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下了一天一夜的大雨,好不容易露出了太阳,阳光格外明媚。
南怀浅用过午膳后就坐在花园的摇椅上看起了话本。摇椅旁的转伞正好遮去了一半的阳光。不至于太过于晃眼。
暖风拂过,带着些阵阵花香,沁人心脾的香气,让南怀浅不禁闭上了眼睛。
安砚清回来看到的就是坐在摇椅上入睡的小姑娘,画面别提有多赏心悦目了,他原本躁郁的心情顿时疏解。他伸手示意周围的人下去,自己走到小姑娘身旁。
拿起搭在摇椅旁的披风,想给小姑娘盖上些,毕竟她身体不是很好。
谁知刚抬手,南怀浅就抬手拉住了他,半睁开了双眼,安砚清俯身往前一坐,正好挡住了全部的阳光。
“怎么在这里睡过去了。”
“看着话本就睡过去了,你忙完了吗。”
“嗯。”
“那你休息一会吧,换身衣服,我们再一起去月华楼。”
“好。”
“对了......”
安砚清还没说完,二人就听见了一声熟悉还有些欠揍的声音,
“哥,皇嫂,你们最疼爱的弟弟来了。”
南怀浅不禁扶额,这康王殿下倒是一点架子也没有。二人无奈的相视一笑。
“习惯就好。”
安墨阳笑的无比灿烂,出现在了二人面前。
“我还没跟你皇嫂说呢,你就来了。”
“皇嫂肯定会同意的,是吧皇嫂。”说着安墨阳就看向南怀浅,脸上还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而南怀浅此时也一脸疑惑,转头看向了安砚清。
“上次在月华楼见过你之后,他就非要问你蛊虫的事,我按住他好几天,这不,他知道今日是花魁大选,猜到你肯定会去,这就不请自来了。”
“若是不方便,就不要带他了。”安砚清解释完还在后面接了一句,毕竟若是真的不方便,他肯定不会让安墨阳去。
“想去便去吧,正好有场大戏可以看。不过要换身衣服,戴上面具。”
“好,要看戏,那我让小厮去买些瓜子吧。”
南怀浅闻言不禁感叹,虽说不是同父同母,但好歹也是同一个爹,怎么会差别这么大,关键是这个康王一副缺根筋的样子。安砚清更是因为他这个傻弟弟,觉得甚是丢人,他真的好后悔,现在掐死也来不及了。
“不用,那边有,走吧,先去换衣服。”
“主子,十一已经把衣裳送来了,不过没有准备康王殿下的。”
“传信,再送过来一套。”
“那等一下吧,我有点饿了。”南怀浅午膳时没怎么吃,其实是她有些想吃辣口的,安砚清又特地吩咐厨房不要做重口的。
“没用过午膳吗。”
“你不在,没有胃口。”
安砚清原本听到她说饿了,眉头一紧,接着又被她后面这句话逗笑了。
“还有人在呢。”安墨阳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可是见识到了这个哥哥有了皇嫂有多么爱笑,像是泡在了蜜罐里一样。
“那你走吧。”安砚清也是丝毫不留情面,反正他正好嫌他碍事。
“哎,我去书房等。”
“阿青,让厨房再准备一顿新的膳食。”说完,看向南怀浅,眼神里充满了询问的意思。
“要是有辣的就更好了。”
“一点点辣就可以,其余的做些养胃的。”
虽然是微辣,但南怀浅也不贪心,有总比没有好,想着便靠在了他的身上。
近将一炷香的时间,下人就端上来满桌的新菜肴。厨房的人收到吩咐,实在是怕惹得安砚清恼火,他们都知道这府里太子妃是第一重要。
安砚清倒也不饿,只顾着给南怀浅夹菜了。
“这康王殿下性子倒是也直爽,一点也不像皇子。”南怀浅享受着盘里的饭菜,正好开口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淑妃倒也是个性格温顺的人,与母后十分合得来,淑妃自生了阿阳以后,身体就十分虚弱,生产时更是血崩,差点没救过来。
是母后特地让祖父那边送来了灵草和千年人参,又千方百计求了南山神医,才将淑妃从鬼门关拉回来。
但淑妃的身体确实彻底毁了,是以再也没有孕育过子嗣,天凉时也常常卧床不起,娘胎里带的病,导致阿阳小时候的身体也十分差,母后就夜夜陪着阿阳,,淑妃亦是感激,若不是母后护着,阿阳可能没法健康长大,”
“原来是这样,淑妃娘娘身体不好吗,不然又怎么会血崩,以至于让阿阳都身体虚弱。”
南怀浅听着只觉得处处疑点重重,不过皇宫里,杀人不见血的事太常见了。
“其实当时所有人都怀疑是虞妃,可那个当年虞妃身旁的贴身侍女,在淑妃生产当日就出宫了,了无音讯,怕是早已身首异处了,此时也不了了知了。”
“原来如此,不过怎么从来没有听师父提起过这事,况且师父最讨厌的就是尔虞我诈,居然会同意。”南怀浅听完才想起来里面还有自己师父的事,忍不住犯了嘀咕。
“嗯?师父?也是,浅浅小时候一直在南山,怪不得浅浅的医术那么好,浅浅不会是鬼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