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温白觉着有些好笑,便笑出了声,“权言濯,我其实一直挺讨厌你这样目中无人,自以为是的。总不羁地按照自己的想法过活,也很少顾及着别人的感受。你啊你,这样真的挺讨人厌的。”
权言濯似乎已然没有心情继续这样和他耗下去了,便不耐烦地说道:“权温白,既然你这样说的话,那你肯定彤彤现在在哪啊,你快点说啊!”
权温白嘴角嵌着冷笑,冷声道:“就是因为你这样!彤彤才会离家出走!你觉得,你现在这个模样,彤彤会想要见你吗?!”
权言濯眼神突楞,是啊,就是他这样易怒,一味地灌输自己的想法给纪以彤,她才会受不了离开的。她也会因为他的话,而真的离家出走了。
权言濯拿着手机更加凑近耳朵,声音哽咽说:“权温白,我求求你。以彤,她现在在哪里?!我真的很担心她,求求你告诉我。”
权温白眼神晦暗了一会,他听见了权言濯第一次因为纪以彤而低声下气地对他说话,没有以往的高傲,没有以往的运筹帷幄,没有从前的冷漠。
权温白此时有些疑惑了,但又有些释然,“权言濯,她在圣地亚兰酒店。今天,
她会住一晚,但是你能不能真的找到她,还是得靠你自己的本事去争取。”
权言濯听到回答后,便立即挂了电话,插钥匙便踩油门前往圣地亚兰酒店。
权温白放下了手中的手机,看着漫天星辰,心中不禁暗讽,他居然也会因为权言濯一时的低声下气,而去成全权言濯。
其实,他也可以完全没必要告诉权言濯。比起让权言濯伤心失望,他更不想让纪以彤伤心失望。这样,他也许也是做了一回好人吧。
权言濯很快便驱车去到了圣地亚兰酒店,锁好车门后,便长驱直入进入了酒店的前台。
“我要找你们这里的一个人。她叫纪以彤,她在那间房间?!”权言濯看向前台,酒店前台先是蹙眉望了望这个一来就凶神煞气的男人,听见他要找人,而且还是找女生。
便先恭敬地说了一声,“对不起,先生,我们不能给您随意透露客人的隐私消息。”
权言濯哼了哼,“你是谁?!怎么这么不知好歹!”说着,便用拳头狠狠地砸向了前台的大理石桌子。
这一砸,便把前台给吓得不轻……
前台咽了咽口水,看向一脸冷沉的权言濯,她直起胸膛说道:“先生
,对不起。我们这里真的是有规定的,如果我们的客人出了什么事情,我们的酒店是要负全责的,还请先生配合。”
权言濯越发森冷的眼神望向前台,她不禁心中有些发毛。
看见前台这么强硬的态度,权言濯突然暗暗地笑了笑,他从自己的衣服袋子里拿出来了一张照片,便指着照片上那个穿着婚纱的女人,问向前台:“这个女人,是不是今天才入住你们这里的人,她只住一晚,就是叫纪以彤。”
前台便凑近了照片仔细敲了一瞧,虽说穿着婚纱的女人化了精致的妆看上去更加高贵了,但是前台在之前的印象想了想,便是想到了一个素面朝天的女人和照片上的相差无几,“这个女人……好像的确是……”她不敢确定地说了一下,但又定睛一看,抱着女人穿着燕尾服的男人就是面前冷傲的权言濯。
前台忍不住后退了几步,她心中不禁暗腹,这个面前的男人不会真的是纪以彤的未婚夫吧?!他的气场实在是太恐怖了……
权言濯抬了抬下巴,便将照片放回了口袋,他食指轻轻敲打着台面,不紧不慢地说道:“叫你们经理来。”
前台也只好恭敬不如从
命,叫来了经理,前台说清原委后,经理不禁在心中又叹了一口气,因为这种无理取闹的客人他见多了,而且最后都是灰溜溜地离去了,无非就是吵架的情侣吵来吵去罢了。
经理见到了权言濯后,眼睛亮了亮,“权总,怎么是您?!您今天怎么得空来了呢?!”
权言濯点了点头致意了一下,“我来找人。”
经理听到后,便歉意地笑了笑,“权总,真是不好意思,我现在有另一件更紧要的事情去解决,还望权总稍等片刻。”
权言濯便也毫无表情地点了点头,经理便转头过去问前台,“到底是哪个人要找我?!”
前台在后面一早就目瞪口呆地望着他们,原来他们认识的,但神情复杂地望了望权言濯,又望了望经理,吞吞吐吐地说道:“就是……就是您认识的这个权总。”
经理眼神惊愕了些,便僵硬地又转过了身,“权总,原来是您叫我来是吗?!”
权言濯见他又转回头和自己说起了话,便微笑着点了点头,直入正题,“不知道梁经理还记不记得我的未婚妻纪以彤?!”
梁经理自然是温润一笑,“自然是记得的,上一次有幸被您给邀请了参
加了订婚宴,跟您真的很登对。”
权言濯面对他的赞美,也只是一笑带过,“我的未婚妻彤彤,她自己和我吵架,赌气来了这里住了一晚。我想和她上去道个歉,不知道梁经理能不能通融一下?!”
经理这下子对于权言濯的客气是诚惶诚恐地点了点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