”
“好,那我准备一下。”
“皇后娘娘还说,让您打扮的特别些,最好是隆重中又带着低调。”
南怀浅听到后不禁疑惑,还要打扮的隆重且低调些?这是要做什么。
而身为皇后亲生儿子的安砚清,则是淡定摇了摇头,母后这是邀请他们二人进宫看戏了。
这两天的好戏还真多,应接不暇的。
“浅浅快起床收拾吧,莫要耽误了好时间。”
安砚清神秘兮兮的笑着说道,可是一下子就勾起了南怀浅的好奇心,利索地下床梳洗了。
淡紫色细花烟罗纱长裙,裙摆上还点缀着点点珍珠,用金丝绣满彩蝶的绛紫色外衣还披着同色系绣罗纱,绣工很是精巧。
头上只戴着皇后赏赐的凤凰戏珠金钗,细密珍珠的流苏悬在空中摇曳,倒是隆重又低调。
“好了,走吧。”
“浅浅当真是国色天香啊。”安砚清满眼含笑的牵起她的手,二人走上一早就备好的马车。
不出意外,马车上果然有安砚清提前让人准备好的糕点。
而此时准备糕点的阿青,正在充当马夫,心中不禁感叹,自从有了太子妃,自己不是准备糕点,就是驾马车,好好一身武功都无处可使。
“用些糕点吧。”安砚清拿起茶壶给小姑娘倒了些茶水,无微不至的为眼前人做着这些平日里都不曾做过的事。
“嗯。”
“阿砚,你说母后唤我们入宫是有何事。”
“你去了就知道了。”
“好吧。”
马车到御花园时,二人就走了下来,只因南怀浅说想走走,正好瞧瞧御花园的花开得如何。
刚走不久,就有一个看着五六岁的小姑娘慌慌张张的跑过来,不小心摔倒了,眼里生出了些泪花。
南怀浅走过去,扶起摔倒在地的小孩。小姑娘皮肤白皙,眼眶微红,倒是十分招人喜欢。南怀浅的的声音都不禁温柔了起来。
“没事吧,怎么也不小心些。”
“你的母亲是令嫔?”
安砚清看着有些面熟的模样,问出了口,他也很少见到这个妹妹,这么一瞧,还有些不确定。
南怀浅细心的替小丫头拍去膝盖的灰尘,而后用手帕擦了擦她的小手。
“奴婢参见太子殿下,参见太子妃娘娘。”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