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女人低着头,面对这些问题,她抱着膝盖把脸深深埋了起来。
华阳公主看到她没有完全遮住的脸,这才发现,有一道面目狰狞的疤痕,从额头一直延伸到耳下。
她张了张嘴,随后低声和莫清晓道:“晓晓,我觉得她好奇怪。”
莫清晓也是一头雾水,可这个女人根本不说话,一个念头跳上了她的心里,这个女人不会是哑巴吧?
“你不会说话?”莫清晓试探地和她说。
女人抬起了头,胆怯地看着莫清晓,呜咽了一声,虽然毫无意义,却透着悲怆。
莫清晓和华阳公主对视了一眼,都毫无头绪。
“怎么办啊晓晓?哪能把她丢在这里,她会被人打死的!”华阳公主捏了捏衣袖,“带她回去吧,反正季家有的是屋子。”
莫清晓拉住了华阳公主,“你也太不小心了,同情是一方面的,可我们不清楚她的底细,哪能随便带走她?”
华阳公主这才反应过来,也是,如果这个女人身后有什么,或者因此招惹了什么,都是说不准的。
“看来是我太大意了……我想着她剑术那么好,还能教教我呢,小时候还是去柳家学得剑术,可惜柳家就那么没了……哎我都说什么呢,不提了。”
华阳公主摇摇头,“我
们给她一笔银子……”
谁知道,地上坐着的女人突然站了起来,她死死地拉着华阳公主的衣袖不肯放,眼里满是泪花。
华阳公主一愣,“啊?她想说什么?晓晓!”
莫清晓也是才注意到,她蹙起了眉,“我也不知道。”
这时候,那女人突然拔起了地上的剑。
华阳公主吓了一大跳,“你要干什么?我们可是救了你!”
莫清晓看那女人的样子不像是要动手,于是拉住了华阳公主,“没事。”
果然,那女人没有对她们动手,而是径直地舞起了剑。
虽然步法好像有些凌乱,可是动作;利落而干净,洒脱而流畅。
本是毫无章法,慢慢地,华阳公主睁大了眼睛,“我的天!是柳家的剑法?”
莫清晓不懂剑法,更不懂柳家的剑法,她看着华阳公主,“就是那个岭城的剑圣柳家,柳楚楚家?”
华阳公主皱了皱眉,“别提她,扫兴!”
说着,华阳公主感慨地看着这个衣着狼狈的女人,“她舞得这套剑法可能因为年数久远了,很多都错了,可是精华还是在的,她一定是从小舞剑的!”
莫清晓有点不理解,“她在金陵,怎么会柳家的剑法,会不会是你弄错了?”
华阳公主摇摇头,“不会的,柳家之所
以被称为剑圣,就是剑法别树一帜,很多动作都是其他门派学不来的,一定要从小学才有机会学成。”
莫清晓看着眼前这个不断在舞剑的女人,试探地说道:“她是想……告诉我们柳家?”
华阳公主沉默了片刻,“不知道。”
没一会儿,这个女人停下了动作,然后她就像是抽空了力气,一头栽在了地上。
华阳公主惊呼起来,“我的天!怎么晕过去了?!”
莫清晓连忙弯腰给她把脉,谁知一摸她的脉象,莫清晓都懵了,“脉象一片混乱……”
这时候,脚步声停在了巷子口,“我来猜猜,两位小姐有麻烦要处理了?”
听到了容均的声音,莫清晓连忙开口喊道:“容均!你快过来!”
片刻后容均已经到了莫清晓的身边,“怎么了?”
莫清晓让开了一个位置,焦急地指了指地上的女人,“你快看看,她这是怎么了?”
容均很是不解,“你们什么玩法都玩腻了,现在是和乞丐玩上了?”
华阳公主白了他一眼,“这可不是乞丐,这是我捡到的宝贝!”
容均摸上了这个女人的手腕,本是要开玩笑的,这一探脉象他也拧起了眉,“怎么会这样?”
莫清晓急忙问道:“是不是脉象一片混乱?我完全
摸不到。”
容均站起身,拍了拍手。
很快,青竹赶了过来,“主子,什么吩咐?”
容均指了指地上昏迷的女人,“带回去。”
莫清晓连忙拦住了容均,“到底怎么回事?你能治得了?”
容均扬唇一笑,“晓晓,你想让我做的事,我当然得做到了。”
说完,容均敛起了笑意,“不过得快一点,再晚一点,她小命不保。”
回到府里,容均准备了一个大浴桶,又从莫清晓的箱子里找了一堆的毒草。
华阳公主看着这个箱子,吓了一大跳,“这可是明家送的,全是大毒啊!”
莫清晓也惊愕地看着容均,“用毒?”
容均点点头,“医毒不分家,她现在的情况,只能用毒先吊着,否则,经脉尽毁而死,比毒死还要惨百倍。”
华阳公主看着容均的背影,恨得咬牙切齿,“晓晓,你说谁和一个女人这么狠啊!太过分了!”
莫清晓摇了摇头,“她的脉象我看不懂,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是我曾经听说过,要想让一个人经脉尽毁,就要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