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中,容月就迫不及待地说了起来,“我早些日子就发现他不对劲了,一天到晚往外跑,就是休沐也不在家里头陪陪孩子,晚上亥时都没见人,原先我以为是公务繁忙,后来问了衙门的人,才知道压根不是,人家是私生活丰富,陪着人游山玩水去了,那天晚上,我等到亥时都没见他回来,便找人打听他的下落,得知他在听醉馆,便马上过去找他,推开雅间的门,他和一个女子在里头喝酒,单独喝酒啊,没旁人在场。”
元卿凌想努力地挽回一下,“只是喝酒,没做其他,会不会是你想多了?”
容月拧起眉目,“如果老五和一个女子单独在雅间里喝酒,你会认为你是想多了吗?”
元卿凌想了想,确实是圆不过去。
“那你撞破了之后,他怎么说啊?”元卿凌问道。
容月这才大怒,“他竟然跟那女子说我是他的妹妹,你说离谱不离谱?”
“啊?”元卿凌目瞪口呆,妹妹?这也太扯了吧?那女子莫非不知道怀王已经成亲吗?
“那你就发了脾气?”元卿凌觉得以容月的性格,她会掀桌子。
“犯不着,他既然说我是他妹妹,那我便喊了一声哥哥便走了,这种人渣,值得我发火吗?我走了之后直接就收拾东西走人,孩子我都不要了。”容月冷冷地道。
元卿凌问道:“他会不会有什么苦衷?你要不要理智地思考一下?”
“在这方面,没有女人可以理智,我不想思考,如果他真的有苦衷,我都来楚王府三天了,他为什么不来解释?就连我婆婆都来过,他却没来。”
元卿凌觉得鲁太妃也算是不错了,一般当母亲的都会纵容自己的儿子,纳妾找女人在这个时代也不算事。
但这件事情总是透着诡异,或许她就单纯认为老六不是那样的人,但更重要的是,容月竟然丢下了一双儿女,这实在有些让人匪夷所思。
不过或许容月也说得对,在这方面,女人不可能保持理智。
除非是不爱了。
“那女人是什么身份,你知道吗?”元卿凌问道。
“不知道,我也不想问,我计较的是他对不住我,别的女人惦记我夫婿,我生气归生气,但若他自己愿意,这账就算不到别人的头上去,不是她还有别的女人。”
元卿凌觉得容月的想法还是挺前卫的。
只是,这事怎么就闹成这样呢?
“那你就这么丢下孩子了?”元卿凌问道。
容月哼道,“我落得一身轻松,为什么要带孩子走?孩子他养着吧,又不是养不起,如果和离之后,他要娶那女人进门,敢刻薄我孩子,我肯定杀回去。”
元卿凌有些啼笑皆非,都想到这么长远了啊?连后妈进门都想到了。
顿了顿,容月又冷着脸道:“再说了,我不在府中,他不得回去带孩子?还能出去找女人这么逍遥?一双儿女,够他折腾的。”
“你就没觉得有别的可能性?”元卿凌问道。
“想过,但他没来解释,我给他机会了。”容月淡淡地道。
元卿凌觉得她也不是那么的伤心,倒像是两个人的日子过得有些平淡了,想找点事来虐一下自己,促进感情。
她要找老六问问才行,这事最好是别烦着老五了。
元卿凌陪着容月到傍晚,想着老六应该也下班回家了,便去了一趟怀王府。
果然怀王已经回来了,再带孩子玩耍呢,孩子们见到元卿凌来,朝她奔跑过来,喊着伯娘。
容月的一双儿女,糅合了容月和怀王的优点,长得特别好看,元卿凌喜欢得很,拉住他们的手问了一番话,才让他们玩耍去。
怀王上前来,讪讪地道:“五嫂怎么来了?”
“有话问你!”元卿凌看着他躲闪的眸光,就知道他心虚,不禁蹙眉,“老六,你该不是真在外头有女人了吧?”
怀王苦兮兮地道:“五嫂,您太看得起我了,哪里有?容月误会了。”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她亲眼看到的那个女人是谁啊?”元卿凌问道。
怀王请她进去,眼神又开始躲闪了,“进去再说,进去再说。”
元卿凌跟着他进去,怀王坐下之后,遣走了下人,问道:“五嫂是刚从楚王府过来吗?容月怎么样?还是很生气吗?”
“肯定生气,你也不跟她解释解释,既然是误会,为什么不能解释清楚?”元卿凌道。
怀王顿时塌下脸来,“还生气呢?我就是想等她气消了才跟她解释,你知道她脾气暴躁,火头上我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的,我以为让她冷静两三天,她就会消气的。”
元卿凌哭笑不得,“这种事,你越是不解释,她就越是生气,怎么可能冷静得下来啊?既然是误会,好好解释就是,不过,我倒是想知道,你和一个女人单独在雅间里喝酒,是为了什么?”
怀王如实坦白了。
原来,这女子就是盐铁使张玉江的义女,也就是都江府提举盐茶使孙琦的长女孙莹莹。
京兆府齐王和他联手调查私盐的事,刚好这孙莹莹来了京中探亲,住在了铁盐使张玉江家中,又恰好齐王和怀王那日办完差事回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