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她撒娇求饶了半天,安砚清才放过他。
今日一早她醒来下意识往安砚清那边缩,结果只感受了一阵凉意。半睁开眼睛,想了想,今日他便该去上朝了。
“小姐,你醒了。太子殿下一早便上朝去了,还嘱咐奴婢将这个给您。”
小春悄悄进来好几次了,安砚清走之前特地嘱咐她的,让她守着点自家主子,若是醒了,第一时间告诉小姐他去上朝了。
南怀浅接过一张叠起来的纸。
“浅浅,我去上朝了,你醒来用完早膳,让刘叔带着你在府里四处转转。”
一纸苍劲有力的字体,下面还画着一支桂花。
南怀浅不自觉笑了起来。这个人,倒是有心思了。想着便将纸放进了梳妆盒。
转头一看便瞧见了一套淡紫色云锦纱长裙挂在衣架上,想必跟他今日穿的是同一套。
梳妆结束后,早膳掐着时间便送了进来。
全是她喜欢的样式。
“太子殿下实在太细心了。”
“是啊,奴婢都羡慕了。”
小春和小夏看着自家主子幸福的模样,忍不住打趣道。没想到却被南怀浅说红了脸。
“日后我也给你们找个细心的夫君。”
“小姐~”
几人就这么闲聊着,他们主仆在一起,本来也不在乎这些规矩那些规矩,聊着聊着,南怀浅感觉自己吃得好像有些多。
便直接遣人去请刘叔带她逛逛这太子府了。毕竟刘叔是照顾阿砚多年的老人了,她还是很敬重他的。
“太子妃,殿下早就嘱咐过了,若是您愿意,就将这太子府的事务全交由您打理。”
“刘叔,不必了,您比我更了解这府中大小事宜,若是让我操持,恐怕就乱了套了。”
南怀浅是认真的,而且平日里她还要处理些“散事”,闲下来的时间她还是想休息休息。况且刘叔是阿砚信任的人,他打理,比自己打理要好得多。
“太子妃折煞老奴了。”
“刘叔不用这么客气,阿砚信任您,我自然也是。往后还得请您多照顾照顾。”
刘叔心里也是激动的,自己膝下无子,一辈子都照顾着安砚清,眼下他终于大婚了,娶的是个乖巧懂事善良的姑娘,他是打心眼里开心。
这太子妃不似别家大户人家的女儿,一点也不骄纵。
二人走着走着,南怀浅眼前映入了一整片花园,各式各样的花,扑鼻而来的香味。
“整个府里殿下都以简单为主,偏偏这花园,殿下日日都会亲自来打理,不许其他人靠近,老奴也问过殿下,殿下只是说花开了她会不会回来。”停顿了一下才开口继续说完后面的话。
“想来今年花开了,它们也等到自己的主人了。”
南怀浅喜欢花,尤其是桂花,安砚清就在府里种满了所有品种的花,以此来寄托他对南怀浅的思念,在见不到她的这些年,把这些花当作她。
听到刘叔的话,南怀浅心里十分动容,原来他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守了这么久。
一抹熟悉的身影悄悄出现在了南怀浅的背后。周围的人悄悄都退了下去。
他伸手环住小姑娘的腰,熟悉的味道冲散了花香,沁入南怀浅的鼻腔。
南怀浅反过身来,什么都没说,只是抱住了他。
“怎么了。”
“想你了。”
“是我不好,往后上完朝我快些回来。”
“阿砚,我很喜欢。”
安砚清知道她说的什么。
“喜欢就好。”
只要她喜欢,他做的这些就都值了。
南怀浅在他怀里呆了好久,直到感觉有些热了,才出来。
“我们找个画师画幅画像吧。”
“好。怎么突然想画像了。”安砚清把玩着小姑娘柔软无骨的小手,宠溺的开口。
“我们还没有一起画过像不是吗,况且这么美的场景,不记录下来岂不是浪费。”
“那你先去忙,我让小秋去找个画师。”
南怀浅心里明白,他作为太子,又因为大婚好几日没去上朝,一定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那浅浅陪我一起,正好帮我出谋划策。”安砚清一点也不想跟她分开,以前没成婚,他便要日思夜想,如今成了婚了,他自是不能放过任何跟小姑娘相处的时间。
“女子不可妄议朝政的。”
“你是我娘子。”
这个男人,以前怎么没发现他那么会哄人。
安砚清在书案上批奏折,南怀浅就坐在一旁看起了孤本。他早就给小姑娘准备好了桌案,就在她的旁边。整个太子府,都有女主人的位置。
南怀浅入神地看着安砚清给他准备好的孤本,突然间它感觉身边的气息冷了冷,下意识看向身旁的人。
“怎么了。”
“这里四本奏折都是官员上奏平川侯的,整整十条罪例,但都没有能将他一举拿下的实质证据。想必父皇也已经看过了。”
“你肯定早就知道了吧。”南怀浅走到他身边,替他捏着肩膀。
安砚清自然舍不得让小姑娘服侍自己,抬手拉过她的手,让她坐到自己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