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槽跟前解开裤带,很放松地长长地呼了一口气。他听到门响了一下,转过头看了一眼,是个戴眼睛的年轻人。那人一声不吭地走到他边上的小便槽,解了起来。
门又响了一下。古sir这回头没抬起来看。这个人走过他的背后,似乎是想去里面的抽水马桶那儿。他终于解完了,提起裤子,拉起拉链,系上腰带,正要转身去洗手,猛地撞到一个人身上。他抬头一看,是刚才那个站在他边上的四眼,就脸对着脸地看着他,紧紧盯着,他戴着眼镜的脸看上去就像是三只眼睛。那第三只眼睛就跟黑狗干临死前的眼睛一样冰冷。
古sir登时浑身发冷,心中暗叫不好!跟父亲学过几天咏春的古sir手脚还是很麻利的。咏春的短桥短小精悍,在这种狭小的空间里最能发挥。古sir腰身一动,猛地发力,左掌狠狠地朝三眼的心口拍了过去,同时左脚往上一步朝三眼的胯间撞了过去。突然,他背上一阵巨痛,像是被铁块狠狠地敲了一下,登时两眼发黑,气都喘不过来。
阿卡进了厕所后,把门反锁起来,绕到古sir的背后,摸出自己的那把羊角锤,就等着三眼摊牌了。当他看见古sir的腰身刚一动,手里的羊角锤就狠狠地砸了出去。
三眼看着慢慢瘫倒在地上的古sir,微笑着摸出羊角锤,摸了摸锤头,举起锤子朝着古sir的脊背砸了下去。锤头砸在古sir的后背上,发出“噗” 地一声闷响,三眼似乎听到了肋骨的折断声。他的锤子刚离开古sir的身体,阿卡的锤子紧跟着砸了下去,方方正正地砸在香港佬的脊梁骨上…
腊墩和洛特是坐日本领事馆的车回到船上的。配合特殊部门的人员在海外执行特别任务,这对他们来说已经不是第一回了。可是这次更加特殊,领事馆的副领事山下和之带着两个年轻人也随他们登船,而任务的内容却很奇怪,防止有人利用“基埠” 号偷渡去越南!这年头还有人偷渡去越南?不会吧!但是按照纪律,不该问的就别问,执行命令就是了。
他刚回到船上,手机响了起来。这是阿卡送给他的手机,为的就是一旦他的船来了仰光,方便两个人联络。他没想到船刚到,阿卡就追了过来。
“喂!腊墩撒?” 就是这小子!
“我是啊!你小子真会抓人,我刚到你电话就来了!还好吧?老婆孩子都还好吧?”
“都不错撒!晚上出来吃饭吧?”
“好,没问题!你来接我,我在四号码头等你。” 腊墩刚刚收线,突然发现山下的目光冷冷地扫了过来。
腊墩不以为意,他冲山下一笑,说道:“这是我几十年的好兄弟,绝对靠得住!”然而山下并没有接话,把脸转向一边,阴郁的神情一丝也没有消散。
腊墩不解,但是心里多少也有点不爽。好歹我也是这艘船的船长,全船上下大大小小几十号人,几个亿的货,还不都得我一个人负责?你们领事馆可好,想干什么事,想办什么人,随便一个传真就行了,我去见见老朋友怎么了?
可他虽然心里这么想,但嘴上还是一句也没敢表示出来。毕竟也经常听其他船长讲一些类似的案例,小心驶得万年船,不该打听的最好别打听,只有坏作用没有好作用。