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清晓立刻就要起身,可全身仍然没有力气。
她身上穿着的月白寝衣也被她挣扎间皱得凌乱了,甚至露出了一点春光。
慕容彻脸色更冷,伸手扯过衣架上的外衣扔在了莫清晓的身上,“穿上!”
莫清晓费力地披上了外衣,瞪了慕容彻一眼,“这可是我的寝殿!”
慕容彻冷冽一笑,“这皇宫内……何处不是朕的?”
莫清晓语塞,她没好气地穿起了鞋,可还是站不起来。
她干脆盘腿坐在了床上,眉头也蹙了起来,“皇上非要站在这里,难道是来看我穿衣穿鞋的?”
“昨夜之事,你还没有给朕一个交代。”慕容彻盯着她的眼睛。
“我什么都不知道!倒是我要问一问皇上,自家的后院被人随意进出很有脸面么?不去查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跑来看我这个受害者能有什么意思?”
莫清晓想到昨夜的事就觉得很不对劲,这人究竟是什么人派来的?
“那人已经服毒自尽了。”慕容彻仍旧是死死盯着她,像是要戳穿她的面具。
“什么?死了?怎么能让他死了?他昨晚是想劫走我!”莫清晓瞪了眼慕容彻。
看她这样的神色,慕容彻没有发怒,而是微眯起了眸子,冷冷地沉声道:“一个满口谎言的女人,朕凭什么相信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
“你胡说什么?!”莫
清晓冷冷地望着他。
她不喜欢被人这样上下打量的感觉,甚至这个人还在怀疑自己自导自演了这出戏!
“莫家嫡女,多年来在莫家后宅没有掀起一丝一毫的风浪,一个懦弱无用的女人居然会身藏改造的武器,甚至……上头还淬了毒,莫清晓,你倒是让朕意外。”
慕容彻长腿一迈,那张俊美的不像样子的脸也顺势逼近了她,伸手桎梏住她的下巴,慕容彻锐利的目光像是要看透她一般。
莫清晓想到昨夜袖中的那支发簪,看来是被这昏君得到了。
她皱了皱眉,那只是两支普通的簪子而已,又能说明什么?就算是武器,可除了昨夜自己也没有用过。
她被箍住了下巴,动弹不得却又没有力气反抗,索性别过了脸。
“我听不明白皇上在说什么,不管皇上信不信,我就是莫清晓,如果皇上怀疑我的身份是假的,大可以去查!”
这一点莫清晓根本不怕,整个北均恐怕也再翻不出第二个莫清晓了。
她已经和这具身体融为一体了,就连那些记忆也完整地留在了脑海中。
慕容彻轻哼了一声,随后放开了她,片刻后他将那发簪扔在了她面前,“这东西是你做得?”
莫清晓摸了摸还有些痛的下巴,转瞬却是被这话问得一愣。
她狐疑地眯起了眸子,这昏君打得什么主意?“我
不明白。”
“不想死就将这东西的来历说清楚了。”
慕容彻怀疑地盯着她,可那尸体死去的时候应该就是大婚当晚,这女人不可能动手,况且那尸体上的其他伤痕都同这女人的身手路子不吻合。
莫清晓珉唇望着他,轻笑道:“皇上对女人的发簪也这么感兴趣?”
“不知死活!”慕容彻一把拎起了她的衣领。
“你做什么啊?!”莫清晓整个人都没有力气,为了不撞到那屏风只好用尽全力揪紧了慕容彻的腰带。
整个人都贴在了他的身上,那股淡淡的龙涎香涌进了她的鼻子。
莫清晓抬眸瞪着他,“慕容彻!你放开我!你别忘了我的身份!”
“放肆!敢直呼朕名讳者,这普天之下还没有几人。”
莫清晓此刻披头散发,外衣也歪在了一旁,甚至都露出了一点荷叶边的肚兜。
慕容彻眼眸微沉,心中有一丝地烦乱,随即一把将她摔在了榻上。
不顾她的痛呼,慕容彻伸手用披风将她裹了个严实,“不想死就别出声。”
“你到底要……”莫清晓还没说完身子就是一轻,她惊愕地望着横抱起自己往窗边而去的慕容彻,这个昏君疯了?!
呼啸的风声在耳边喧嚣,莫清晓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
她被裹得严实,连手都伸不出来,这种生死都掌握在别人手中的感觉让她紧
紧地皱起了眉,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很不喜欢。
在这个时代,权势是最好的武器,她必须要强大起来,才不会被这些人当做蝼蚁一般!
慕容彻身上淡淡的龙涎香偶尔传到她鼻中,倒是缓解了她的不适。
宫城的重岩叠嶂雕梁画栋极快地从眼前略过,慕容彻虽然怀中抱着一人,可轻功却丝毫不受影响。
等到停下时,莫清晓咬着牙强迫自己清醒起来,可还不等她有反应,慕容彻就将她摔在了地上,“跟朕走。”甩下了这句话后他已经迈进了一处院落。
“昏君!”莫清晓呢喃着骂了一句,随后用手撑着地爬了起来,她想到自己里头凌乱的衣衫,还是裹紧了那件几乎能拖到地上的披风。
自己没有黑色的披风啊,莫清晓蹙了蹙眉,这披风是那昏君的?
“莫清晓,你还不过来?”慕容彻冷冽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