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渊连忙讨饶,“皇上,皇上这不是……”
莫清晓打断他,“原来是他让你来的。”
那昏君又想干嘛?
季子渊一脸苦色,“太后,这事儿和你也不是完全没有关系嘛!”
莫清晓扭过头,“关系不大,不至于我挂在心上。”
季子渊急声劝道:“太后难道就不关心莫家最重要的东西在哪里?现在莫家可是一盘散沙,如果能……”
莫清晓瞪了他一眼,“就算找到,这东西也不是我的。”
那昏君花这么多心思找虎符,难道会让给她?她莫清晓脑子还没坏。
季子渊皱眉道:“太后也是大功一件啊,再说,太后和皇上还不是一根绳上的……”
蚂蚱两个字还没说出口,莫清晓直接打断,“别在这儿胡说,谁是蚂蚱!”
季子渊眼巴巴地又凑了上去,“太后是莫氏嫡女……”
莫清晓一转身,“莫家还有个嫡女,牢里头呢,你们找她去。”
季子渊再次凑上去,“太后可是将门之后,肩负……”
莫清晓胳膊肘一顶,推开了季子渊,“让开,我要睡午觉了。”
没多久,季子渊灰头土脸地回到了御书房。
慕容彻在看着手中的折子,头也没抬,淡漠开口,“她不
肯?”
季子渊一脸苦瓜相,“臣可是竭尽全力了!”
慕容彻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连个女人都搞不定,季子渊,我看你应该去沧州好好沉淀一回。”
季子渊脸一僵,“皇上,你也知道太后可是油盐不进的主啊!”
慕容彻的嘴角不经意地扯起一个弧度。
片刻后,他沉声道:“你先去兵部办事,这件事先放着,这两天西岳的使臣也该到了。”
季子渊总算是松了一大口气,“臣这就去!”
“慢着。”慕容彻喊住了他。
季子渊脚步一顿。
慕容彻缓缓开口道:“这次来的是西岳九皇子,听闻九皇子流落民间多年,刚刚回宫就坐了储君之位。”
季子渊大惊,“有这样的事?”
慕容彻抬了抬眼,“去查一查,这次西岳的出使队伍中都有什么人?”
季子渊领命而去。
而这个时候,在千秋殿里,连翘绘声绘色地说着梁王府的现状。
“娘娘不知道啊!梁王府现在乱成一团,什么江湖道士什么得道高僧都往府里请,每天都是烧香拜佛做法事!听说梁王府的丫鬟小厮要是背不出经文直接撵出府!”
榻上一边看着医书一边给花盆浇水的莫清晓笑得不行,“这么热
闹?”
连翘和秦嬷嬷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做着女工。
“奴婢上回去翊坤宫的时候听说的,翊坤宫的宫女也没闲着,一个个在宫里抄经书呢!”
秦嬷嬷也笑了。
莫清晓托着下巴,问道:“那太皇太后这阵子呢?”
连翘忙回道:“太皇太后已经搬去梁王府了,整日里吃斋念佛,就怕梁王有个意外。”
莫清晓嘲讽一笑,“她当然了。”
梁王可是她唯一的盼头了,她就指望着自己这个儿子当皇帝呢。
连翘问道:“娘娘,梁王的病会好么?”
莫清晓扁了扁嘴,“大概还得过十来天吧,够他受的了。”
至于那个老太婆,莫清晓心里冷哼,她对自己的儿子这么重视,也不过是为了她自己的一己私欲而已。
她这样的人,一辈子的富贵荣华都享受尽了,这脑子里除了皇位估计没其他要紧事了。
这时候,外面一个嬷嬷通报道:“娘娘,蘅芜殿的红绸姑娘来了。”
莫清晓撇了撇嘴,“怎么恶心事都堆在一块儿了。”
连翘噗嗤一声笑了,“娘娘,要不要见?”
莫清晓挑了挑眉,“让她进来吧。”
上回被莫清晓莫名其妙地定了个罪打了板子,红绸走路的姿势明
显还没有恢复透彻。
红绸捧着个食盒进来,跪下道:“小姐身子还没有痊愈,让奴婢带了点糕点来向太后赔罪。”
莫清晓看都没看她一眼,“赔罪?赔的是什么罪?”
红绸眼底暗恨,面上不露声色,“小姐上回旧疾复发还冲撞了太后,小姐实在是心里难受,就做了一些点心让奴婢送来。”
连翘接过了食盒。
莫清晓淡淡道:“那就退下吧。”
红绸一听连场面话都没有,愣了一下,快速反应了,“我家小姐想等到身子好了就来向太后请罪。”
莫清晓扫了她一眼,明白了她的意图,柳楚楚是呆不住了,不过想要病情恢复可没有那么容易。
莫清晓浮起了笑意,“回去告诉你家小姐,她的心意哀家心领了,她一向身子不好,马上天凉了,哀家也是十分担心,就多派两个太医去蘅芜殿守着吧,也让皇上和哀家放心。”
红绸脸色一变,“太后,我家小姐她……”
“你是柳姑娘身边的贴身丫鬟,总在外面晃着这是什么规矩?”
红绸连忙跪下,“太后息怒,奴婢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