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特意给安砚清放了一个假,免了他今日的早朝,只不过该有的请安敬茶还是要有的。
瞧着怀中的小姑娘熟睡的模样,他实在不想叫醒她,不行就自己去吧。
小姑娘似是有心灵感应般,拧了拧眉头。
“疼。”
南怀浅此时感觉自己浑身像是被千斤顶压了一样,好痛。
“浅浅。”
听到他的声音,气不打一处来,索性想转过身子,谁知一动便觉得浑身更加酸痛了。
安砚清看着小姑娘憋气的样子,真真是俏皮极了,宠溺的笑了笑,上前环住她的腰。
“浅浅,怎么了。”
“明知故问。”
“谁让浅浅昨天太美了,我没有把持住。”
安砚清的气息落在她的颈间,惹得她脸又红了起来,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反正也说不过他。
“对了,几时了,今日不是要进宫吗。”
“已经快巳时了。”安砚清也是见好就收,他可不想小姑娘恼羞成怒,最后自己就要去睡书房了。
“怎么不叫我。”南怀浅猛的清醒,她没想到时辰都这么晚了,若是自己第一日请安自己就晚了,肯定有许多人非议安砚清。
想着她便立马起身,叫进了小春和小夏,此时她也顾不得身上的酸痛了。
“浅浅不着急,我已经遣人跟母后说过了。”安砚清悠闲地穿着衣服,一点不着急。
“说什么。”
“自然是说浅浅昨日累到了,今日多睡会。”
说完又接了一句。
“母后甚是开心。”
小春和小夏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都快憋不住了。现在整个太子府都知道昨夜主院中的烛光临近丑时才灭掉,一大早她们就听到了下人议论的声音。
南怀浅咳了一声,瞥了她们一眼。她们二人立马回神,见好就收,毕竟自家小姐骨子里是个小恶魔来着。
“小姐。”
小春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安砚清清冷的语气打断了。“太子妃。”
随后反应过来,这是让她们改口。
“是。”
“太子妃,去挑件衣裳吧。”
小春撩开帘布,不由得惊了一下,南怀浅起身刚走了两步,看见小春的模样,奇怪的随着她的视线看去。
满满当当的衣裳首饰,各色各样的长裙,每一套旁边还挂着同色系男性的长袍,不过还是暗些的颜色。
还没从震惊中走出来,安砚清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牵起了她的手。
“喜欢吗。”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大婚前几日,总想着得将最好的给浅浅才行。”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尺寸的,那件婚服也刚刚好。”南怀浅问出了自己的疑惑,毕竟他想了许久也没有想明白。
安砚清挑眉一笑,“男人的直觉。”
南怀浅看着他故弄玄虚的模样,也不再继续追问了。走到近处去挑衣服了。
“就穿这件吧。”
安砚清手拿上拿着的是一套赭红曳地描花长裙。
“会不会太艳丽了。”她一向不喜欢张扬的服装。
“我们昨日大喜,今日穿的艳一些不成问题,再说,浅浅难道不想跟我穿同色系的吗。”
南怀浅这才发现,他今日一身暗红色长袍,与他手中那套,确实十分般配。
“好。”
她接过衣服准备换上,可瞧见安砚清并不打算走。疑惑地看向他。
“你·····”话还没说完,安砚清就察觉出了小姑娘的意图。
她家小姑娘还真是容易害羞呢。
“我出去等你。”
“太子妃,太子对你真好,老爷夫人若是瞧见也该放心了。”
小春看见安砚清关上了房门,才拉上帘子,而后便开口感叹。
“是啊,原本老爷和夫人他们还嘱咐我们,若是太子殿下对您不好,就立马带您回娘家呢。”
南怀浅闻言心中一暖,自己真的很幸运。
“以后没人的时候还是不要叫我太子妃了,别扭。”
·····
扎起妇人髻的南怀浅此时多了一份韵味。
“太沉,戴一个就好。”
小夏闻言拿起镂空飞凤金步摇,正好,不浮夸还恰到好处。自家主子真是越看越漂亮。
安砚清在院子里坐了一会,让厨房准备好了一些方便吃的糕点,毕竟早起起来还是要吃一些东西的,不然他怕小姑娘受不住。
听见开门的声音,往后一看,便见小姑娘走出来,仿佛浩瀚无垠雪地中的一抹梅花,妖艳万分,只站在那里便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他只要一想到,从昨日开始,这个自己从幼时的心愿,终于实现了。那一束光,突破雾霾,直直照了进来,照亮温暖了他的世界。
“浅浅愈发漂亮了。”
“若是让其他人知道,平日里被称为活阎王的太子殿下,居然那么会哄人,大家都会十分惊讶吧。”
安砚清笑了笑,“他们自是见不到的,我只对浅浅一人这样。”
“先吃些东西吧。”
“不吃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