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彻按住了她的手,然后捂着胸口弯下了腰,脸色微沉。
莫清晓凑上前去,焦急地问道:“怎么了?”
慕容彻趁她过来,侧过头在她脸颊上偷亲了一下,“看到你,就不疼了。”
莫清晓看他又这样,反手一挥,“你怎么还这样……”
这一下,真的碰到了伤口,慕容彻按着玉池的边缘弯下了腰。
莫清晓扁着嘴,“我才不过去。”
慕容彻忍痛缓了缓,但嘴角还是翘着的,“晓晓,出去等我吧。”
莫清晓回头瞥了眼他,“那我就在外面。”
说完,她逃一样疾步出去了。
慕容彻利落地出了水池,换上了侍从送来的新衣裳,是一件浅灰色的长衫,一眼就知道是书生的服饰。
他蹙了蹙眉,想想也知道是夜天邪故意捉弄他。
不过也没别的办法,他换了长衫,又调理了气息,这才走了出去。
门外,莫清晓正在端详着谱子,听到脚步声,她收起了乐谱。
慕容彻极其自然从容地揽过了她的腰,宠溺地望着她,“走吧,我们下山。”
莫清晓看他一身的浅灰色长衫,笑了起来,“你等等。”
她拉着慕容彻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然后拿出了随身带着
的梳子,站到了慕容彻的身后。
慕容彻的头发只是随手束了一把。
莫清晓拿下了檀木簪,然后微微挑眉,梳了个书生的发髻。
等到用发簪固定,她抱着手臂走到了前面,满意一笑,“这样才算完整。”
慕容彻任由她闹,拉着她的手道:“走吧,说好了接你下山。”
出了山庄的势力范围,莫清晓就看到一群侍卫模样的人在修路。
她一怔,这些人好像是季家的护院。
果不其然,再看下去,一旁指挥着的人正是季子渊。
季子渊看到两人下手,简直就要无语凝噎了,他疾步赶来,却在看到慕容彻的一刹那差点一个跟头。
“皇……皇上?”季子渊看着眼前这个外形书生气十足实则还是霸气外露的慕容彻,整个人都懵了。
莫清晓轻咳了一声,“季子渊,你这是……修路呢?”
季子渊听到这里就心酸,“还不是夜阁主的意思?我们季家修不好路,铁定是要倒霉的。”
莫清晓看了眼的确改修的路,有点疑惑,“这路怎么坏的?怎么非要你们来修?”
季子渊瞥了眼慕容彻,“皇上英明神武,闯上山庄的过程中不小心……”
莫清晓一噎,“该修该
修。”
正说着,华阳公主已经带了马车来,她看到季子渊在带人修路,骂道:“季子渊,让你来接应,你在做什么?”
季子渊再次无语,“我……我……”
华阳公主白了他一眼,然后走向了莫清晓,拉住了她,“晓晓,你没事吧?我可担心坏了?还是我皇兄……”
说着,她也看到了一身浅灰色长衫发髻温润的慕容彻,她带了一损,然后干笑道:“皇兄……要不然我们回去吃饭吧。”
莫清晓差点笑场,“嗯,吃饭为大。”
华阳公主拉着莫清晓坐了一辆车,一路上说了莫清晓离开后的事情。
“季子婵宣布是染了恶疾暴毙而亡,已经入土,宁婉不忍心,抄写了不少经书随同下葬,对了,季子良带着宁婉离开惠州了,说是去养伤,我估计是我皇兄的意思……”
莫清晓听到这里,打断了华阳公主,“你说什么?皇上他让季子良离开的?”
华阳公主眨了眨眼睛,低声道:“皇兄知道你和季子良假装在一块儿的事儿了,他这是拿季子良撒气呢,放心啦,没事的,皇兄雷声大雨点小,况且宁婉去别地儿好好养伤不是正好吗?”
莫清晓有点窘迫,“这是
我的主意,反而害季子良替我背锅,不行,我去……”
华阳公主拉住了她,“晓晓,季子良和我说了,这也是他的想法,他一直守在惠州,也没有机会处理其他地方的季家事务,这次是个好机会,而去惠州也交给季子渊了。”
莫清晓望着华阳公主,“季子渊?他要留在惠州?那京都怎么办?”
华阳公主低声道:“我听说啊,皇兄想在江南设立水军,正好让季子渊趁这个机会留在惠州督办这件事。”
莫清晓这才明白,“原来如此。”
华阳公主看她还在沉思,拉了拉她,“好啦,别想这个了,因为落英阁这一打岔,还有季家那些事儿,我的店铺到现在还关着呢,回去让知秋帮我算个黄道吉日,开张!”
莫清晓点点头,“好。”
回到了季家,刚下马车,突然听到无名喊了起来,“皇上!”
莫清晓一听就慌了,她是知道慕容彻受了多重的伤,虽然他嘴上什么都没说,可是那些伤口都是明摆着的!
“怎么回事……”她疾步走向了后面的马车。
慕容彻轻推开无名,“没事,先进去。”
莫清晓看到他眉头微蹙,伸手扶住了他,“你们先走,这里有
我,大夫喊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